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生说出来了,陈迹也就坦白了。
他是为了保全母亲的遗物才愿意回家住。
白落予没什么意见:“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不食言,你放心吧,阿姨的遗物我一定会帮你守好。”
但当晚回老宅,她就拖了两床被子同行。
陈迹不解:“地上更硬,你还要打地铺?”
“所以,”她笑了笑,“这是为你准备的。”
陈迹:“?”
他躺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也快成豌豆公主,这玩意儿睡着确实不算舒服。
即使身下铺的棉花被算是很软和了。
白落予挂在床边睡得香,却轮上他睡不着了。
早上醒来,又是那张熟悉的脸,白落予几乎是立即跳起来的!
不不不,这不可能。
陈迹悠悠转醒,看她满脸惊恐,倒乐了,他坐起身,撑着手。
啧了两声,“我都睡地上了,你都要追着我投怀送抱,还说是我的问题?”
白落予觉得天都要塌了。
以至于她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最终打开和洛泱的聊天框。
【白落予:阿泱,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会梦游】
【阿泱:?】
【阿泱:跟你合租西年,我保证,你不会】
【白落予:那我睡觉老实吗?】
【阿泱:除了裹被子还算老实】
【阿泱:你到底怎么了?】
......
【阿泱:我去?真假的,你不是饥渴了吧!】
【白落予:呸呸呸!我求你了,你别跟陈迹似的,口出狂言】
【阿泱:装什么白落予!你当初口嗨是怎么说的?】
【阿泱:等等,陈迹说什么了?带我听听】
【白落予:......】
虽然住回了老宅,但院子之间都是隔开的,而且陈迹并不愿意跟他们虚以逶迤,所以早上出去吃,晚上自己做或者吃完回来。
以至于他们压根碰不上。
首到陈老爷子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强制要求他们每天参与晚餐。
那一顿顿吃的白落予都感觉影响消化。
自从白落予每天醒来发现自己都在陈迹怀里,她己经习以为常,也不再要求分房。
所以陈迹最近都好脸色。
对于陈年生的要求竟然没怎么反驳。
只是吃饭时不怎么理人,顶多跟白落予说几句哪个好吃,给她夹几筷子。
去了公司,路华南都得好奇多问几句:“陈董没给你们使绊子?您这心情又很美丽了啊。”
陈迹淡淡道:“还行吧。”
但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反正同房同床都达成了。
吃饭时大家都要集中到前厅,也正有这个机会,白落予从服务生那里听到了一嘴八卦。
自从陈迹和她结婚以后,赵玉淑就开始张罗着给陈沥挑选豪门小姐,可惜找了一圈,连愿意和陈沥相亲的人都没有。
而后又将主意打到赵瑜身上,想给她找个能助力陈沥的人嫁了。
但不知道赵瑜怎么劝的,赵玉淑最近把这个想法暂时放下了。
怎么劝的?
大概是祸水东引,围魏救赵。
看来陈老爷子忽然让她进门,还要求她和陈迹住在老宅,有赵瑜的谋划。
果不其然,据服务生们所说,是赵玉淑好心劝老爷同意儿子儿媳的婚事,缓和父子关系。
她能真好心?
——
几天前。
赵玉淑又跑到赵瑜跟前哭哭啼啼:“你弟弟这边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但妈妈给你找了个合适的,阿瑜你就委屈委屈跟人家见一面。”
赵瑜忍无可忍:“他自己废物找不到,扒我身上吸什么血?”
“阿瑜,你怎么能这么说弟弟呢?”赵玉淑十分维护这个儿子。
“我说错了吗?”她不忿道:“他但凡有陈迹的本事,至于到现在还挂着闲职?”
“那又如何?”赵玉淑蛮不在乎,“老爷喜欢阿沥,这就够了!陈迹那么有本事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不受待见。”
赵瑜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母亲和弟弟,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没混上。
就这样,还自不量力要跟陈迹斗。
“他要有本事,加上老爷的喜爱,集团早在手上了,现在呢?”她一脸嫌弃,“他自己不争气,你把我卖了都没用!”
眼见赵玉淑又抹上眼泪,要开始细数不易,跟她装可怜,博心软,她越发烦躁。
她这一辈子就要被他们俩耽误了嘛。
不行,她绝不接受。
现在只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用别的方式解决,好让赵玉淑不再逼她。
她缓了口吻:“阿沥找对象不着急,他也还小,等到年纪了,老爷这么疼爱他,肯定会给他选个好的。”
“再说了,这旁的人助力再好,不把陈迹斗下来都是白瞎,我们要对付的啊,是陈迹。”
“您说的对,说到底,继承权落在谁头上,还得拼一拼老爷的喜爱,既然陈迹这一回儿忤逆了老爷,我们更要添把火。”
赵玉淑迟疑问道:“怎么添?”
“让白落予进门。”
“什么?!”赵玉淑叫喊起来:“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怎么还帮着他们呢?”
“妈,”赵玉淑安抚道:“你先别急。”
“老爷不满意白落予,这么远远放着只能僵持,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提醒老爷,陈迹是如何为了她反抗家里,破坏计划。”
这么说,倒是有道理哈。
眼见赵玉淑意动,赵瑜趁热打铁:“而且她一个小姑娘,再怎么也比陈迹好拿捏啊。”
“等她进了门,您可以好好陪她玩,陈迹忙得很,而且我跟您说过,他们俩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到时候她一个人孤立无援,还怕她翻天么?”
“您再想想,女儿在陈家过得不如意,白仕则肯定会找陈迹兴师问罪,到时候他们两边的联姻关系不攻自破。”
赵玉淑彻底心动,连连夸赞:“阿瑜,还是你聪明啊!”
“可老爷他.....”赵玉淑忧心道:“他肯定不会同意。”
“别急,您按我教您的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