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璃冷眼看着张西西和她的弟弟张北北,手中的剑轻轻挑起张西西的下巴,吓得张西西不敢动。
“张西西,你在为谁办事?不说,我就杀了你弟弟。”
管月璃手一动,长剑指着张北北的脖子。
而张北北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那细微的疼痛吓得张北北浑身哆嗦,生怕管月璃手抖,自已就没了。
“管月璃,我见我自已的儿女有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至于大晚上偷偷摸摸的来?”
张西西怒吼道,反正你的剑没有对准我,我怕个鬼。
管月璃看着张西西那神色,露出一抹笑容,看着张北北道:“你呢?”
张北北着实吓得不轻,脖子上的疼让他慌了神道:“是一男一女给了我们钱,把孩子杀了。”
“张北北你疯了?她不敢杀我们的,杀了我们,她也要死。”
张西西听到张北北的话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已弟弟那么蠢,被人一诈就交代了。
“可是姐,我脖子流血了,她是真的要杀我啊!我不想死,就想活着。”
张北北六神无主,为了活命,是什么都愿意说出来,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娶媳妇呢!
王典仑看着姐弟俩被吓坏了,偷偷摸摸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准备跑路,却被一柄利剑直接贯穿了胸膛,就那么硬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
张西西姐弟被吓得不轻,看到管月璃手中没有武器之后,不要命的就要跑,结果就是被管月璃一脚一个踹在地上动弹不得。
管月璃来到王典仑身前,伸出手握住剑柄抽出来后,提着剑来到姐弟俩身前,毫不犹豫的抹了他们的脖子。
张西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已只是出来偷孩子,不仅回不去了,还死不瞑目。
管月璃把长剑丢在一旁后,弯下腰,伸出手握住尸体的脚,拖着姐弟俩的尸体朝着后山走去,那双眼神冷漠空洞,就好像没有思想一样。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寥落和云裳闻到了血腥味,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却不敢动,看着自已保护的人拖着两具尸体走过他们那里。
云裳和寥落对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着管月璃把尸体丢了之后,又回去拖了一具尸体丢进山沟里面后,才回去。
云裳偷偷摸摸的跟着,没有让管月璃发现,看着管月璃回去之后,就用桶提了一桶的灰出来,洒在血迹上面后,拿过扫帚将沾了血的灰装好,将灰提着去了溪边,将灰倒进水里面,并且把桶清洗干净。
管月璃回到家里面,打来清水开始清洗地面,直到地面上没有血迹后,把丢在地上的长剑擦干净,来到两孩子门前道:“安安,湫湫?”
没有得到回复,轻轻推开门,确定两个孩子互相捂着耳朵睡着了,给他们捏好被子,拿着长剑离开了房间关好门,才回到自已的房间里面去。
云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看着管月璃的一举一动,确定管月璃躺在床上睡着了后,云裳回到了后山,就看到一脸复杂的寥落站在那等着自已。
“死的人是王典仑和张西西姐弟俩,一击毙命。”
寥落看着神色复杂的云裳低声说道。自已去看了,那手法很利落,可见月璃小姐的武功不弱。
“我觉得月璃小姐有点不对劲,你刚才注意了没有,她好像没有思维一样,像个傀儡。”
云裳点点头,想起自已跟着管月璃看到的一切,总觉的有点儿不真实,白日和夜晚的管月璃就好像两个人一样。
“我也好奇,我很确定,她看到了我们,可是却对我们视若无睹,好像我们是空气一样。”
寥落回想起管月璃拖着两个尸体走过这里的时候,偏了一下头,他也看清楚了,管月璃的双眼无神,就好像在执行什么命令。
“云裳,你留在这里,我先把王家人和张家人处理干净,不能引起怀疑,然后我还要回县衙跟爷汇报事情。”
寥落深呼吸一口气,张西西他们三人死了,那么他们的家人也不能留下来了,必须处理干净,不然月璃小姐会有危险。
“去吧!我会守在这里的。”
云裳点点头,看着寥落离开,前往张家。心里面很复杂,她一想到管月璃刚才跟个傀儡一样,眼底满是心疼。
这些年跟着兄长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落脚地,可是兄长又生死不明,还要带两个小孩子,她是怎么渡过的。
“月璃小姐,你曾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你到底背负了多少秘密?有承受了多少的折磨?”
云裳低喃道,自已自小跟在爷身边,自然也清楚爷跟月璃小姐算是青梅竹马,可是没过多久,月璃小姐一家就去了边关,再有消息,是管家灭族的消息。
这一夜,寂静的小村庄内,两户人家悄无声息的消失,屋内珍贵的物件全部搬空,只留下没用的破烂东西。
血腥味也被驱散之后,寥落冷眼看着王家的房屋,露出一抹冷笑,将一个令牌丢进篱笆里面后,快速的离去,他需要跟爷汇报情况。
清晨,鸡鸣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管月璃皱着眉头醒来,只觉得浑身不得劲,有些费力的抬起手,发现自已的手在哆嗦。
“我这是去打家劫舍了么?这么痛。”
管月璃倒吸一口气,我昨夜干什么去了?全身上下都疼,我睡的好好的啊,难不成我有梦游症?
管月璃最后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穿好衣服之后,打开房门,愣了那么一会,看着眼前的地,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昨夜下雨了么?我咋没听见呢!”
管月璃走出去,看着湿漉漉的地,抓着头发,想了想没想明白,先去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之后,进厨房烧火煮饭烧菜,把早餐做好之后,管月璃去叫两小只起床,给管湫湫穿着衣服。
“安安,昨夜姑姑有出过门么?”
管月璃给管湫湫扎着头发问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来。
管卿安给自已扣好扣子摇着头道:“没有,不过昨晚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