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计算机的核心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谢砚清知道，随着意识分离程序的深入，他正在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量子态领域。
"分离程序已完成60%，"他盯着数据流，"张明辉和李维昌的意识结构正在重建。"
突然，屏幕上的图像开始扭曲，实验室的空间似乎也变得不稳定起来。谢砚清意识到，杨明远正在使用他最后的手段——将整个空间拖入量子虚拟现实。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真相，"杨明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就让我带你看看这三年来我的发现。"
实验室的景象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纯粹数据构建的虚拟空间。在这里，量子态的波动清晰可见，无数的信息流如银河般在空中流淌。
"看到了吗？"杨明远的声音充满自豪，"在这个空间里，意识可以完全摆脱物理限制。我们可以直接用量子态交流，共享记忆，甚至......"
画面突然变换，显示出一个个被捕获的知识片段。谢砚清看到了张明辉在临死前的恐惧，李维昌在被吞噬时的挣扎，以及陈志远现在仍在经历的痛苦。
"这不是进步，"谢砚清说道，同时继续维持着分离程序的运行，"这是一场噩梦。"
"噩梦？"杨明远的笑声在虚拟空间中回荡，"让我给你看看真正的进步。"
空间再次扭曲，这次显示出的是一个庞大的量子网络。无数的意识碎片在其中流动，彼此交织，形成一个复杂的意识矩阵。
"这就是你的计划？"谢砚清终于明白了，"你想要建立一个量子意识网络，把所有人的意识都连接起来？"
"没错！"杨明远的声音充满狂热，"想象一下，当全人类的智慧被整合在一起，我们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但就在这时，谢砚清注意到了虚拟空间中的一个异常。在那些流动的意识碎片中，有一些正在自发地寻求独立。
"你错了，杨明远，"他说道，手指继续在虚拟键盘上操作，"你以为自已创造了一个完美的系统，但你忽略了最基本的事实——意识的本质就是独特性。"
他调出了分离程序的最后一段代码："每个人的意识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种独特性正是人类进步的源泉。强行整合只会导致混乱和退化。"
虚拟空间开始出现裂痕，杨明远的控制正在减弱。谢砚清抓住这个机会，加快了分离程序的运行。
"不！"杨明远的声音变得扭曲，"你在破坏一切！"
但谢砚清已经看到了希望。在数据流中，那些被捕获的意识正在逐渐恢复自已的形态。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发现了一个意外的线索——关于杨明远最初的实验记录。
这些记录可能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但在他能仔细查看之前，虚拟空间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