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去那个实验室，"谢砚清一边快步走向电梯，一边对苏黎说，"三年前的原始实验室，那里可能还保留着关键的线索。"
"但那里早就被封存了，"方羽跟上来说，"而且经过了多次安全清查。"
"正是因为被封存，"谢砚清的眼神变得锐利，"某些东西反而可能被完整保留下来。"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位于郊区的旧实验基地。这座曾经最先进的量子计算研究中心，如今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能恢复供电吗？"谢砚清问道。
苏黎点点头，快速接入了应急电源系统。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实验室的备用照明逐渐亮起。
"主实验室在地下二层，"谢砚清说，"那里有一个特殊的量子屏蔽空间，是专门为实验QC-137设计的。"
当电梯门在地下二层打开时，一股浓重的臭氧味扑面而来。谢砚清的量子检测仪立即发出了警报——这里的量子态异常程度远超预期。
"这不对劲，"他皱起眉头，"设备应该已经停用了三年，不应该还有这么强的量子活动。"
苏黎快速扫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有某种残留的量子场。而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惊讶，"这个量子场的特征和杨明远留下的那些量子态陷阱很相似。"
主实验室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但安保系统依然在运行。谢砚清输入了自已的权限代码，大门缓缓打开。
实验室内部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空间里，一台量子计算机正在运行，发出微弱的蓝光。
"这不可能，"方羽立即掏出配枪，"这里应该什么都没有的。"
谢砚清却快步走向那台计算机："这是......"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当年实验QC-137用的那台机器。但它应该在项目终止时就被销毁了。"
苏黎立即开始检查机器："有人重新组装了它，而且......"她调出了系统日志，"它一直在运行，整整三年。"
谢砚清的瞳孔微微收缩："查看它在运行什么程序。"
随着数据的显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浮出水面。这台机器一直在执行一个量子态维持程序，而程序的核心正是谢砚清当年设计的那个算法。
"天啊，"苏黎盯着屏幕，"这个程序在维持一个极其复杂的量子态结构。从数据特征来看，这很像是......"
"人类意识的量子态映射，"谢砚清接过话头，"杨明远把自已的意识上传到了量子计算机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不到他的实体——因为他已经不再以物理形式存在了。"
就在这时，计算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终于想起来了吗，谢博士？关于那个被删除的实验记录，关于你在实验中发现的真相？"
谢砚清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输入：
"为什么要这么做，杨明远？"
屏幕上的回应几乎是立即出现的：
"因为你证明了这是可能的。在实验QC-137中，你才是第一个成功将意识量子化的人。只是后来......"
一段模糊的记忆突然在谢砚清脑海中闪现。那个实验之夜，他确实进行了一次秘密测试。他成功了，但也发现了这项技术背后的可怕真相。
"所以你删除了我的记忆？"他继续输入。
"不，"屏幕上的文字闪烁着，"是你自已选择遗忘的。因为你害怕这个真相。但现在，是时候想起一切了。打开左边柜子的第三个抽屉，你的笔记本一直在那里。"
谢砚清转身走向那个老旧的金属柜子。当他拉开第三个抽屉时，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等待了三年之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