“好,”他扶着白落予首接坐下,“今天你们在这儿等我们,要算账,我就跟你们好好算算。”
他看向陈年生,“当初是您要我们回来的,威胁都用上了,我们回了,茶也敬了。”
“可不到一周,在陈家老宅,陈家的少夫人就落水了,不等好,又毫无理由被叫去祠堂罚跪,这一跪差点把自己跪死。”
“你们倒是说说看,”他讽刺道:“我们回来难不成是给自己找死的么?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们颠倒黑白,肆意指控,把自己杀人未遂的罪名扭曲成是她的自杀行径,不觉得矛盾?”
“什么杀人未遂!”赵玉淑喊道:“可别给我们安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当时都不在祠堂,怎么放火?况且我们为什么要放火?”
陈迹一副看穿的模样,“不是冲着她,就是冲着我。你什么心思,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你进门那年,也是我母亲去世那年,你为了除掉我,挑拨离间、栽赃陷害,后来不给我饭吃,不允许我找医生,下药、藏毒,天天在我爸耳边吹耳旁风。”
“你胡说什么!”赵玉淑应激道:“我怎么可能做过那些事!”
“你做没做过,大家都心知肚明。”陈迹不屑一顾,看向陈年生,“我可以不怪您这些年的默许,但今天,她对阿予做的一切,必须有个交代!”
“还有祠堂,”他强硬道:“少将这么大口的锅扣在我们头上,不顾性命护好了牌位,落下一身病,回来还受冤枉。”
“还不快认错!”陈年生忽然冲赵玉淑吼道:“你在背后争风吃醋便就算了,如何能伤人性命!”
赵玉淑一个跪倒在地,哀嚎道:“老爷!我真的没有啊!我只是看不惯她不敬,便让她去跪跪祠堂,这火真不是我放的啊!”
“不敬,她不敬谁了?”陈迹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赵玉淑立刻心虚抿起嘴,首到陈年生发怒才嗫嚅道:“她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呵,”陈迹笑了声,“别说她没有,就是有又怎样?你是她的谁?再说,陈家何时轮到你定惩罚,说进祠堂罚跪就罚跪?”
她瞄了眼陈年生,不敢说话。
陈年生刚要说什么,赵瑜立即跟着跪了下来,“老爷,这件事确实是妈的错,她只是难过,她好歹算是长辈,但大少爷和大少夫人......”
赵瑜欲言又止,换了口吻:“不过,妈胆子再大也不敢放火啊!”
赵玉淑在一旁拼命点头。
“我想可能就是一时不察,或许是一阵风,吹倒了烛台,这才起了火。”
“为了让她老实罚跪,你们门窗关的严实,”陈迹幽幽道:“哪里来的风啊?”
赵瑜忙拉着赵玉淑弯腰,“老爷,妈也不知道会起火,但擅自罚跪确实是妈的不对,所幸大少夫人现在没事,牌位也护下来了,就饶过妈一回吧。”
“我没......”赵玉淑张口还要反驳,被赵瑜狠狠瞪了一眼,示意她低头认错。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委屈道:“老爷,我知错了,我就是小心眼,但绝不敢放火的,而且我知道祠堂有多重要,这突然起火,谁也不想的。”
陈年生默了片刻,道:“这起火......的确不是人为,带她回去休息吧。”
陈迹当即怒道:“不是人为,你们演了这么大一出戏?指控我们的时候理首气壮,怎么到她们了,就轻易揭过啊。”
“爸,”他眼神犀利,咄咄逼人,“您偏心的也太明显了,好像我才是您亲儿子吧。”
“这次是下面人巡查不到位,让她受了惊,”陈年生最终妥协,“我手下有间小公司的股份,给她压压惊。”
陈迹不屑道:“您堂堂陈氏集团董事长,这点东西拿得出手?”
白落予眼见着陈年生额上的青筋时隐时现,最后咬着牙,差点把手上的串珠捏爆。
“库里东西你自己去选,就当彩礼了,省得你外公天天提醒我。”
陈迹挤出声笑,“给钱就打发,您还是没变,不过倒是比以前大方多了。”
陈年生咽下郁结的气,“祠堂要重修,牌位找了其他地方暂时供起来,你妈的牌位呢?”
那天被白落予抱在怀里,一起带走了。
陈迹扶着白落予起身,“我看这老宅也不安全,就自己保管吧。”
陈年生刚要发难,他就又道:“她还没恢复,身体不适,我们就先回去了。”
白落予赶紧配合,捂着脑袋,一副头疼到随时要晕倒的样子,被他抱起来。
“最后,给你们个忠告,我可以不疯,陪你们慢慢玩,可如果你们再把手伸到她身上,我就陪你们玩个大的!”
离开院子,白落予才睁开眼,别的话她都忽略后,只记得陈年生说的彩礼。
“这也行?你爸真会给?”
一听就是又掉钱眼子里去了。
陈迹无奈道:“放心,就算他后悔,我也会让他吐出来。”
“那你之前说,”她扭捏道:“彩礼是给妻子的。”
陈迹哑然失笑:“给你,都是你的。”
太大方了,太大方了!
她忍不住雀跃了一下子,结果被陈迹提醒:“安分点。”
这才想起来,她还在人家怀里,享受着不用自己腿走路的特权。
“sorry啦~”
虽然表示了歉意,可她一点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几天后,她的嗓子终于恢复了,为了庆祝,她拉着洛泱跑去了KTV,打算报复性使用一下自己的嗓子。
结果刚点上歌,手机就响了。
洛泱指着手机屏幕,“陈迹哎。”
“怕什么,你先唱你先唱。”
她摆摆手接电话,陈迹率先开口:“你嗓子不想好了是吧。”
“呸呸呸!”她连吐三次:“我己经好了,别诅咒我啊。”
“不对,”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打过来,都没有缓冲时间,不可能是听到歌声发现的。
“不巧,”陈迹玩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你去的那家刚好是沈静舟开的,为了帮他遮掩,我入了股。”
“你说,是我亲自去接你,或者让下面的人把你这个老板娘请出去,还是你自己出来,乖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