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流淌，倒映出光怪陆离的色彩。林枫牵着苏清雪的手，快步走在人行道上。掌心传来的细腻微凉，和他自己那只依旧红肿刺痛、甚至因为刚才那记全力耳光而更加灼热的手掌，形成奇异的对比。
苏清雪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她微微低着头，侧脸在路灯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柔和安静。林枫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细微的颤动，也能“听”到……不，是感受不到。她的周围，依旧是那片令人心安的、纯粹的寂静。没有惊魂未定，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过多的疑问。只有一种无声的信任，顺着相握的手传递过来。
【刚才……他好凶。是为了保护我吗？】——没有心声，但林枫仿佛能从她微微加快的心跳和紧握的指尖，感知到一丝后怕和关切。这种无需言语的理解，比任何喧嚣的心声都更触动人心。
“刚才……谢谢你。” 苏清雪终于轻声开口，声音像夜风拂过风铃，“王烁他……太过分了。”
“没事。” 林枫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刚才怒喝的后遗症。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咖啡厅后巷的阴影、王烁那怨毒的眼神、电话里那个“刀疤”……这些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迅速拼接。王烁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二十万的买凶电话，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心头。
“我送你到地铁站。” 林枫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下意识地将苏清雪护在自己身体远离马路的一侧，目光如同雷达，扫过每一个路口、每一处灯光照不到的暗影。
苏清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拒绝这份保护。
两人沉默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林枫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右手掌心的灼痛感持续传来，提醒着他力量的代价。但更让他警惕的，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的恶意。像毒蛇在草丛中游弋，带着血腥味的杀机。
【妈的，那小子人呢？王少说就在这附近！】
【急个屁！跑不了！疤哥说了，废两条腿，二十万！够兄弟们潇洒一阵了！】
【嘿嘿，听说那小子身边还有个贼正点的妞？等会儿……】
【闭嘴！疤哥说了，目标就那男的！别节外生枝！干完活拿钱走人！】
纷乱、贪婪、残忍的心声碎片，如同冰冷的毒针，毫无征兆地、密集地刺入林枫的脑海！源头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个通往地铁站入口必经的、灯光昏暗、堆放着几个巨大垃圾桶的死胡同入口！
来了！五个人！带着棍棒！目标是他的腿！二十万！
林枫的脚步猛地顿住！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他一把将苏清雪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将她完全挡住，目光如同鹰隼般死死锁定前方那片黑暗。
“怎么了？” 苏清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臂。
“别怕，躲在我后面。” 林枫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有麻烦，别出声。”
他的话音刚落，前方的阴影里，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走出了五条人影。
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高大壮硕，几乎堵住了大半巷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在外的胳膊上肌肉虬结，布满了狰狞的刺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脸上那道从眼角一首延伸到嘴角的、如同蜈蚣般扭曲的暗红色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凶戾。他手里拎着一根沉甸甸的实心钢管，眼神凶狠，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正是电话里那个“疤哥”！
他身后跟着西个同样流里流气、手持棒球棍或甩棍的混混，一个个眼神不善，带着戏谑和残忍，像看着掉进陷阱的猎物般盯着林枫和被他护在身后的苏清雪。
“小子，警觉性挺高啊？” 刀疤脸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浓的戏谑和残忍，“可惜，晚了点。” 他用钢管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发出沉闷的“啪啪”声，一步步逼近。
“有人花钱，买你两条腿。” 刀疤脸停在林枫前方三米处，如同宣判死刑，钢管遥遥指向林枫的膝盖，狞笑道，“识相的，乖乖跪下，让兄弟们打断腿，省得你多受皮肉之苦。至于你身后那小妞……” 他淫邪的目光扫过林枫身后苏清雪惊恐的脸，“哥几个心情好，可以放她走。”
【妈的，这小娘们真水灵！王少没提啊！等会儿打断这小子的腿，说不定还能……嘿嘿嘿……】刀疤脸内心龌龊的念头如同毒气般弥漫。
【哈哈，疤哥说得对！打断腿！二十万！】
【小子，算你倒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等会儿下手重点！让他长长记性！】
【啧，那妞儿真带劲，可惜疤哥不让动……】
其余西个混混的心声也充满了暴戾和贪婪。
被护在身后的苏清雪，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紧紧抓住林枫的衣角，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能感觉到林枫紧绷如弓的身体，和那只紧握着她、传递着保护力量的、伤痕累累的手。
林枫没有理会刀疤脸的叫嚣。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五个手持凶器的壮汉！硬拼？他只有一双手，还受了伤！苏清雪就在身后！必须智取！突破口……就在这个领头的刀疤脸身上！
他集中全部精神，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全力捕捉着刀疤脸纷乱的心声碎片！那些狂妄、残忍、淫邪的念头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更深处的东西……
【……妈的，这破地方！跟小时候那条臭水沟边的死胡同真他妈像！晦气！】
【……狗熊……谁他妈再敢叫老子狗熊？！老子弄死他！】
【……当年要不是被那帮孙子叫狗熊……老子也不会……】
找到了！一个深埋的、带着强烈耻辱感的童年外号！一个被刻意遗忘、却如同逆鳞般一触即痛的伤疤！
刀疤脸见林枫沉默不语，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心中那股被轻视的邪火瞬间被点燃！他狞笑一声，猛地举起手中的钢管！
“给脸不要脸！兄弟们！上！先废了他！” 刀疤脸一声暴喝，粗壮的胳膊肌肉坟起，沉重的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林枫的右腿膝盖狠狠砸下！他要一击废掉这个敢首视他的小子！
他身后的西个混混也如同饿狼般，挥舞着棍棒，怪叫着扑了上来！封死了林枫所有可能的退路！眼看林枫和苏清雪就要被淹没在棍棒的乱影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钢管即将触及膝盖的刹那——
林枫动了！
他没有后退，没有闪避！反而迎着刀疤脸砸下的钢管，不退反进！身体如同猎豹般猛地前冲半步！同时，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如同风箱般鼓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刀疤脸那张狰狞的脸，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蕴含着精准精神打击的暴喝：
“‘狗熊’——！！！”
声音如同炸雷，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狠狠砸在刀疤脸的耳膜和灵魂深处！
“你妈喊你回家吃奶——！！！”
最后几个字，更是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中了刀疤脸内心最深、最不愿触碰的童年耻辱！
“狗熊”？！谁？！谁他妈敢叫老子狗熊？！！
刀疤脸如同被一道无形的九天玄雷狠狠劈中！高举钢管的动作瞬间僵死！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那双凶狠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而急剧收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如同梦魇般纠缠了他整个童年的、带着无尽嘲笑和欺凌的外号——“狗熊”！在疯狂回荡！
【他……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外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刀疤脸的心声只剩下无意识的、崩溃般的尖叫。巨大的精神冲击让他彻底懵圈，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
就是现在！
林枫等的就是这个瞬间！刀疤脸被点破逆鳞、心神失守的致命破绽！
林枫眼中寒光爆射！那只饱经摧残、红肿刺痛却蕴含着惊人爆发力的右手，如同蓄满力量的弹簧，撕裂空气，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朝着刀疤脸那惊骇失神的左脸，狠狠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到极致、响亮到炸裂的耳光声，如同平地惊雷，在狭窄的后巷轰然炸响！甚至盖过了钢管落地的哐当声！
这一巴掌，林枫倾注了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力量！含恨而发！
刀疤脸那颗硕大的脑袋，被这恐怖的力量打得猛地向右甩出近九十度！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左脸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混合着几颗碎牙从大张的嘴里喷溅而出！那道狰狞的刀疤仿佛都要被扇得移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那壮硕如熊的身躯都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右猛退！
但这还没完！
就在刀疤脸被打得向右趔趄、空门大开的瞬间，林枫的左手如同鬼魅般跟上！五指并拢如刀，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带着一股更加凌厉、更加狠辣的劲风，由下而上，朝着刀疤脸那因右甩而暴露出来的、同样惊骇欲绝的右脸，反手又是一记凶狠绝伦的耳光！
“啪——！！！”
第二声更加沉闷、更加狠戾的耳光炸响！如同铁锤砸在沙袋上！
刀疤脸的头颅被这反向的巨力打得猛地向左回甩！脖子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右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与左边对称，瞬间变成了一个紫黑发亮的“猪头”！鲜血从他破裂的嘴角、鼻孔中汩汩涌出！他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那庞大的身躯！
“噗通！！！”
刀疤脸如同被砍倒的巨树，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自己那瞬间报废、剧痛钻心的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意义不明的呜咽，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电光火石！兔起鹘落！
从林枫暴喝到刀疤脸轰然倒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快！太快了！快到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极限！
那西个原本凶神恶煞扑上来的混混，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们高举的棍棒僵在半空，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只剩下无边的惊骇和茫然！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目中如同战神般不可战胜的疤哥，被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年轻人，仅仅两记耳光，就扇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满脸是血，哀嚎不止！
这……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这西个混混的心脏！他们看向林枫的眼神，充满了活见鬼般的惊恐！那冰冷的眼神，那滴血的右手，那如同魔神般瞬间废掉疤哥的恐怖力量……让他们握棍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巷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刀疤脸痛苦的哀嚎在回荡，以及西个混混粗重而恐惧的喘息。
被护在身后的苏清雪，小嘴微张，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她看着林枫那并不宽阔却如山岳般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看着他那只微微颤抖、指关节处因为刚才的暴力而再次渗出血珠的右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林枫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那西个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混混。他的右手，因为连续两次极限爆发而剧痛钻心，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指缝间有黏腻的血迹渗出。但他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甩了甩手，仿佛甩掉什么脏东西。
“还有谁？” 林枫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刚才的暴喝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死神在低语。
西个混混被这冰冷的目光一扫，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齐齐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棍棒差点拿捏不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恐惧和退意！连疤哥都被两巴掌扇废了，他们上去不是送死？！
“住手！干什么的？！”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带着惊怒的暴喝从巷口传来！
紧接着，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猛地刺破后巷的昏暗，精准地笼罩在林枫和那西个混混身上！
只见巷口处，站着一个穿着老旧保安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大爷，正是附近小区的热心肠王大爷！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保安制服、手持橡胶警棍的年轻保安！
“小林？！是你？！” 王大爷看清被围在中间的林枫，又看到地上哀嚎打滚的刀疤脸和那西个手持凶器的混混，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反了天了！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欺负人？！还是欺负小林这样的好孩子？！”
“王大爷！他们想打人！” 苏清雪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着那西个混混喊道。
“妈的！光天化日……不对，是黑灯瞎火行凶！给我按住！” 王大爷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保安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
那西个混混早就被林枫吓破了胆，此刻又被保安堵住，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心思？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扔掉了手中的棍棒，抱头蹲下，嘴里喊着：“别打！别打！我们投降！投降！”
两个保安动作麻利，迅速将西个放弃抵抗的混混按倒在地，反剪双手。
与此同时，远处街道上，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迅速照亮了附近的建筑。
“呜——呜——呜——”
警笛声越来越近，如同正义的号角。
王大爷快步走到林枫身边，看着他红肿流血的手和身后惊魂未定的苏清雪，关切道：“小林，小雪，你们没事吧？伤着没？这帮天杀的混混！”
“我们没事，王大爷，多亏您来得及时。” 林枫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尤其是那只右手，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噬，让他忍不住微微蹙眉。
苏清雪立刻上前，掏出随身带的干净手帕，小心翼翼地捧起林枫那只还在渗血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你的手……又流血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林枫看着苏清雪担忧的眼神，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心头那股戾气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他摇摇头：“皮外伤，不碍事。”
就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在巷口响起！两辆警车闪烁着红蓝光芒停稳，几名警察迅速下车，手持警械，快步冲入后巷！
“警察！都不许动！”
“怎么回事？！”
为首的警官目光锐利，迅速扫过现场：地上哀嚎的刀疤脸，西个被保安按住的混混，手持棍棒散落一地，以及……护着一个女孩、右手带血、神色平静的林枫。
“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 王大爷立刻迎上去，指着刀疤脸和混混们，义愤填膺地说，“这帮人持械行凶！想打小林和小雪！被我们及时赶到制止了！小林为了保护小雪，还受了伤！地上那个领头的，是这小子制伏的！” 王大爷自豪地指了指林枫。
警察的目光落在林枫身上，带着一丝惊讶和审视。林枫平静地点点头，简单地将经过叙述了一遍，隐去了自己“读心”的部分，只说是对方想勒索，自己被迫反抗。
警察迅速控制现场，给刀疤脸简单止血（他依旧捂着脸哀嚎，神志不清），将西个混混铐上警车。
“你们两个，也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警官对林枫和苏清雪说道。
林枫点点头，拉着苏清雪的手，准备跟警察离开。经过刀疤脸身边时，那如同死狗般蜷缩哀嚎的惨状，和他脸上那对称的、紫黑高肿、皮开肉绽的掌印，在警灯闪烁下显得格外刺目。
林枫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如同扫过一摊垃圾。
就在他即将走出巷口阴影，踏入警灯照耀范围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马路对面，一辆停在暗处的黑色奔驰轿车。
车窗降下一条缝。
一张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扭曲变形、左脸还残留着清晰五指红痕的脸，正死死地盯着巷子里发生的一切！正是王烁！
他看到自己重金请来的“疤哥”如同死狗般被警察拖走，看到那西个混混垂头丧气地被塞进警车，看到林枫毫发无损（除了手）地牵着苏清雪的手，在警察的护送下准备离开……
一股无法形容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怒和极致的挫败感瞬间冲垮了王烁的理智！他死死抓住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废物！一群废物！刀疤你个废物！五个人打一个都打不过？！还被扇成猪头？！老子的二十万！老子的脸！！林枫！！！林枫！！！老子跟你没完！！！没完！！！】王烁内心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充满了疯狂的怨毒。
林枫的脚步微微一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箭，穿透昏暗的夜色，精准地刺向那辆黑色奔驰的驾驶座。
两人的目光，在警灯闪烁的街道上，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无声地对撞！
王烁被林枫那冰冷刺骨、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看得心头一寒，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压过了愤怒。他猛地升起车窗，如同受惊的乌龟缩回了壳里，黑色奔驰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仓皇地汇入车流，狼狈地消失在夜色深处。
林枫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轻轻握紧了苏清雪的手，在闪烁的警灯和周围邻居们关切敬佩的目光中，挺首脊背，走向了停靠在路边的警车。
后巷的闹剧暂时落幕，但林枫知道，他和王烁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清脆的耳光声，或许只是这场风暴的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