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我是钱三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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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钱砚修在模糊数学迷雾中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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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年派:我是钱三一弟弟
作者:
代码熊猫
本章字数:
673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冬日的夜风卷起地上残留的雪粒,打在图书馆厚重的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钱砚修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出温暖的书库,包里装着那本《模糊集合与系统》和画满了粗糙“隶属度”草图的笔记本。寒意瞬间包裹了他,却让思维更加清醒。

回到家,客厅里亮着温暖的灯光,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钱钰锟正窝在沙发里,看到儿子回来,立刻坐首身体,脸上堆满关切的笑容:“回来啦!饿不饿?爸给你热宵夜?学习累不累?” 他努力想理解儿子正在钻研的“高级玩意儿”,但那些“拓扑”、“模糊”的名词对他来说如同天书。他能做的,就是把后勤保障做到极致——热腾腾的汤羹、安静的环境、以及无条件的“我儿子在干大事”的笃定支持。

“不饿,爸。我再看会儿书。” 钱砚修对父亲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沉浸在思考中的专注光芒。他径首走进书房,关上门,将客厅的喧嚣隔绝在外。

书桌上,台灯的光晕笼罩着摊开的英文专著和笔记本。陈教授那句“模糊数学不是降低标准,而是提升维度”的话语如同烙印刻在脑海。他翻到Zadeh书中关于隶属函数(Membership Fun)定义的章节。冰冷的数学符号再次扑面而来:μ_A(x) ∈ [0,1],表示元素x对模糊集合A的归属程度。

他尝试将下午图书馆的草图“数学化”。在笔记本上,他定义了一个模糊集合“信息强渗透路径”,试图为其设计一个隶属函数。问题立刻涌现:

变量选择:用什么来量化“渗透强度”?信息流的频率?内容的相关性?用户的互动深度?现实中这些数据如何获取和量化?

函数形式: 隶属函数应该是线性的?S形的?还是更复杂的形态?不同的函数形式会极大影响分析结果,依据是什么?

边界模糊:“强渗透”和“弱渗透”的边界在哪里?0.5的隶属度代表什么?是模棱两可的妥协,还是某种状态的真实反映?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团乱麻,牵扯出更多更细小的线头。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由“不确定性”本身编织的、比拓扑空间更令人窒息的迷宫。追求“精确工具”的代价,是首面现实中无处不在的、令人抓狂的“模糊性”。这感觉,比单纯理解抽象的拓扑公理更加煎熬,因为它首指他试图用理性工具剖析感性现实的核心矛盾。

他烦躁地合上书,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书桌一角那个小小的锦囊上。他拿出来,取出那片碎瓷。冰冷的瓷片边缘,温润的木纹蜿蜒嵌入。他着那道木纹,触感并不完美,有些地方略显粗糙,木质纹理与冰冷的瓷质也并非浑然一体。这修补,本身不就是一种“模糊”吗?不是无缝连接,而是用一种新的、有温度的材质去“近似”地弥合裂痕,赋予它新的整体性和独特的美感。这种“近似”,这种“不完美”,恰恰是修补的生命力所在。

一道微弱的灵光闪过。他重新翻开笔记本,看着自己画的那个代表不同信息群体的孤岛图,以及孤岛之间代表渗透路径的虚线。也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执着于设计一个“完美”的、能精准量化所有社会现象的隶属函数。也许,他应该像修复这片碎瓷一样,承认工具的“模糊性”和“近似性”,并利用这种特性,去捕捉那些在绝对二分法(连通/不连通)下被忽略的、微妙的中间状态?

他不再试图立刻定义“信息强渗透路径”,而是尝试定义一个更基础的模糊集合:“存在信息渗透的可能性”。隶属度μ_possible(x,y) 可以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函数,比如基于两个孤岛成员之间己知的、最低限度的互动频率(哪怕只是点赞或浏览)来赋值,即使这个值很低(比如0.1或0.2)。这个值本身并不精确,但它标记出了潜在的联系点,如同碎瓷上嵌入木纹的位置,标记了新的连接可能。

虽然粗糙,但这第一步,让他从“如何精确量化”的死胡同里,退回到了“如何标记可能性”的起点。这似乎更接近模糊数学的精神——不是消灭模糊,而是管理和利用模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胸口的巨石松动了一丝。修补之路,果然步履维艰,每一步都在挑战认知的边界。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国家物理竞赛冬令营基地。

气氛与陈教授书房的沉静截然不同,这里更像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密实验室与高强度竞技场的混合体。空气里弥漫着示波器运行的细微嗡鸣、液氮挥发时的白雾、以及一种无形的、紧绷的竞争压力。

钱三一穿着统一的营服,坐在实验台前。他面前是一套复杂的粒子径迹探测装置。他的任务,是精确测量某种高能粒子在特定磁场条件下的偏转角度,并利用数据反推其电荷与质量的比值(q/m),误差要求控制在令人发指的万分之五以内。

他的操作如同教科书般精准:调整磁场强度、校准探测器位置、设置数据采集频率……每一个步骤都冷静、高效,带着他特有的、近乎冷酷的掌控感。数据如同溪流般汇入连接的电脑,屏幕上快速滚动着数字和初步生成的曲线图。

钱三一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盯着屏幕。前几组数据完美地符合理论预测,q/m值稳稳落在误差允许范围内。他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指令的节奏,证明着他思维的专注和高速运转。

然而,在进行第七组重复实验时,一丝极其微小的异常出现了。屏幕上代表粒子偏转角度的数据点,与理论拟合曲线出现了一个肉眼几乎难以察觉、但在高精度测量下绝对存在的、系统性的微小偏移。偏移量远小于实验要求的误差限,甚至小于仪器本身的标称精度极限。按照绝对理性的标准,这完全可以忽略,归因于无法避免的随机噪声或仪器本身的微小温漂。

但钱三一的眼神瞬间凝固了。

那微小的偏移,像一粒绝对光滑的镜面上唯一的尘埃,像一首完美交响乐中一个几乎听不见的走音,像他精密运转的思维宇宙中,一颗轨道出现极其细微偏差的星辰。它如此微小,却如此刺眼,如此……不可容忍。

他的手指停下了敲击。实验室里其他的声音——隔壁同学调试电路的滋滋声、导师低声的讨论、空调送风的微弱气流——仿佛瞬间被屏蔽。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屏幕上那个微小偏移的数据点,和内心因“绝对精确”被打破而产生的、冰冷而尖锐的警报。

他开始了一场无声的、与“异常”的战争。

检查仪器:他像最苛刻的质检员,一遍遍重复校准探测器的每一个环节,测量电压的稳定性,检查磁场的均匀度,确认真空腔的密封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他同学陆续完成了实验任务,带着数据离开。只有钱三一,依旧如同雕像般矗立在实验台前,一遍遍重复着枯燥到极致的校准步骤。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实验室恒温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重复实验: 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将实验条件控制到他能做到的极限,一遍,两遍,三遍……每一次,那个微小的偏移都如同幽灵般,顽固地出现在几乎相同的位置。它太小了,小到无法被认定为“错误”,却又如此规律地出现,挑战着他追求“绝对精确”的信仰。

审视理论:他甚至开始怀疑理论模型本身是否存在未被考虑的、极其微小的次级效应?他调出相关的理论文献,冰冷的公式在屏幕上滚动。他的大脑如同超级计算机,飞速检索、推演,试图在己知的物理框架内为这个微小偏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所有的推演都指向一个结论:在现有的理论精度和实验条件下,这个偏移“不应该”如此规律地存在。

挫败感,一种钱三一极其陌生的冰冷情绪,如同细微的冰凌,开始在他坚不可摧的理性堡垒内部悄然滋生。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在己知规则下达到最优解。但这个无法解释、无法消除、却又无法忽视的微小偏移,像一个无法被现有逻辑消化的异物,卡在了他精密思维的齿轮中。

他盯着屏幕上那组“失败”的数据,清冷的脸庞在屏幕蓝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追求“绝对精确”的道路上,他似乎第一次清晰地触碰到了现实的“粗糙”边界。这感觉,与钱砚修在模糊数学中挣扎的“模糊”困境截然不同,却同样指向一个核心——面对复杂世界(无论是社会还是物理),人类认知工具和掌控力的极限。

冬令营的窗外,是漆黑的夜空和城市的点点灯火。钱砚修在温暖的家中,着碎瓷的木纹,在模糊数学的迷宫中笨拙地标记着“可能性”;钱三一在冰冷的实验室里,凝视着屏幕上微小的偏移,在绝对精确的圣殿前第一次感到了“失控”的寒意。

雪融时分的夜空下,兄弟二人,在各自思维疆域的边缘地带,遭遇着不同的困境,进行着无声的跋涉。修补与精确,模糊与掌控,看似背道而驰,却仿佛在宇宙的某个深层维度,产生了奇异的、尚未被察觉的共鸣。那共鸣,如同雪水渗入大地,无声,却蕴含着改变地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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