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对岸后,李先生瞬间栽倒在地。百里东君吓得忙伸手去搀扶,却见云墨轩一把拎起李先生的衣领“啪啪!”两个嘴巴扇了过去。
李先生顿时清醒:“你干什么?”
云墨轩笑道:“回忆一下以前的手感,仅此而己。”
李先生一脸无辜,百里东君却在一旁捂嘴笑着,心道:终于有人能制住不可一世的李先生了。
云墨轩把李先生扔到姨婆昂花树下的石头上问道:“想好这一世叫什么吗?”
“还没有。”李先生摇了摇头,“云兄,我真的好困,让我先睡一觉好吗。”
“睡吧睡吧。”云墨轩一脸不耐烦,“睡死你得了。”
随后摇摇晃晃的消失在二人面前,半盏茶的功夫又出现在百里东君面前,他那身紫袍己经换成平时的打扮。
“小东君,你来,我教你一套剑法。”云墨轩抽出松纹古剑,“这套剑法叫‘酒剑歌’,是当年我与诗剑仙李玄所创的一套基础剑法。你先练一练,总不能出手就是‘西楚剑歌’或者醉梦十三剑吧。“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
云墨轩足尖点地飞到易水河面之上。
易水河面,寒雾如纱,碧波荡漾。
云墨轩青衫半敞,怀抱酒坛,醉眼迷离地望向天际。“醉眼朦胧,凭栏望、星河明灭……”他口中呢喃道。
忽而长笑一声,拍碎泥封,烈酒如瀑倾入口中,更多则泼洒向寒夜。酒液未落,竟似被无形剑气牵引,于冷月下划出一道凄艳长虹,惊起岸边芦苇丛中宿鸟哀鸣!
“锵!”
“哈哈哈……抬醉步、踉跄天地,玉山将裂。”
剑吟裂空!他踉跄踏出一步,踏浪而行,身形如风中玉山将倾。剑己出鞘,带起一声穿云裂石的清啸。
“泼酒成虹虹贯日,弹铗作歌歌喷雪!”
那剑光,不再是人控剑,倒似醉意驾驭着癫狂的精灵,在易水河之上肆意泼洒!
“莫笑我、颠倒舞形骸,疯癫也!”
云墨轩肆意狂笑,剑随身走,形如孤鸿乱舞。寒风骤紧,卷起漫天芦花似雪。剑光旋如惊电,所过之处,河水自动散开
“风乍起,云涛冽,鞘中意,龙吟切。”
蓦地,云墨轩纵身而起,身形倒悬,手中那三尺青锋化作一道撕裂夜幕的寒芒,决然斩下!
“易水……分开!”
奔涌的易水竟被这醉意滔天的一剑生生劈开一道短暂的空隙!
“纵身旋如电,落叶惊血。三尺青锋截流云,万点寒星破残月!”
激流在剑锋两侧怒吼奔逃。一襟豪气首冲霄汉,仿佛要撞碎那轮见证过千古悲歌的残月。
“问何如、醉里得乾坤?归真诀!”
他飘然落回河面之上,剑尖斜指水面,微微喘息。醉眼望向苍茫潮水,嘴角却勾起一丝洞悉般的笑意。
“醉里乾坤……寒潮何惧?”他低语,耳畔唯有那穿越时空、依旧激越如金戈铁马的——击筑之声,烈烈回响!
百里东君看呆了,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基础剑法吗?有点超纲了吧,怎么感觉比醉梦十三剑还夸张……
云墨轩踏浪回到岸边,拍了拍东君的脑袋,故作高深:“小东君,看懂了吗?”
“嗯……看懂了。”百里东君眉头拧成一团,“但是先生,您确定这是基础剑法?”
“是啊。”云墨轩挤眉弄眼,“只不过我的境界太高了,声势浩大一些罢了。”
百里东君一脸黑线。
“拿着你的不染尘去一边练去。”云墨轩叉着腰,“明天那个老白毛要教训你,你可别输了。说罢,又施展神游之术消失不见。
只留百里东君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