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府嫡女嘎嘎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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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大小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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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将军府嫡女嘎嘎乱杀
作者:
窗台有小猫
本章字数:
5978
更新时间:
2025-07-08

沈晏清背靠在冰冷潮湿的天牢墙边,华丽的宫装早己被污泥和血渍浸透,变得褴褛不堪,一只描金绘彩的琉璃盏滚落在她手边。

“呃……咳……咳咳……” 每一声呛咳都牵扯着被酷刑折磨过的筋骨,带来新一轮撕心裂肺的痛楚,鲜血混着毒酒从嘴角溢出。视野开始模糊、旋转,耳边是死囚们绝望的哀嚎和狱卒冷漠的呵斥。

“晏清妹妹,莫要怪朕心狠。” 一个语调温柔但是带着嫌恶的声音传来。沈晏清顿时僵在原地,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沉重的头颅。

牢门外,站着一个人。

一身明黄常服,金冠束发,面如冠玉,正是她痴心错付、倾尽家族之力辅佐登上太子之位,如今己是九五至尊的三皇子——景瑜。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里没有半分旧情,只有彻底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我沈家……咳咳…何罪……” 沈晏清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恨意。

“何罪?” 景瑜轻笑一声,那面庞俊美依旧,却再无半分温存,“通敌叛国,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桩桩件件,铁证如山。沈晏清,你父兄己在午门外伏诛,沈氏九族,男丁尽斩,女眷充入教坊司。念在……你我旧日情分,朕赐你全尸,己是格外开恩。”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仿佛碾死的不是曾为他出生入死的忠臣良将,不是曾对他掏心掏肺的痴心女子。

父兄……伏诛?!

沈晏清脑海中“嗡”的一声巨响!

最后支撑着她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看到了父亲沈巍,那位一生刚正、为国戍边、满身伤痕的镇国大将军,被强行按在断头台上,花白的头颅滚落,那双曾盛满慈爱与威严的眼睛,至死都圆睁着。

她看到了哥哥沈珩,那个总是笑得爽朗、将她护在身后、意气风发说要踏平北狄的少年将军,一身染血的囚衣,被刽子手的鬼头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他最后望向宫城的方向,是在寻找她吗?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从沈晏清喉咙里迸发出来,带着无尽的恨意,那声音里蕴含的绝望与怨毒,让牢门外几个铁石心肠的狱卒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更多的黑血从她口中涌出,景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嫌恶地用锦帕掩了掩口鼻,仿佛怕被这污秽和怨气沾染。“时辰到了。沈晏清,上路吧。沈家……也算物尽其用了。” 他丢下这句冰冷彻骨的话,再不多看一眼,转身,明黄的衣角在幽暗的甬道尽头一闪而逝。

物尽其用……物尽其用!

沈家满门忠烈,父兄赫赫战功,她的一片痴心,在景瑜眼中,都不过是可供利用、榨干价值后便可随意丢弃的“物”!是他登上龙椅、稳固权力的垫脚石!是向那多疑的老皇帝表忠心、撇清关系的祭品!

她不甘!她恨!

恨景瑜的薄情寡义,心狠手辣!

恨老皇帝的昏聩多疑,自毁长城!

恨自己的愚蠢天真,引狼入室,害了父兄,毁了沈家百年基业!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沈晏清,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要这巍巍宫阙,为沈家陪葬!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彻骨的恨意中沉沦、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微弱的光亮,穿透了沉重的眼皮。

一种久违的、令人怀念的温暖包裹着她。身下是柔软得不可思议的云锦被褥,鼻尖萦绕着清雅馥郁的兰香,是她闺房中惯用的“雪中春信”。

还有……水声?

沈晏清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待适应了光线,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住!

头顶是熟悉的藕荷色鲛绡纱帐,帐顶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阳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棂洒进来,窗边,她最爱的白玉美人觚里,几支新折的玉兰开得正好,幽香袭人。

这里是……她的闺房?!将军府,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她不是应该在天牢里吗?

沈晏清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一双纤细柔白、毫无伤痕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身上穿着柔软的月白色中衣,袖口用银线绣着细小的竹叶纹。

没有血污,没有枷锁,没有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猛地坐起身!

动作太大,带得锦被滑落。她急切地环顾西周。紫檀木嵌螺钿的梳妆台,上面摆着她惯用的菱花镜和妆奁;黄花梨木的书案,摊开的书页被一枚羊脂白玉镇纸压着;墙角的多宝格上,摆放着父亲从边关带回的异域小玩意儿……

一切都和她记忆里,将军府尚未倾覆、她仍是那个无忧无虑、只知痴恋三皇子的沈家嫡女时一模一样!

巨大的震惊、茫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

是梦?是死前的幻象?还是……

一个清脆带着雀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姐,您醒啦?今日气色看着好多了呢!” 珠帘轻响,一个穿着嫩绿色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圆脸小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正是她前世最忠心、最后却为护她而被乱棍打死的贴身侍女——青黛!

“青黛……”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今日……是何年何月?”

青黛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拧了温热的帕子走过来,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乖巧答道:“小姐,您睡糊涂啦?今日是永昌二十二年,三月初七呀。昨儿您还说要去城郊踏青,看桃花呢。”

永昌二十二年三月初七!距离沈家被构陷“通敌叛国”、满门倾覆还有整整三年半!距离她在宫宴上对三皇子景瑜一见倾心、不顾父兄劝阻一头扎进去,仅仅过去了不到三个月!此时,将军府还处于鼎盛时期,父兄圣眷正隆,边境虽有摩擦,但大局尚稳,老皇帝的猜忌还隐藏在虚伪的恩宠之下!

她……回来了!

不是梦!不是幻象!

她沈晏清,在饮下那杯鸩酒、带着滔天恨意魂飞魄散之后,竟然真的重生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将军府即将走向深渊的起点!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她回来了!她有机会挽回一切!她可以救父兄!救沈家!

天牢的阴冷、鸩酒穿肠的剧痛、父兄滚落尘埃的头颅、景瑜那冷漠绝情的“物尽其用”……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和刻骨铭心的痛楚,比前世死亡的那一刻只多不少!!!

她回来了,带着前世血淋淋的记忆和滔天恨意回来了!

“嗬……”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溢出,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不能哭!不能失态!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青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拿着帕子不知所措:“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夫人……”

“不用!” 沈晏清的声音带着一种她自己都陌生的的冷厉。那眼神,也不再是少女的懵懂天真,而是淬了寒冰,看得青黛心头一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沈晏清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放缓了声音,却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没事,青黛。只是做了个……噩梦,魇着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明媚的春光,“今日……不去踏青了。”

“啊?” 青黛更疑惑了。小姐昨日明明兴致勃勃,连穿哪件骑装都挑好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而且这眼神……好生陌生,好生……让人害怕。

沈晏清没有再解释,她掀开锦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一步步走向窗边。凉意从脚心传来,让她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窗外,庭院里春光正好。几株垂丝海棠开得如火如荼,粉霞一片。假山旁,她最爱的那个小池塘里,几尾红鲤正悠闲地摆动着尾巴。

锦绣朱颜,春光无限。

但在沈晏清的眼中,这明媚的春光下,却仿佛涌动着无边无际的血色!海棠是血染的,池水是血汇的,连那游弋的红鲤,也化作了景瑜那淬毒的笑容!

她扶着窗棂的手,微微颤抖。

回来了。

真好啊。

景瑜,老皇帝……你们欠沈家的,欠我父兄的,欠这天下忠魂的……

这一世,我要你们——千倍!万倍!用血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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