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时,她看着手上贵重的金镯,还是取了下来。
出来后交给陈迹。
“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毕竟是你母亲的心意,给我可惜了。”
陈迹没有接,“既然是我母亲的心意,你为什么不要?”
不等她回答陈迹又道:“反正我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它就是你的。”
白落予撇撇嘴,“好吧,那我先替你保管,等有一天,你碰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孩,我会还给她的。”
“我再说一遍,白落予。”陈迹沉声道:“没有离婚,没有别人。”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你寻找真爱的。”
她拍拍他的肩膀,“你只要给我两个孩子就行,其他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迹刚要再说些什么,她就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点点头重新套上手镯,去收拾东西了。
不是,她除了孩子,就没别的什么想要了吗?
比如他的爱呢?
陈迹气的在原地挥拳。
今天他们要回白家。
白仕则可早就准备好,邀请了不少豪门,好好炫耀他的女婿。
当初结婚前商议,陈迹勉为其难同意中午应约。
白家的规格自然不如正式婚礼,不过是在个小宴会厅一起喝喝酒,听他吹嘘一番。
白落予这个女儿都坐不住了,偏过头,跟陈迹说悄悄话:“你当初就应该首接拒绝他。”
陈迹看她一眼,“这是回门的规矩。”
她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妈也不在,还不如回我妈那儿吃顿饭。”
“好,那我们晚上去。”
“真的?”
“嗯。”
她试探道:“你公司不忙?”
他点头,“但休婚假合情合法。”
“陈家可是顶级豪门,陈大少爷这么爱令嫒,这彩礼没少给吧!”
“哎,”白仕则夸耀道:“这是自然,不过这彩礼嘛,也就是个心意。”
“你说是吧,女婿。”
他正好打断陈迹和白落予的对话。
陈迹难得配合地牵起白落予的手,“是,彩礼代表着我对阿予的心意,她配得上最好的。”
白仕则笑眯眯,宾客又问道:“哎呦,陈家的手笔我们倒是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让拿几件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啊?”
“是啊是啊,我听说昨日沈家太爷都送了不少好东西啊。”
“这彩礼嘛,过两天就会送到,”白仕则试探道:“到时候再请各位看,女婿你看呢?”
谁知陈迹道:“这彩礼我己经给了,都替阿予收好了。”
“你说什么?!”白仕则当即高声道。
“怎么了?”他故作不解:“不是同岳父说过了嘛,您忘了?”
“您放心,既然给了阿予的,我便不会再收回,不劳您替她收着。”
白仕则咬着牙:“这彩礼.....”
陈迹打断他:“这彩礼自然是给妻子的,难不成给您么?您又不是卖女儿,倒让别人误会。”
“是啊是啊,”宾客们附和道:“这彩礼也好,嫁妆也罢,都是给小夫妻的起步资金嘛。”
“可不是嘛,我们都是这样的,我嫁女儿的时候彩礼都是给女儿的,我额外还给了不少嫁妆呢。”
“哎,我看陈总很在乎白小姐嘛,早早就将彩礼备好了,这是你的福分啊白董!”
白仕则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是。”
白落予乖巧道:“爸,你放心,我的就是白家的。”
又对宾客道:“汪阿姨,您说的是,我爸也给了我嫁妆呢,他一定是怕我被比下去,给我撑场面呢。”
“呦,”于是众人又好奇起来,“白董这是给了多少嫁妆啊?白董真是个好父亲啊!”
白仕则摆摆手,尴尬笑笑:“这自然是比不上陈家的。”
宾客尽欢时,白仕则将白落予叫走。
“怎么了爸?”
他发难道:“陈迹什么意思?那彩礼你当真收了?”
她嗫嚅地点点头,“爸,他的确是给了。但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只能暂时放在我这儿。”
“您放心!”她保证道:“就像我说的,我的就是白家的,就是您的,我会利用好那些,一定能帮上您的忙的。”
白仕则眯起眼,打量着他这个女儿。
“阿予,昨日瞧你在婚礼上,出尽了风头啊。”
呵,对自己的女儿竟然用这样的词语。
她咬着唇,“爸,您都看见了?那您怎么不出来帮我说话呢?”
白仕则果然一愣。
这事他理亏。
“哦,我当时被其他事绊住了。”谎言张口就来。
白落予垂眸,一副后怕的样子。
“我都吓死了,要不是阿迹给我撑腰,我也不敢,幸好我赌对了。”
白仕则疑惑道:“陈迹不是后面才来的吗?”
“嗯,”她点头,“但阿迹提前跟我说了,婚礼上一定有人会捣乱,让我不要害怕,撑到他来救我。”
“而且当时有单总助在监控,他通知了阿迹,还给我使了眼色,我才敢那么说的。”
白仕则点点头,应当是相信了她的话。
“陈迹对你倒是不错,你千万记住,要讨他的欢心,女人嘛,维持婚姻,才能过得好,何况他还是陈家大少爷。”
“可是......”她似是担忧,“我对他没什么帮助,跟那些真正的豪门小姐差远了。”
“如果真像他们说的,有一天他回过神,就不要我了。”
白仕则背过神,思考片刻后道:“过两天你就去公司报到,我会让人助你,好好干,陈迹说过,他要的不只是贤妻良母,更是合作伙伴。”
她一副听训的模样,“是,爸,我会努力的。”
叩叩——
服务生在外头敲门,“白董,陈总说陈家叫他们回去,他们要走了。”
白落予这才被放出来。
坐上车,她才放松下来,“还是你聪明。”
陈迹微微勾唇,又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应该猜得到吧。”
陈迹挑眉不置可否,“那你如何解释的?”
她嘴角,转向陈迹,笑的不怀好意。
“你不就是我最好的理由嘛。”
他缓缓凑近,“那不知道我这个理由好不好用?”
在将要吻上时,却偏头,擦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又该不该谢我呢?”
她的身子僵了一瞬,瞳孔放大,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垂,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后闪躲。
却被陈迹用手扳回来。
她一把推开了陈迹,反应过来,看着陈迹晦暗不明的表情,和还未收回去的动作,仿佛在质问她。
只好咳了声,借口道:“还有人在呢。”
在陈迹的眼神飘过来前,路华南就己经警觉。
“你们也可以当我不在!”
他往下滑了滑,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老爷,我现在只是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