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特殊部门的量子计算实验室里，谢砚清和苏黎已经工作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两起命案的所有数据都被投影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全息信息网络。
"这两起案件的量子态特征完全吻合，"苏黎指着全息投影中的一组数据说道，"凶手使用了同一套量子算法，但在第二起案件中做了一些微妙的改进。"
谢砚清站在投影中间，目光在各个数据节点间游移。作为量子物理学博士，他能看出这些数据背后隐藏的深层逻辑。
"你注意到了吗？"他突然说道，"这些量子态的变化模式，和我们实验室三年前的一个研究项目很像。"
苏黎愣了一下："你是说'量子意识映射'项目？"
"没错，"谢砚清调出了一组旧的研究数据，"那个项目试图通过量子计算来模拟和影响人类的脑电波活动。但因为太过危险，最终被叫停了。"
他放大了一段数据流："看这里，凶手使用的量子算法，就是基于那个项目的核心理论。但他做了某种改进，让它能够直接影响人类的神经系统。"
苏黎的脸色变得苍白："这意味着......"
"意味着凶手很可能就是当年项目组的成员，"谢砚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且他成功地将一个实验性的研究变成了致命武器。"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方羽快步走了进来："有发现了。我查到张明辉和李维昌除了'量子守护者'项目外，还有一个共同点。"
他调出一份文件投影："三年前，他们都参与评估过'量子意识映射'项目的安全性，并且都投了终止票。"
谢砚清和苏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个发现，为案件增添了一层新的复杂性。
"给我当年项目组的完整名单，"谢砚清说，"我要看看还有谁参与过那个项目。"
苏黎快速检索着数据库："项目组共有七名核心成员，其中两人已经出国，三人仍在国内的研究机构工作，还有......"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还有什么？"谢砚清追问道。
"还有一个人，"苏黎的声音有些发抖，"项目组的前负责人杨明远，在项目被叫停后不久就辞职了，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任何踪迹。"
方羽立即掏出手机："我马上让人去查杨明远的所有相关信息。"
谢砚清却陷入了沉思。他记得杨明远，一个才华横溢但性格偏执的科学家。当年项目被叫停时，他曾激烈反对，坚持认为量子意识映射技术将是人类的一次重大突破。
"等等，"他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主控台前，"让我看看那两起案件中的量子态数据。"
在全息投影中，两组诡异的数据流开始重叠。随着谢砚清的操作，一个隐藏的模式逐渐显现出来。
"这不是随机的量子态变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些数据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量子程序，而且......"他调出了一段旧的实验记录，"这个程序的核心架构，和杨明远当年提出的理论设计几乎一模一样。"
实验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可能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但同时，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浮现出来：如果真的是杨明远，那么他这三年来到底在研究什么？他是如何将一个理论性的设想变成了如此可怕的杀人武器？
就在这时，谢砚清的量子检测仪突然发出了微弱的震动。他低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