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盛煊集团总裁办公室，谭宗明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推到安迪面前。"红星收购案就交给你了，董事会那边我己经打过招呼。"他顿了顿，"不过老周那一派可能会有些阻力。"
安迪轻轻搅动着咖啡，银质小勺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华尔街的鲨鱼我都应付得来，何况是几个守旧派。"她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完整的财务数据。"
与此同时，关雎尔正哼着歌走进公司大楼。她今天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连前台小姐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而这份好心情在踏入办公室的瞬间就被打破了——整个办公区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关雎尔，来一下会议室。"HR总监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经过。
会议室里，两个实习生红着眼眶站在一旁，王经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公司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拉帮结派，私下串联！"他重重拍了下桌子，"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还搞联名举报？"
原来那两个实习生不听关雎尔的劝告，不仅把米雪儿和王经理的事捅到了高层，还偷偷收集了所有实习生的签名。而昨天请假的关雎尔，恰好成了唯一的"漏网之鱼"。
"经公司研究决定，参与联名的实习生全部辞退。"HR总监推了推眼镜，目光转向关雎尔，"考虑到你并未参与，公司决定破例让你提前转正。"
走出会议室时，关雎尔感觉后背被两道怨恨的目光盯得生疼。她轻轻叹了口气，职场果然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恰到好处的"幸运"。
下班后，2202的三个女孩聚在了楼下的火锅店。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邱莹莹迫不及待地涮了一片毛肚，"快说说，你怎么突然就转正了？"
关雎尔把白天的事简单说了，樊胜美意味深长地抿了口啤酒："职场就是这样，有时候站队比能力更重要。"她的目光在关雎尔脸上停留了几秒，"不过关关，你运气确实不错。"
三人吃得正欢时，曲筱绡抱着一只橘猫凑了过来。"哟，吃独食呢？"她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加双筷子不介意吧？"
回程的电梯里，五个女孩意外地碰了头。安迪刚加完班，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眼下的青黑。曲筱绡凑到樊胜美耳边："你看安迪那张脸，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话音未落，电梯突然剧烈震动，灯光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邱莹莹的尖叫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我看新闻说有个女孩就是被困电梯活活闷死的！"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电梯突然下坠了半层，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安迪的脸色瞬间惨白，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扶手。
"邱莹莹！闭嘴！"曲筱绡忍无可忍地吼道。
关雎尔迅速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钮，又从包里掏出矿泉水递给安迪："深呼吸，喝点水会好受些。"她的声音很轻，却奇迹般地让电梯里的恐慌气氛缓和了些。
黑暗中，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五个女孩的手很快握在了一起。关雎尔能感觉到安迪的手心冰凉潮湿，而邱莹莹的手指则在不停颤抖。
当电梯终于在17楼停稳时，樊胜美第一个冲出去找物业算账。"我投诉了多少次电梯问题！今天要不是我们命大..."她的声音因为后怕而微微发颤。
物业小张点头哈腰地道歉，曲筱绡却不依不饶："我刚搬来就遇到这种事，你们物业费收得倒挺勤快！"
五人默契地选择了走楼梯。爬到19楼时，邱莹莹突然笑出声："我们这算不算共患难了？"曲筱绡嘴上说着"谁要跟你共患难"，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安迪走在最后，目光在西个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冷峻的眉眼难得柔和了几分。
回到2202，关雎尔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温热的水流冲走了电梯里的惊魂未定，也冲淡了转正带来的喜悦。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做了个决定。
"樊姐，莹莹，"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下个月我就不续租了。"
邱莹莹手里的薯片啪嗒掉在地上："为什么啊？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的。"关雎尔坐到她们中间，"我爸妈给我买了套房，就在楼上2301。"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樊胜美的笑容僵在脸上："2301？那套房子一百多平吧，少说也要七八百万吧？"
"花光了他们所有积蓄，他们就我一个女儿，想在大城市让我有个窝"关雎尔轻声说，
邱莹莹是个心思简单的孩子，虽然羡慕但也替关雎尔开心：“关关，你家人对你真好，我好羡慕啊，我爸妈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上海的房子”。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恭喜啊，以后还是邻居。"然后借口要早点休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关雎尔和邱莹莹对视一眼也都休息去了。
关雎尔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心里默默叹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金钱带来的距离和人性的多样。从明天起，或许是从系统到来的那一刻起，她将进入一个全新的“叠加态”---既是曾经的关雎尔，又不再是那个关雎尔。就像薛定谔的猫，在盒子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的可能性都坍缩成了一个确定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