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台下的工人们群情激奋。
有人低声议论：“刘海正这老狐狸，平时仗着自已是副科长横行霸道，没想到这次终于栽了！”
“马春江那王八蛋早就该开除！听说他偷的那些钢材，够咱们厂几十个工人干一辈子的活儿了！”
“这回厂里算是大清理了一次！”
厂长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语气转为郑重：
“这次能及时发现问题、破获案件，保住厂里的重大财产不被流失，全靠保卫科李阳同志的果断行动。
他在案件中表现出色，勇敢无畏，为厂里挽回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经厂部研究决定，李阳同志正式晋升为纠察股股长，工资等级调整为四级办事员，每月工资五十六块！”
这句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啥？李阳要当股长了？”有人不敢相信，用力揉了揉耳朵。
“嘶——五十六块！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一个月比普通工人多二十块呢！”
“人家这是真本事啊！听说那天李阳一个人就撂倒了五六个混混，连刘海正都被他给硬生生摁在了地上！”
“啧啧，这李阳当过兵，果然不一样！”
掌声如雷，台下的工人们议论纷纷，眼神里既有羡慕，也有敬佩。
毕竟，在这个年代，五十六块的工资，已经算得上是体面的收入了，更别提“纠察股股长”这个职位，直接跻身厂里的正式干部行列，连厂领导都会对他高看一眼。
……
消息传回四合院，顿时像炸开了锅。
许大茂坐在自家门口的小板凳上，嘴里叼着根烟，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狠狠地啐了一口，嘟囔道：“这李阳算个屁？不就破了个案子吗？至于升得这么快吗？他就是运气好罢了！”
他越想越气，心里堵得慌。
许大茂一直觉得自已是四合院最能“混”的年轻人，厂里的活儿虽然干得一般，但他会拍马屁，跟领导关系不错。
可眼下，李阳不仅晋升成了股长，工资比他多了快二十块，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妈的，早知道我也去保卫科混几年，说不定还能当个啥长呢！”许大茂狠狠吸了口烟，目光里多了一份嫉妒和不甘。
另一边，何雨柱在中院气得直转圈。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对身边的秦淮茹抱怨：“这李阳，不就是会动两下拳脚吗？
凭什么他能当股长？我在咱们厂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我何雨柱的名号？
厂里谁家的灶台我没修过？谁家红白喜事不是我帮着张罗？凭啥轮到他出风头？”
秦淮茹低着头，没接话，手里忙着缝补棒梗的衣服。
她皱了皱眉，心里却有些复杂：李阳这人，不仅没让贾家占到便宜，反倒越混越好。现在当上了干部，以后谁还能制住他？
何雨柱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
“秦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小子心眼多，才一直跟他客气？不过你放心，我可比他强多了！等我当上厨师长，咱们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秦淮茹抬起头，挤出一抹笑：“柱子啊，你也别和李阳较劲，咱们贾家日子还得靠你撑着呢。”
……
下午，秦淮茹赶到公交车站，准备接从乡下赶来的妹妹秦京茹。
车站人声嘈杂，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味和灰尘。
几个售票员正站在车门口，扯着嗓子喊：“到前门的车！还有两分钟发车！抓紧上啊！”
秦淮茹裹着一件旧棉袄，站在路边踮着脚张望。
不远处，一辆破旧的公交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几个穿着土布衣服的乡下人提着篮子挤了下来。
秦京茹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粗布外套，脚上踩着一双带补丁的布鞋，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站在车门口四下张望。
她的皮肤白皙，脸上带着一丝天然的羞怯，却也掩不住那份年轻女孩特有的灵动。
“京茹！”秦淮茹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姐！”秦京茹一看到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提着蛇皮袋跑了过来。
两姐妹站在车站边上，秦淮茹一边帮她理了理头发，一边关切地问：“怎么样？路上累不累？”
秦京茹摇了摇头，笑得有些腼腆：“不累，就是车上人太多，挤得我差点喘不上气。”
“嗐，城里的车就这样，习惯就好。”秦淮茹拉着她的手，低声说道，“走，跟姐回家去。家里虽然地方小，但怎么着也比你们乡下强点。”
秦京茹点了点头，眼神却忍不住四处张望。
街道两旁的店铺、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和人力三轮车，以及穿着城里衣服的人群，都让她感到新鲜。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姐，城里可真热闹啊，比咱们乡下好太多了。”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心里微微一动，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京茹，要不你就留在城里吧，姐帮你想办法。”
秦京茹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留城里？那……我能干啥呀？”
秦淮茹叹了口气，拉着她往车站外走，一边说道：“先回家再说吧。
咱家现在也不轻松，你姐夫出了事，家里乱成一团。
我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帮忙。你是咱家最懂事的，姐就指望你了。”
秦京茹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还是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能帮的肯定帮。”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等到了家，咱们再慢慢说。”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四合院走去，秦京茹的目光始终被街上的景象吸引，不由得感慨：“姐，这城里要是能住一辈子就好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京茹，只要听姐的话，姐保准让你在这城里住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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