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的目光如电,迅速扫视一圈周围那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的丛林。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凑到除夕和初一身边,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右翼有眼睛,后边有尾巴!”
除夕和初一立刻心领神会,两人眼神交汇,仅一个瞬间便已达成默契,紧接着一右一后,如敏捷的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钻进那茂密得如同绿色海洋般的丛林之中。
沧龙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回头张望,脸上写满了疑惑。“他们俩干嘛?”他瓮声瓮气地问道。
十二没好气地白了沧龙一眼,没好声地呛道:“拉屎,不行啊!”
其实,青龙和其他人也都敏锐地注意到了周围异样的氛围。十二当机立断,迅速指挥起来:“迅猛龙、蛟龙,你们去前边探路,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迅猛龙和蛟龙二话不说,将受伤的应龙跟三狮轻轻放下后,便如离弦之箭般狂奔出去,瞬间消失在丛林的深处。
十二大步走到队伍前侧,对着沧龙喊道:“来吧,傻大个,有活了,还有这个毕门羹,你也出点力吧!”
沧龙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至极,他二话不说,扛起三狮便稳稳地走在前边。毕门庭则战战兢兢地搀扶着应龙,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我叫毕门庭……”然后慢慢吞吞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十二看着毕门庭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对着他的屁股狠狠给了一脚,“你爱叫什么庭什么庭。我不让你停,你就不要停!”
没过多久,除夕和初一就像两个神秘的幽灵般归队了。除夕脚步轻盈,径直走到十二旁边,压低声音汇报道:“右翼七人的小队,应该是游榫的人。”
初一点了点头,也跟着压低声音补充道:“后方的尾巴只有两条,已解决。”
十二眉头紧皱,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思索着说道:“你们说,这两伙人是不是一块的?或者是一个雇主的?”
除夕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也不是没可能,虽然打扮不一样但都是练家子!”
初一一脸严肃地附和道:“还是小心为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十二却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猛龙要过江了。地头蛇也得往后稍稍!”
此时,队伍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继续艰难前行。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敌人从某个阴暗的角落窜出。毕门庭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紧紧搀扶着应龙,眼睛不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沧龙则稳稳地迈着大步,他那宽阔的后背犹如一道坚实的屏障,为身后的人遮挡着未知的危险。
十二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摆脱这如影随形的敌人。
诺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队伍之中。她的皮衣被利器划开了几道口子,胸口处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这血腥与疲惫交织的场景中,竟有一丝别样的凄美,令人忍不住侧目。
邱哥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身上,眼神中带着审视与关切。“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唯有他能成为定海神针。
诺兰强撑着精神,整理了一下那已破损不堪的皮衣,试图让自已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有个女人,逃走了!”她的话语简洁,却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无奈。
邱哥的眼神愈发凝重,他上下打量着诺兰,看着她那虽然眉头紧皱却依然难掩倾国倾城的面容,心中暗自思索着。“看来你吃了不少苦头啊。”
诺兰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正欲开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大……大姐大,小五小六!”
诺兰心头一紧,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忙快步上前。只见小五和小六倒在地上,两人皆是一刀封喉,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诺兰蹲下身子,伸出手在他们脖子上轻轻摸了一下,确认已无生机后,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她缓缓抬眼,像一只警惕的猎豹般扫视着四周那茂密而阴森的丛林,仿佛敌人就隐藏在每一片树叶背后。
“保护邱哥。”她低喝一声。
几十人闻声而动,迅速将邱哥围在中央,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邱哥身处人群之中,脸上却依然带着诧异的神情。“怎么回事?”他问道。
诺兰全神贯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头也不回地淡淡回复一句:“有高手!”
而在丛林的另一边,三扁瓜和四季豆正猫着腰蹲在草丛中,他们的身影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三扁瓜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我的妈呀,除夕也太变态了。咱们回去跟他们混吧!”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四季豆则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回去干嘛?打杂呀?咱俩先回去汇报。”
三扁瓜看着四季豆,眼中带着一丝狐疑。“你说咱俩就这么回去,会不会被怀疑?”
四季豆眼珠一转,立马提议起来。“要不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
三扁瓜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了一把匕首。“你选哪里?”
四季豆伸出胳膊,三扁瓜咬了咬牙,在其胳膊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其实只是刺破了表皮而已,可血液却冒了出来顺着流了下去,看起来颇为吓人。
四季豆接过匕首,看着三扁瓜。“捅哪?”
三扁瓜转过身,屁股。“这,来、轻点扎!”
四季豆小心翼翼地轻轻捅过去,可没想到三扁瓜还是嗷的一声喊了出来。四季豆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特么嚎,除夕说不准还在附近,把他招来咱俩都完了!”
三扁瓜捂着屁股,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对着四季豆的肩膀重重地捶了一拳。“你特么脑残吧,你扎我屁燕子了,给我痔疮都捅漏了……”
四季豆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错了……错了……赶紧走!”
三扁瓜捂着屁股,满脸痛苦。“走什么,你背我……煞笔!”
于是,四季豆无奈地背起三扁瓜,两人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般,悄悄地离开了此地,只留下那一片被鲜血染红的草地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而这丛林中的危险与谜团,却愈发深沉厚重,让人无法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