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刚才挨了骂,现在急切的想要在沈清瑶身边找回自已的价值。
“清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去教训一下姜玖棠。”
沈清瑶看了她一眼,“做的干净一点儿。”
雨薇笑着点头,“放心吧,我肯定不让你失望。”
姜玖棠在雪道上摔的有点麻了,开始闹小脾气不愿意继续学了。
谢庭聿耐着性子哄着,“乖,再试一次,然后我们就去休息好不好?”
姜玖棠有些丧气,“不好,我现在想喝水。”
谢庭聿拿她没有办法,蹲下身将她脚上的滑雪板取下来,把人带离雪道。
姜玖棠去更衣室换下护具,谢庭聿手里端着保温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她。
她自然的走过去,接过谢庭聿手上的保温杯喝了起来。
“肚子饿了没有?”
姜玖棠点头。
“饿,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谢庭聿被姜玖棠逗笑,接过她喝过的水杯,拉着她往餐厅走去。
“那真的是聿爷吗?温柔到我有点害怕。”
“我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都怀疑我出现了幻觉。”
韩序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模样,嘲笑着几人。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聿爷这是为爱跌下神坛了。
还是玖棠妹妹厉害,勾勾手把聿爷钓得跟翘嘴一样。”
“哈哈哈啊,韩序你小子想死。”
谢庭聿给姜玖棠点了一份牛排。
“吃吧,不够的话后厨还有一整头。”
姜玖棠见谢庭聿又调侃她,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了。
谢庭聿给她切牛排的功夫,她又拿着菜单点了餐后甜品和果汁。
雨薇假装在一旁的咖啡机上萃咖啡,眼神一直注意着姜玖棠。
见她正在吃饭,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去换衣间,于是将咖啡杯放在一边离开了餐厅。
姜玖棠和谢庭聿是在VIP换衣间,门口有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生。
雨薇抓了一只猫,趁服务生没注意,将猫走廊的另一边扔了过去。
服务生看见有猫跑进去了,赶紧去找。
这里的客人极其尊贵,猫跑进去把毛沾到了客人衣物上,万一有动物毛发过敏的客人可就麻烦了。
雨薇引开服务生,偷偷的溜进了姜玖棠的换衣间。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刀片藏进了姜玖棠的护具里,只要她一摔跤,绝对会被割伤。
雨薇从换衣间出来后,神清气爽的返回了餐厅。
这时沈清瑶和其他两个小姐妹也来用餐。
几人在餐桌前坐下,眼神在姜玖棠和谢庭聿身上流转。
“清瑶,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宴的时候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瞩目的求婚仪式。”
沈清瑶点头,“庭聿不喜欢黄色,现场不要有黄色的鲜花,最好全都换成蓝色。
求婚策划公司的人都来了没有?”
“你放心,都已经到了,现场所有的布景全都会在指定时间之前搭设好。
你就只管穿着美美的裙子出现就可以了。”
沈清瑶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谢家不愿意给她订婚仪式,那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逼谢庭聿就范。
她就不信谢庭聿真的能罔顾谢爷爷的命令。
吃过饭后姜玖棠开始犯困,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去学滑雪了。
缠着谢庭聿回房间睡了个午觉,天快黑了才从房间里出来。
雨薇一下午都在找姜玖棠。
她要是不继续滑雪了,那自已费半天劲在她护具里藏的刀片就派不上用场了。
陆斯年是半下午的时候到的滑雪场。
他自从步入官场,就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原本计划的出差要明天才结束,听说姜玖棠也会来,他硬是将工作行程压缩了一半,厅长的晚宴都没参加就搭最近的一班飞机赶了过来。
他来了之后听见其他人口中谈论着谢庭聿的女朋友。
听着听着发现居然是他的棠棠。
陆斯年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他最终还是没能来得及。
他的女孩儿在不需要他的地方慢慢长大了。
陆斯年点了一支烟,站在冷风瑟瑟的室外,望着结着冰花的窗户里大家热闹的鼎沸。
他自嘲一笑,不只是在嘲笑自已,还是在嘲笑命运的捉弄。
姜玖棠从房间出来之后,谢庭聿就被秦屹叫去喝酒。
说是有几个好久没见的兄弟好不容易聚一下。
谢庭聿拉着姜玖棠往那边走,姜玖棠不喜欢热闹,而且又是不认识的人,所以不想跟着去。
“阿聿,我去那边找双雾玩儿。”
谢庭聿也不勉强她,只是嘱咐她如果要出去要把帽子围巾带好。
姜玖棠觉得谢庭聿像个啰嗦的老父亲,推着他往秦屹那边去。
“好,我知道了。”
双雾不知道去哪儿了,姜玖棠转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人。
她有些兴致缺缺的往茶吧那边走,一个转角却遇见了陆斯年。
“斯年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早上都没有看到你。”
陆斯年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朝着姜玖棠温柔的笑笑。
“我刚到没多久,有工作耽搁了。”
姜玖棠回国之后并不常见到陆斯年。
听韩序他们说,陆斯年走了仕途,和他们这些玩乐的公子哥儿不一样了。
姜玖棠也觉得不一样。
陆斯年身上看不到韩序和秦屹身上那种游戏人间的洒脱。
反倒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陆斯年想起刚才听人提起的,姜玖棠和谢庭聿正在恋爱这件事情。
他本来想问问她,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已完全没有立场。
“棠棠,你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生日愿望?”
姜玖棠和陆斯年边聊边往茶吧的方向走去。
陆斯年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递到姜玖棠手边。
“还是橙汁吗?”
姜玖棠点头,从陆斯年手上接过果汁。
“斯年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呢?”
陆斯年轻笑着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臭丫头,把你斯年哥当成什么人了?以前的每一个生日都是我陪你一起过。
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已的交际圈,但我这个做哥哥的礼物还是要送的。”
姜玖棠伸手摸了摸有些吃痛的额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已还住在陆家的时候。
只是她没发现,不远处一道冷冷的目光阴郁的盯着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