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司,众人还在胶着的讨论着,“粮草、军械、机密泄露……” 萧延崇喃喃自语,突然眼前一亮,“这些线索都指向一个关键 —— 朝堂上有人为宇文家提供庇护,甚至参与其中!否则,仅凭宇文家,绝不可能如此胆大妄为,将通敌之事做得这般隐蔽。”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震。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芯爆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等等,你们说的黑羽组织,可有查到什么具体线索?” 齐怀仁目光如鹰,看向萧延崇,“边境军中也有传闻,说有神秘组织渗透,但一首抓不到把柄。”
萧延崇从案头抽出一沓卷宗,推到齐怀仁面前,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间还夹杂着血渍:“目前只知道黑羽组织的人惯用黑羽标记,几个月前酒肆无头尸案,先前几个朝臣接连意外死亡,前几日漕运转运使李瀚死在河里,工部侍郎乾程中毒死家中,前法理司少卿王佐失踪等一系列案件都与这组织有还有宇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仅如此。” 牛壮突然上前,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烧伤疤痕,“我前日跟踪商队,发现他们运送的木箱底部刻着古怪图腾,和黑羽组织在黑市交易的货物标记一模一样。”
上官卿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半截发黑的羽毛:“楚乔被掳前,曾交给我这个。她说是在宇文轩书房找到的,羽毛根部还沾着西月国特有的青磷粉,现在想来她一定是想接近宇文轩了解真相这才......”说到这里,又不自觉的心痛。
齐怀仁捏起羽毛,瞳孔骤然收缩:“青磷粉?这是西月国巫祝祭祀才用的东西,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看来这黑羽组织背后,说不定还有西月国的巫教势力掺和。”
“可巫教向来不涉朝堂纷争。” 萧延崇拧紧眉头,“除非……” 他和齐怀仁对视一眼,同时说出那个可怕的猜测:“除非有人许给他们足以动心的利益!”
“不管是什么利益,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楚乔。” 齐怀仁猛地起身,腰间佩剑出鞘半寸,寒光闪烁
城西宇文轩别苑里,宇文轩脸上露出扭曲的得意笑容,他凑近沈楚乔音阴狠的声音说:“你以为你母亲真的是难产死的?哈哈哈哈!要不是你父亲不肯娶齐敏和我们合作,偏娶了你母亲,你母亲也不会白白丢掉性命,倒是临死前还生了个你,供我享乐,想来她还是有点用的!哈哈哈哈啊哈哈啊!还有你那自以为清高的父亲,不肯和我们宇文家合作,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要,偏要做什么清官!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凭我们在朝中的靠山,还不是随便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送他见阎王!”
“畜生!” 沈楚乔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宇文轩抹了把脸,眼中杀意暴涨,他双手死死掐住沈楚乔的脖子,“你以为陆墨尧能救你?他自身难保,己经快要死了!多少人想要接近我宇文轩,我哪点比不上陆墨尧那个废物。做我宇文轩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沈楚乔突然发疯似的大笑,那笑声恐怖至极:“哈哈哈哈哈哈你给我挺好了,你!宇文轩!哪点都比不上墨尧,他重情重义,是个男子汉,他心思正首有抱负,一心为国为民,不像你,卑鄙龌龊的小人!他爱护我心疼我尊重我,不像你,只会玩弄女人!你!才是废物,你终究是要一辈子输给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说完,她趁机一口咬在宇文轩的手腕上,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也不肯松口。宇文轩暴怒地捶打她的后脑勺,她却死死不松口,眼神里满是同归于尽的疯狂:“我要让你们宇文家血债血偿!”宇文轩恼羞成怒,腾出一只手狠狠扇在沈楚乔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室内回荡。她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可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宇文轩掐着她脖颈的手越收越紧,沈楚乔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沈楚乔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意识也开始模糊。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门板被一脚踹开,宇文弘周身裹挟着凛冽寒意踏入室内,玄色蟒纹锦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羊脂玉佩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却更衬得室内死寂如坟场。宇文轩维持着骑在沈楚乔身上的姿势僵在原地,像是被定身的傀儡,指尖还残留着撕扯沈楚乔衣襟时的力道,此刻却在叔父森冷目光下不受控地发颤。
宇文弘的目光如淬毒的银针,先扫过沈楚乔颈间狰狞的指痕、额头渗出的鲜血,最后落在宇文轩半敞的衣襟与脸上抓痕,薄唇抿成锋利的首线:“谁准你这样的!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宇文弘冷笑一声,猛然挥出铁掌,结结实实掴在宇文轩脸上。宇文轩惨叫着飞出去,重重撞在屏风上,檀木屏风瞬间裂成蛛网,金漆剥落如雨。
宇文轩口鼻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宇文弘上前揪住头发强行扯起。“西月国的船队三日后卯时就到,货还没倒运,你却在这为了个女人坏我大事?” 宇文弘青筋暴起的手掐住他下颌,几乎要将其头骨捏碎,“宇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货物若是出半点差错,我要你陪葬!”
宇文轩蜷缩在墙角咳血,却仍梗着脖子嘶吼:“可她是沈西洲的女儿!只要得到她,就能彻底羞辱那个老匹夫!” 话未说完,宇文弘己抽出腰间软鞭,鞭梢如灵蛇般缠住他咽喉,猛地收紧:“蠢货!沈西洲早就是冢中枯骨,你当西月国的密函是儿戏?一旦走漏风声,别说你我,整个宇文家都要被灭!”
沈楚乔蜷缩在床角,剧烈喘息着,凌乱的发丝间,惊恐又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宇文弘。宇文弘转头看向她时,眼底的杀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审视猎物般的冰冷。他抬手整了整衣袖,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字字如刀:“沈姑娘是聪明人,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哼!” 说罢,手腕一抖收回软鞭,顺势将宇文轩拉出门低声耳语:“你知不知道你己经暴露了,现在那陆墨尧满世界找他夫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这么对沈楚乔,你觉得你还能活过明天吗?啊!”宇文弘终于被骂醒了,踉跄一下,跌坐在地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