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点头,快速闭眼睁眼,“猜到了。”
【小枫叶:那你爸也能猜到吧?】
“无所谓,猜到又如何,他没有证据。”
【小枫叶:我也不是故意的,但谁让赵玉淑骗我去罚跪啊,还锁门,不让我出去】
“我知道。”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你不是把我妈的牌位带出来了嘛,还有那些老祖宗的。”
又乖又聪明,知道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出来。
白落予有些错愕和难以置信,这人今天又这么温柔了?
她笑笑,又打字。
【小枫叶:错的是陈年生和赵玉淑,毕竟老祖宗们没有错嘛】
陈迹笑了声,“你还挺爱憎分明。”
她露出个『当然了』的表情。
【小枫叶:跟你一样】
陈迹看着那西个字,莫名的愣了很久。
白落予不解。
【小枫叶:怎么了?】
新跳出的消息勾回他的魂,他摇摇头,“没事。”
“不对,”他忽然盯上她,“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答应我不伤害自己,怎么反而这次比上次还严重,把自己搞进了医院。”
【小枫叶:我本来计划的很好的,谁让看着我的人不开门啊,我才吸进了烟】
【小枫叶:我真没事,而且还因祸得福了】
她抬头笑笑。
“还笑!”陈迹没好气道:“什么福?”
【小枫叶:陈大总裁的公主抱体验卡~】
陈迹真是拿她没办法,恨不得给她两拳,又怕揍死了。
最后转过身,自己生闷气去了。
【小枫叶:哎呀,别生气啦】
【小枫叶:哎呦,我自己都不在意,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啊】
【小枫叶:我又不会死在你家】
消息叮叮咚咚,吵得他不看都不行。
可看完他就红着眼,回头凶道:“你再乱说一个试试?”
她立刻闭紧嘴巴。
【小枫叶:陈迹,你是不是很怕失去啊?】
就像失去母亲。
是不是因为他什么亲密关系都没有了,所以才把妻子这个位置看的这么重?
【小枫叶:放心吧,我算过命,活得可久了,你不会失去我的】
陈迹背对着她,好一会儿,才哑着嗓说:“屁!我就是不想当个鳏夫。”
【小枫叶:哦!!!!!】
发不出声音并不影响上班,但陈迹一个电话打给了白仕则,说要给她请几天假。
白仕则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就同意了。
陈迹有些担忧的看她。
【小枫叶:少来啊,我不在乎的,还省得编谎话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医生一再确定没问题,陈迹才点头同意她出院。
陈迹不想再回去住:“从今天开始,我们搬回家。”
【小枫叶:不行!阿姨的遗物怎么办!】
【小枫叶:而且我这遭的罪不能白受啊!我要回去跟她们宅斗!】
她斗志昂扬。
可陈迹却连手机都不看,气得她把人拽停,将手机怼到他眼前。
陈迹摇摇头,不讲情面,“不行,谁知道下回你又把自己搞成什么样。”
“万一下一次首接进ICU了呢?我可受不了你再来几回。”
【小枫叶:不会的!我有数】
他一字一句:“你、不、可、信。”
【小枫叶:你不回去我就自己回去,我不管,我要跟她们吵架!】
陈迹乐了,“就你这破嗓子,现在能跟谁吵啊?”
也就我TM有耐心等着你打字了。
【小枫叶:你帮我吵啊~】
【小枫叶:你注意领会我的意思】
陈迹彻底服气,得,就给她当回嘴替吧。
他们一到家就被叫去陈年生的院子。
赵玉淑哭哭啼啼,见他们进来,手一指:“老爷,这肯定是她搞的鬼,好好的祠堂怎么会起火呢!”
呦,搁这儿演上了,事情都过去两天了,这时候才想起来兴师问罪啊。
白落予不堪落后,一副张张嘴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坏了,无法为自己辩护的焦急和委屈。
她一边捂着喉咙,一边扯住陈迹的衣袖哀求,嘴,不停示意。
从嗓子里挤出两声“不”,就痛的皱起眉,任谁看了都觉得疼。
眼泪吧嗒往下掉,哭急了,甚至站不稳,头晕晕沉沉,往陈迹怀里倒。
这演技不当演员都可惜了!
陈迹一把接住她,让她靠在怀里,压着怒气问:“人好不容易出院了,你们又要使什么诡计?”
“你们就这么恨她吗?她不过是嫁给了我而己,有什么错?你们为了烧死她,甚至连祠堂都毁了。”
他盯着陈年生,陈年生却看向站着的赵玉淑和赵瑜。
“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玉淑立刻转过身,“就是她!那时候祠堂里头什么人都没有,她进去不过十分钟,祠堂就烧起来了,肯定是她放的火!”
白落予扶着脑袋拼命摇头,虚弱又急切。
陈迹便道:“你有什么证据是她放的火?她又有什么动机放火?她跟我们陈家有仇?”
“那上头是我妈和祖宗的牌位!她恭敬都来不及,火烧起来都没忘把它们护好,人被救出来的时候还念着那堆木头!”
“你们现在说是她放的火?不觉得可笑吗?”
“她......”赵玉淑瞄了眼赵瑜,“她就是不满老爷不让她进门,表面上乖乖巧巧,背地里惦记着报复呢!”
“什么护着牌位全是做戏罢了,我看就是演给我们看的!”
白落予又拍着胸脯,皱着眉微微摇头,委屈且坚韧。
陈迹立即道:“这个门有什么好进?如果不是为了我,她原本都不想回来,也不用回来,一而再受你们的磋磨。”
“前头落水的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她这身子都没好全,你们又给我换上火烧了,这老宅还真是水深火热。”
他意有所指,赵玉淑有些露怯,可赵瑜推了推她。
“落水也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不信去问当时在场的人啊!”
“在场都tm是你的人!”陈迹厉声道:“我问谁?谁会给我真相!”
“她在这个家里除了我谁都不认识,你们就趁我不在家,这么对待她。”
他冷眼扫过三人,又落到赵玉淑和赵瑜身上,勾起满腔的怒火,声音却冷的像冰。“你们要争什么,要斗什么,都可以,冲着我来,动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