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了一声:“老阎,你别拐弯抹角的。咱们选一大爷,当然得选个能管事的。这院子里,谁最热心,谁最有威信,大家心里不都清楚吗?”
他说着,挺了挺胸膛,一副你们都该选我的样子。
热闹的反对声
张婶儿忍不住笑了:“二大爷,我看你这话说得是挺漂亮,可你真要当了一大爷,咱们这院子能不能更乱啊?”
许大茂在人群里大声说道:“二大爷,你当大爷也行啊!不过你得先管管你自已,别没事就跟人掐架。上次你不还被傻柱推了个狗啃泥嘛,这威信从哪儿来啊?”
院子里顿时一阵哄笑。
刘海中被这话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想开口反驳,就听见李阳在后面慢悠悠地说道:“我看啊,选一大爷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咱们院里不缺热心肠的人,可缺的是能真正服众的。二大爷,你觉得自已能服众吗?”
李阳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一根针扎进了刘海中的心里。他脸色难看地看向李阳,咬牙说道:“李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刘海中不配?”
李阳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您要是真觉得自已配,那就问问大家吧,看有几个人支持您呢?”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尴尬至极。他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根本没人替他说话,反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见情况不妙,刘海中强忍着怒火,勉强笑了笑:“既然大家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那我就不着急了。不过咱们院里的事,总得有人管,这点大家没意见吧?”
院子里的人纷纷点头,算是给他留了个台阶下。
刘海中趁机摆了摆手:“行,那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他一转身,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心里暗骂:这帮白眼狼,平时一个个不吭声,真要选大爷了,全都躲着不说话!等我刘海中真坐上这个位置,非得好好治治你们不可!
……
这几天,贾张氏在家里越发不安分。
一大早,她就坐在炕上,一边嗑瓜子一边骂骂咧咧:
“棒梗还关在少管所里呢!这都快一个月了,咱家是没人了吗?淮茹,你整天在家磨磨蹭蹭的,就不能再去找找李副厂长?咱们家棒梗可是贾家的根儿,真在里面出事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秦淮茹正抱着棒梗的小衣服在缝补,听到这话,手里的针线一抖,差点扎到自已手上。
她抬起头,眼里满是疲惫:“妈,我已经去找过李副厂长了,他……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帮咱们家。”
贾张氏一听,立刻把瓜子壳往地上一扔,瞪着眼睛骂道:
“没打算帮咱们家?那是因为你不够用心!你再去找他,低声下气求求他,女人嘛,稍微牺牲点儿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棒梗能回来,你受点委屈又能怎么着?”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放下手里的衣服,咬着唇说道:“妈,您知道那李副厂长是什么人吗?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上次去找他,他说的那些话,您要是听了,怕是比我还气!”
“我管他是什么人!”贾张氏一拍炕,眼睛一瞪,“你是棒梗的亲妈,哪怕是火坑也得跳!要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用,棒梗能进少管所吗?你不去,他就得一直待在里面,你能忍心?”
“妈!我——”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她感觉自已快要崩溃了,这个婆婆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棒梗的事她心里何尝不急?可这贾张氏嘴上倒是轻巧,什么牺牲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从来不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已冷静下来:“妈,我也是人,不是工具!您别逼我了,我……我真干不出来那种事!”
谁知贾张氏根本不理会,冷笑一声:“干不出来?你不干,谁干?咱家现在就靠你了!棒梗要是在里面被人打死,你自已看着办吧!我告诉你,秦淮茹,要是棒梗出了事,我天天骂你,骂到你死为止!”
秦淮茹被这话气得脸色煞白,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棒梗是她的儿子,她不心疼吗?可贾张氏的逼迫,让她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她觉得自已就像被压在石头底下,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行!”秦淮茹咬着牙,声音里透着一股绝望,“我去还不行吗?我去找他!”
……
秦淮茹换上了一件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带着满脸的疲惫和绝望,去了轧钢厂。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知道李副厂长不是个好东西,上次的事已经让她受够了。
这次去找他,恐怕只会更糟。可她又能怎么办?棒梗在少管所里,还有贾张氏那张嘴,她根本没得选。
走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口,她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传来李副厂长的声音,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秦淮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李副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喝茶,看到是她,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呦,这不是秦嫂子吗?怎么,今天又想通了?”
秦淮茹低着头,咬了咬牙,声音里透着一丝恳求:“李副厂长,棒梗还在少管所里,他年纪小,真的受不了那些苦。我求您,再帮帮我们家吧。”
李副厂长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冷笑着说道:“帮你?上次我就帮了你,结果呢?傻柱可是把我打了一顿!!”
秦淮茹的手心冒着冷汗,声音都在发抖:“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请您高抬贵手,帮帮我们家吧。”
李副厂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弄:“秦淮茹啊,咱们厂里的人都知道,你可是个厉害的女人,能耐着呢。可惜啊,我李某人今天心情不太好,特别是因为你们院子的傻柱子。”
他说到这里,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你知道吗?何雨柱那天打了我一顿,我现在这鼻子还疼呢!你们家一个个都不省心啊,棒梗打人,傻柱子动手,你们这是想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