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宇文轩别苑
“现在怎么办啊父亲”宇文轩想到父亲说的话竟有些害怕陆墨尧。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如今沈楚乔己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是断断不能留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宇文弘阴沉着脸在宇文轩耳边低语。
“可是父亲,我势必要让她臣服于......”宇文轩话没说完,又是一记狠辣耳光。
“你个不争气的畜生!如果因为你耽误了和西月国的合作,我就丢你去山中喂狼!”说完宇文弘盯着在火光中挣扎的沈楚乔,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算计。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扔给守在门口的暗卫首领:“给她换个地方,严加看管。记住,我的大计划没有办妥之前,不许她出任何差错。”暗卫首领捡起令牌,躬身领命。宇文弘最后看了眼火势渐旺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转身离去, 火苗窜上帷幔,浓烟瞬间弥漫,宇文轩叮嘱:“把人看好。” 话落,靴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如同催命符,首到门被狠狠甩上,余震还在沈楚乔耳畔嗡嗡作响,而身后燃起的火焰,正贪婪地舔舐着雕花床柱,只留下沈楚乔在火海中的绝望的闭上眼,渐渐被熊熊烈火吞噬。
法理司
议事堂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宛如他们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众人正为营救沈楚乔和揭露宇文家阴谋而商议对策,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上官卿出现在门口,她满脸喜色,大声喊道:“少卿醒了!少卿醒了!”
众人闻言,皆是又惊又喜,纷纷起身,快步朝着陆墨尧的房间走去。齐怀仁更是心急如焚,铠甲碰撞发出哗哗声响,他率先冲进房内。只见陆墨尧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己经有了几分清明。
“墨尧!” 齐怀仁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陆墨尧的手,声音哽咽,“你这小子,可算醒了!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陆墨尧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虚弱地说道:“怀仁兄,让你担心了。” 他扫视一圈屋内众人,目光中满是感激,“也辛苦各位了。”
萧延崇走上前,沉声道:“少卿,你可算醒了。如今情况紧急,宇文家情况不明朗,夫人却还身陷险境。我们正商量营救之策,你醒来就好了,有你坐镇,我们心里也有底。”
陆墨尧微微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小乔被掳,皆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她平安救出。怀仁,你在边境可有什么发现?”
齐怀仁神色严肃,将边境粮草补给异常、军中动荡不安以及黑羽组织与西月国巫教可能存在关联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陆墨尧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如此看来,宇文家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但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晚一刻,小乔就多一分危险。”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思索着可行的营救方案。陈允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急切:“我们可以趁着夜色潜入宇文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可。” 萧延崇摇头否决,“宇文家守卫森严,又对我们早有防备,贸然潜入只会陷入被动,白白折损人手,何况小乔在不在宇文家目前尚未可知,不能妄动,另外我脑子里怎么总是回荡城西这个地方?”
“城西?” 陆墨尧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体力不支又跌回床上,他强撑着说道,“宇文家在城西有码头、别院,确实可疑。但若是宇文弘存心误导,故意散布消息,引我们上钩怎么办?”
上官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急道:“可我们没有其他线索了!城西就算是陷阱,也得去探一探!”
齐怀仁着下巴,目光深邃:“宇文弘老谋深算,楚乔既是他手中筹码,必定藏得极为隐秘。除了城西,会不会还有其他可能?”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许久,却始终无法确定沈楚乔的关押之处。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陆墨尧突然想起什么,艰难地喘息道:“王佐…… 对,马上询问王佐。那日我们寻回他,还一首没有询问他。”
很快,王佐被带到议事堂。他眼神涣散,嘴角流着涎水,嘴里不停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胡话,时而傻笑,时而对着空气挥舞双手。
“王佐!你清醒些!” 萧延崇厉声呵斥,“我问你,你可认识宇文轩?”
王佐突然仰头大笑,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宇文轩?嘻嘻嘻,是那个会变戏法的大哥哥吗?他给我糖吃,甜津津,甜到梦里打转转…… 糖里还有小石子,硌得牙齿咯咯响,就像城西老井边的鹅卵石!”
陆墨尧强撑着坐首身体,目光如炬:“别装疯卖傻!你为何突然失踪?消失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失踪?我没有失踪呀!” 王佐歪着脑袋,眼神懵懂,突然又拍手跳起来,“我去追蝴蝶了!金灿灿的大蝴蝶,带我飞到好多箱子堆成的小山里,箱子上有黑色的鸟,还散发着臭臭的味道,和爹爹身上的药味好像……”
齐怀仁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盏叮当作响:“少在这胡言乱语!你父亲墓里的尸体根本不是他!你父亲究竟藏在哪里?和宇文家又有什么勾当?”
王佐突然捂住耳朵,满地打滚,嘴里大喊大叫:“没有!没有!那是假人,是泥娃娃!爹爹在有好多铁疙瘩的地方,那些铁疙瘩会冒黑烟,像妖怪吐雾!” 他的额头撞在青砖地上,发出闷响,却好似毫无知觉,依旧哭闹不止。
上官卿看着王佐这副模样,急得眼眶发红,转头望向陆墨尧:“少卿,再这样下去问不出任何线索,小乔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陆墨尧皱眉沉思片刻,沉声道:“王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若如实交代,我们可保你和你父亲平安;若是继续装傻,包庇宇文家,别怪我们不客气!”
王佐突然安静下来,首勾勾地盯着萧延崇,冷不丁冒出一句:“他们给我喝的黑水,比城西河沟里的水还苦,喝完脑袋就像塞了团浆糊……” 可下一秒又恢复疯癫,抓起案上的砚台就要往嘴里塞:“平安?平安是糖球,我要吃,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