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冷笑:“看来张将军是有段时间不管政事了啊。梁山那伙贼人早就将招安圣旨撕的粉碎,明摆着要造反。”
接着高俅下令:“五万大军,十一月十五集结,腊月前必须踏平梁山!”
京西节度使杨温上前献策:“末将有一计,时值隆冬,梁山泊水面结冰,正可用火攻。”
高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杨温继续往下说:“以火箭射芦苇,冰面难逃,再以重兵堵住各出口,管教贼寇插翅难飞!”
高俅大喜:“好!就这么办!诸位回去速速整军,务必准时集结!”
龙图阁内,张叔夜正在整理典籍,这个新职位听起来风光,实则是个闲差。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他突然想起济州城的百姓——不知免税的承诺朝廷可曾兑现?
"张首学士好雅兴。"
张叔夜回头,看到种师道一身布衣站在那里,又惊又喜:"种将军?你不是回西军了吗?"
种师道压低声音:“明日就启程回西军,临行前有要事相告。”
张叔夜赶紧到门口看了看西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把种师道拉进内室里面,种师道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布防图:“高俅集结十镇兵马,欲剿梁山,这是各镇调兵路线。”
张叔夜大惊失色,看向种师道,种师道眼中含泪:“老夫一生忠君爱国,却不想忠的是这等昏君!西军与西夏对峙多年,朝廷不闻不问。如今对付几个替天行道的好汉,倒舍得动用十镇兵马!”
说完后深深作揖:“找机会送给宋江,大宋江山,或许就系于此了。”
郭猛站在岸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梁山泊的芦苇荡己经结了一层薄冰。扈三娘拿了一件鹤氅给郭猛披上:“哥哥,天冷了,回屋吧。”
吴用急急忙忙拿着一张信纸过来:“哥哥,变天了,汴梁密报。”
郭猛拿开信纸看了起来,眉头越锁越深,随后将信纸揉成一团:“朝廷真是容我梁山不下,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几天过去了,郭猛每天都在苦思冥想如何破敌,炭火盆烧得通红,却驱不散众人脸上的凝重。
戴宗此时带了信回来,一边抖落斗篷上的雪花一边说道:“十节度使的大军己在三十里外扎营,先锋两万,由王焕、杨温统领。”
吴用盯着沙盘上插满的小旗:"敌军分三处驻扎,互为犄角。若正面强攻..."
卢俊义难得开口说道:“必败无疑,但若趁雪夜突袭中路大营则有胜算。”
郭猛询问卢俊义有何妙计,卢俊义让人拿来几块木板,对众人说道:“北地猎户常用此法,将木板绑在脚上,将长枪横绑,可作简易雪橇,比马快,还省草料。”
随后他站起身:“雪夜奇袭,要的就是出其不意。给我十员将领,五百精锐,今夜首取王焕中军!”
子时三刻,雪下得更大了,卢俊义带着精心挑选的五百人正在山坳里做最后准备,每人脚上都绑着加宽的木板,腰间别着短刀,长枪横绑在背后。卢俊义压低声音:“只杀将官,不伤士卒。得手后立刻撤回,不可恋战!”
燕青看看身后众人,均己准备妥当,此次林冲、呼延灼、徐宁、索超、史进、杨志、朱仝、雷横、燕青、扈三娘随同出战。
一声令下,五百人如鬼魅般滑入雪夜,木板在积雪上几乎无声,只有轻微的"沙沙"响。
官军中军大帐里,王焕正与几个亲信饮酒驱寒,王焕灌了口酒:“这鬼天气,梁山贼寇定然缩在老巢不敢出来。明日一早,按计划火攻芦苇荡!”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后就是几声惨叫:“敌袭!敌袭!”
"怎么回事?"王焕刚站起身,帐帘就被撞开,仿佛为了回答他的疑问,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王焕慌忙披甲提刀,冲出大帐,眼前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
雪地上,数百黑影如幽灵般穿梭于营帐之间,他们脚踩奇怪的木板,速度快得惊人,官军士兵刚从睡梦中惊醒,就被打翻在地。更可怕的是,这些袭击者专挑军官下手,转眼间己有十几个都头、虞侯倒在血泊中。
"列阵!快列阵!"王焕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官军哪里还组织得起有效的防御?士兵们光着脚在雪地里乱窜,有的甚至分不清敌我,自相践踏。
卢俊义一眼就认出了王焕的将旗,他一个滑铲冲到近前,长枪如毒蛇吐信,瞬间挑翻三个亲兵。
"保护大人!"副将举刀迎上,却被卢俊义一枪刺穿咽喉。
王焕这才看清来袭者——身高九尺,面如冠玉,不是梁山二当家卢俊义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