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间雾气弥漫,霜华双手颤抖地举着木刀,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泥地上。的双腿己经因长时间的蹲马步而发抖,紫色的长发被汗水浸透,狼狈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
鳞泷左近次站在一旁,天狗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刀。
"姿势又歪了。"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手中的竹刀毫不留情地敲在霜华的小腿上。
"啊!"霜华吃痛,却咬紧牙关没有倒下。她的右眼下那颗红痣在阳光下格外鲜明,像是燃烧的火焰。
自从拜师以来,每一天都是地狱般的训练-﹣从黎明到深夜,挥刀千次、长跑数十里、瀑布下静坐冥想……鳞泷左近次没有因为她是女子,是城主之女而有半分留情。
(不能放弃……)
霜华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姿势。
就在这时,一个困扰她多日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师傅……"她的声音因疲惫而嘶哑,"童磨的实力那么强,那天为什么会轻易退走?"
竹刀挥动的风声戛然而止。
霜华抬起头,看到鳞泷左近次罕见地停下了动作。他转向远处的山峦,沉默了片刻。
"三个原因。"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天亮了。"
又竖起第二根:
"第二,他察觉到了其他柱级剑士正在赶来。"
最后,第三根手指缓缓竖起,声音低沉了几分:"第三……"
"他在享受你的恐惧。"
霜华的瞳孔骤然收缩。
鳞泷左近次转过身,天狗面具下的目光如寒潭般深沉:
"对童磨而言,猎物越是挣扎,越是充满希望后再陷入绝望……那份痛苦才最美味。"
霜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木刀,指节发白。
(所以那天……他是故意放我逃跑的?)
(看着我拼命挣扎的样子……他觉得很有趣?)
愤怒如岩浆般在胸口翻涌,但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师傅。"霜华抬起头,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请继续训练吧。"
"下一次见面﹣-"
"我要让他后悔那天的选择。"
鳞泷左近次静静注视着她,片刻后,竹刀再次扬起﹣-
"挥刀,一千次。"
"少一次就加罚一百。"
晨雾中,木刀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凌厉,更加决绝。
连续三个月的严苛训练后,霜华的双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紫色长发也为了方便行动而剪短至肩。但她的眼神比从前更加坚定,挥刀的动作也渐渐有了凌厉的雏形。
某个难得的休息日,天刚蒙蒙亮,霜华便悄悄起身,从行囊深处取出一个绣着紫藤花的小布袋﹣﹣那是她偷偷攒下的零花钱。
(师傅最近总是咳嗽......)
她想起前几日深夜,路过师傅房门时听到的压抑咳声。
(山上的食物太简单了,得买些好的食材才行。)
趁着鳞泷左近次清晨巡山的空档,霜华快步下山,来到山脚小镇的集市。
正午时分,鳞泷左近次回到小屋时,一阵的香气扑面而来。
灶台上炖着浓郁的味噌鲑鱼汤,米饭蒸得晶莹,旁边还摆着一碟嫩滑的茶碗蒸-﹣表面点缀着几颗小小的银杏,正是他家乡的做法。
霜华跪坐在桌前,额头还沾着灶灰,见师傅回来,立刻挺首了背脊:
"师、师傅!我擅自用了厨房……"
鳞泷左近次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但霜华分明看到,他握刀的手微微松了松。
"浪费修炼时间。"他沉声道,却走到桌前盘腿坐下。
霜华眼睛一亮,连忙盛好饭菜:
"我寅时就起来练完今日的挥刀了!食材也是用跑山的速度买的,绝对没耽误修行!"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师傅的反应,又补充道:
"那个……茶碗蒸里加了枇杷叶汁,对咳嗽……"
话未说完,天狗面具突然转向她。
霜华立刻噤声,却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吃饭。"
饭后,鳞泷左近次罕见地没有立刻安排训练。他站在院中那棵老松树下,突然开口:"明日开始,教你水之呼吸的型。"
霜华正在洗碗的手猛地一抖,碗沿溅起的水花映着阳光,像她骤然亮起的紫色眼眸。
"是!”
山风拂过,带走了灶台最后一丝余温,却带不走屋内那份温暖的香气。
黎明时分,瀑布轰鸣。
霜华跪坐在湍急的水流之下,冰冷的泉水冲击着她的背脊,几乎要将她压垮。她的嘴唇冻得发紫,却仍然死死咬着牙,按照鳞泷左近次的指导调整呼吸。
"呼吸不是用喉咙,而是用全身。"天狗面具的声音穿透水声,"感受空气如流水般在体内循环﹣"
霜华紧闭双眼,努力集中精神。
(呼吸……像水一样……)
她尝试着想象空气化作涓涓细流,从鼻腔涌入,顺着血管蔓延至西肢百骸。突然,右眼下的红痣微微发热,紫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睁开﹣-
哗啦!
原本冲击着她的瀑布水流,竟在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水花西溅,如同被利刃斩断般向两侧散开,形成一个短暂的真空带。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一凝。
(这是……)
霜华自己也愣住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缕的水汽。
"师、师傅!我刚才﹣"
"继续。"鳞泷左近次的声音依旧冷静,但面具下的眼神己变得深邃,"你的体质……或许比我想象的更特殊。"
霜华的紫眸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我能做到……!)
当夜,霜华因白天的突破而辗转难眠。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到院中的老松树下,借着月光练习呼吸的节奏。
(再试一次……)
她缓缓抬手,试图重现白天的感觉。可就在她集中精神的瞬间﹣-沙..
松树梢头,传来一声极轻的枝叶摩擦声。霜华猛地抬头,紫色瞳孔骤然收缩!(有人?!)
月光下,松枝微微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刚刚离去。但霜华分明看到﹣-
一抹七彩的流光,在树影间一闪而逝。
她的血液瞬间冻结。
(童磨……!)
(他在看着我们?!)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木刀,可院落里只剩下夜风吹拂的寂静。
隐藏的温柔﹣﹣紫藤花油的秘密
次日清晨,霜华在房门前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漆盒。
她疑惑地打开,一股清冽的紫藤花香扑而来。盒中盛着淡紫色的膏体。触手温
润,像是融化的雪。
(这是……?)
她正发呆,鳞泷左近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涂在手上。
霜华一愣,抬头看向师傅。
天狗面具依旧威严,但他的语气却比平日缓和:
"冬季练剑,手指会皲裂。"
霜华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过来﹣-
(师傅注意到我手上的冻伤了……)
她小心翼翼地挖了一点膏体,涂抹在红肿的指节上。清凉的触感瞬间渗透皮肤,疼痛竟减轻了大半。
"谢谢师傅!"她忍不住扬起笑容,紫色的眼眸弯成月牙。
鳞泷左近次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向瀑布的方向。但霜华分明看到﹣-
他的脚步,比平时轻快了些许。
瀑布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霜华收刀而立,紫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边。她的呼吸仍有些不稳,但眼神己比初见时锐利许多。
鳞泷左近次站在岩石上,天狗面具下的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她。
霜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开口:
"师傅,等我完全掌握了水之呼吸……之后要做什么?"
山风掠过,吹动师徒二人的衣袍。
鳞泷左近次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泛着冷光的暗银色令牌﹣﹣上面刻着"恶鬼灭杀"西个字。
"参加选拔成为鬼杀队剑士。"他的声音像刀锋般清晰,"用你的刀,斩杀食人鬼。"
霜华的指尖微微发颤,但很快攥紧成拳。
(斩杀……鬼?)
(像童磨那样的怪物……)
她的脑海中闪过森田爷爷的血、雪夜里冰冷的绝望、七彩眼眸中扭曲的笑意﹣-"我要去。"她抬起头,紫眸中燃起决意的火焰,"请让我参加选拔!"
鳞泷左近次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转身走向悬崖边缘。
"三天后,挥刀斩断这块岩石。"他指向一块两人高的巨岩,"做不到,就永远别提起鬼杀队。"
霜华瞳孔一缩。
(现在的我……怎么可能斩断岩石?!)
但当她看向师傅的背影时,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拒绝。
而是最后的试炼。
三天三夜。
霜华的双臂己经麻木,虎口裂开,鲜血顺着木刀柄滴落,在岩石脚下汇成暗红的斑点。她的视线因疲惫而模糊,紫色的瞳孔布满血丝,右眼下的红痣灼烧般发烫。
那块巨岩依然矗立,纹丝不动。
(为什么……)
她的呼吸法乱了节奏,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烧红的铁,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味。
(为什么就是斩不断?!)
记忆如尖刀般刺入脑海﹣-
童磨戏谑的笑脸、森田爷爷倒下的身影、雪夜里自己蜷缩的无力姿态……
(我明明己经拼命修炼了……)
(可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轰﹣!"
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滚烫的怒火从红痣处席卷全身,霜华的视野骤然染上一层紫芒。她听到自己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一
"给我断啊!!!"
跃起的瞬间,木刀竟腾起诡异的紫焰!
不是水之呼吸的湛蓝,而是深不见底的暗紫色,如同她眼眸中最深邃的怒火。刀锋劈落的刹那,空气发出被撕裂的尖啸﹣-咔嚓!
巨岩一分为二,断面光滑如镜,边缘还残留着焦灼的紫色痕迹。
霜华重重摔在地上,木刀粉碎。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下隐约有紫光流动,又迅速消退。
(刚才那是…….什么?)
阴影笼罩下来。鳞泷左近次站在她面前,天狗面具被夕阳镀上一层血色。
"明天出发,去藤袭山。"
他弯腰拾起一块碎石,指腹过焦紫的切面,声音里带着霜华从未听过的凝重
"你觉醒的,不是水之呼吸。"
夕阳西沉,山间弥漫着柴火炊烟的气息。霜华拎着鼓鼓的布包从山下回来,发梢还沾着集市人群带来的细雪。她特意换了件干净的浅紫色和服,衣摆绣着零落的梅花-﹣这是临行前,唯一从城主府带出来的旧物。
(今晚一定要做出最完美的料理……)
灶台的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鲑鱼抹上清酒蒸得恰到好处,豆腐用山泉水慢炖出蜂窝状的孔隙,就连最简单的味噌汤也撒上了刚摘的野生山椒叶。
当最后一道茶碗蒸出锅时,纸门被轻轻拉开。
鳞泷左近次站在暮色中,天狗面具上沾着未化的雪粒。他沉默地看着满桌菜肴﹣-都是这三个月来,他偶然多吃过一口的菜式。
"我、我放了枇杷蜜在蒸蛋里!"霜华紧张得差点打翻汤碗,"师傅咳嗽的时候,喝这个会……"
话未说完,一个粗陶酒壶被放在她面前。
话未说完,一个粗陶酒壶被放在她面前。霜华愣住。这是鳞泷左近次从不让她碰的陈年梅酒,壶身还带着地窖的凉气。
"一杯。"天狗面具下传来妥协般的叹息,"明天要赶路。"
烛火摇曳中,师徒二人对坐而食。
霜华小口啜饮着琥珀色的酒液,突然发现师傅的面具掀起了一角﹣﹣仅仅够把食物送入口中的缝隙,却让她看清了他下巴上那道延伸至颈部的旧伤。
(原来师傅……也会受伤啊。)
这个认知让她鼻子一酸。
"藤袭山的紫藤花,永远盛开。"鳞泷左近次突然开口,手指蘸着酒液在桌上画了个简易地图,"当太阳纹玉牌发光时﹣-"
霜华突然伸手,轻轻按在他画图的手背上。
"师傅。"她紫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烛火,"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继续给您做茶碗蒸。"
夜雪无声覆盖了小屋。那壶梅酒见了底,而灶台上,多了一把新铸的日轮刀﹣一刀镡是绽放的紫梅花形状。
黎明前的山间弥漫着淡紫色的雾气,霜华站在小屋门前,深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她身着崭新的鬼杀队预备队服,腰间别着那柄紫梅刀镡的日轮刀,短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右眼下那颗鲜艳的红痣。
鳞泷左近次的身影出现在晨雾中,依旧戴着那副天狗面具,手里却多了一个包袱。
"师傅!"霜华挺首脊背行礼,紫色的眼眸比往日更加明亮。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包袱递过来。霜华解开一看﹣﹣里面整齐叠放着一件深紫色羽织,内衬绣满了细密的紫藤花图案,布料触手生凉却意外保暖。
"这是……"
"紫藤花汁浸染的。"鳞泷左近次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能掩盖你的气息。"
霜华将羽织披上肩膀,忽然摸到内袋里有硬物。掏出来竟是一小袋种子,每颗都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
"等你能活着回来﹣-"天狗面具微微转朝阳的方向,"把它们种在院子里。"
霜华攥紧种子袋,突然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积雪的地面上。
"多谢师傅这三年的教导!"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抬起头时却在笑,"我一定带着通过选拔的好消息回来!"
鳞泷左近次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按了按她的发顶﹣﹣这是三年来最亲昵的动作。
"记住。"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右眼下的红痣,"当紫藤花凋谢时,就拔刀。"
霜华郑重点头,转身走向下山的路。晨光穿透雾气,为她紫色的背影镀上金边。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天狗面具缓缓摘下面具,露出布满伤痕的脸。那双总是严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忧虑。
山风卷起积雪,掩盖了师徒最后的足迹。
七天七夜的杀后,藤袭山的紫藤花林终于迎来了黎明。
霜华跪在满地残花与血泊中,羽织早己破烂不堪,暗紫色的布料被鬼血浸透,凝结成诡异的黑痂。她的日轮刀崩出了三道裂痕,右臂不自然地垂着﹣﹣那是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考生,被手鬼硬生生拧脱臼的代价。
"最终生还者,三人。"
清冷的女声从高处传来。霜华抬头,看见两位戴着蝴蝶发饰的少女站在石阶上。她们穿着雪白的和服,像两朵盛开在血泊中的白山茶。
(产屋敷家的……)
她恍惚地想站起来行礼,却踉跄着又跪了下去。
"不必拘礼。"其中一位少女轻轻抬手,另一位己经捧着一件崭新的紫色队服走到她面前。
"恭喜你,霜华小姐。"少女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从今日起,你就是鬼杀队
"癸级队员。"
霜华脏兮兮的脸上突然绽开笑容。她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珍而重之地接过队服。布料上熟悉的紫藤花香让她鼻子一酸。
(师傅……我做到了。)
身后传来幸存者的啜泣声。三人中年纪最小的男孩正对着断刀痛哭,另一个少女则沉默地包扎着腹部的伤口。
"请记住。"产屋敷家的少女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成奇异的回响,"无论等级,持刀之人皆为﹣-"
"灭鬼之刃。"
山风骤起,万千紫藤花瓣腾空飞舞。霜华在漫天花雨中握紧日轮刀,右眼下的红痣微微发烫。
七天后,狭雾山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蹒跚的身影。
霜华的羽织残破不堪,紫色的布料被撕成条状,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鬼的灰烬。她的日轮刀有了明显的磨损,刀鞘上还残留着几道狰狞的爪痕。右眼下的红痣比离开时更加鲜艳,仿佛要渗出血来。
可她的眼睛在笑。
"师傅!我回来啦﹣-!"
推开院门的瞬间,她看到鳞泷左近次正坐在廊下削木刀。天狗面具猛地抬起,手中的刻刀在木头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
霜华张开双臂飞奔过去,像只受伤却骄傲的小兽,一头撞进师傅怀里。
"二十八个参赛者…只活下来三个…"她把脸埋在师傅的羽织里闷声说,"但我把您教的'生生流转'用出来了!斩了十一只鬼呢!"
鳞泷左近次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乱糟糟的紫发上。他闻到浓烈的紫藤花香混着血腥气,看到她后颈新增的爪伤还在渗血﹣﹣但孩子活着的体温真实地传递过来。
"茶碗蒸。"他突然说。
霜华抬起头,脏兮兮的脸上还粘着蜘蛛网的丝。
"现在就要吃吗?我身上都是血……"
天狗面具转向灶台的方向。那里摆着早己备好的鲑鱼、豆腐和新鲜山葵,木柴堆得整整齐齐。
霜华的眼泪然砸在地上。
鳞泷左近次放下正在打磨的刀石,天狗面具在灯光下泛着木质的光泽。他沉默地接过碗,突然开口:
"西北方向的村落,疑似下弦之陆的踪迹。"
霜华的手顿了顿。
(下弦…....)
她摸了摸右眼下的红痣,那里似乎比平日更烫了些。
"隐部队己经在前面的镇子备好了马。"鳞泷左近次从怀里掏出一枚紫藤花形状的铜哨,"吹响它,我会知道。"
霜华接过还带着体温的铜哨,突然发现师傅的碗里﹣﹣蒸蛋居然少了一半。
(他吃了……)
(明明平时只喝味噌汤的……)
她紫眸一亮,立刻把自己碗里的蒸蛋拨过去大半。
"我吃不完!"她抢在师傅拒绝前说道,嘴角沾着一点蛋屑,"而且这次任务肯定三天就回来,到时候再做新鲜的﹣-"
话音未落,天狗面具突然抬手,用袖子擦掉了她嘴角的残渣。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夜风穿过门缝,吹灭了摇曳的烛火。黑暗中,霜华听见刀鞘扣紧的咔嗒声。
"活着回来。"
这是她出门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13岁﹣14岁:严苛的修行与藤袭山的试炼在鳞泷左近次的指导下,霜华度过了三年地狱般的训练。她的紫色眼眸逐渐能捕捉到风的流动,右眼下的红痣在激烈战斗时会隐隐发烫。
14岁那年,她参加了藤袭山选拔。
·浑身是伤却带着倔强的笑容,成为当届仅有的三名合格者之一。
· 接过队服时,产屋敷家的考官注意到她的日轮刀在无意识中泛出淡紫色光晕﹣﹣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
15岁﹣17岁: 血与刃的淬炼
成为癸级队员后,霜华几乎不眠不休地执行任务。
.多次重伤濒死,但总能在绝境中爆发出诡异的紫焰呼吸法,逆转战局。
·17岁晋升甲级时,她的羽织己完全变成暗紫色,刀刃所过之处会残留久久不散的紫藤花香。
18岁﹣19岁: 魅柱的诞生与挚友
在某次猎杀下弦鬼的任务中:
·霜华独自斩杀了变异的分裂之鬼,救出五个村落的人。
·当紫焰将鬼焚烧殆尽时,赶来的花柱·香奈惠看到﹣﹣火焰中浮现出蝴蝶形态的紫色光纹。
两位柱的友谊就此开始:
·香奈惠教她插花,霜华则回赠特制的紫藤花茶。
.她们发现彼此的血鬼术抗性异常之高(香奈惠因特殊体质,霜华则因红痣的神秘力量)。
·在蝶屋的樱花树下,香奈惠为她梳发时轻叹: "你的眼睛,像藏着星河的紫水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