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恋,少年与灵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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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夏桐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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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昆仑之恋,少年与灵魅
作者:
夜阑听书语
本章字数:
8566
更新时间:
2024-12-12

只听有人接道:“杨氏女一死,为什么审问青羊?”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城西刘老汉种了四亩西瓜,刘家女去看瓜,正巧李家的郎路过,郎有情女有意,就约了在闺房里私会。结果刘家嫂子以为来了贼人,大喊捉贼,就被一刀捅得见了阎王。刘家报官,刘家女说是李家郎,何太爷捉了李家郎,定了罪收了牢,待到公开处斩的那天,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刑场上突然就多了一只大清羊,何太爷感觉这里面有冤情,决定公开审问青羊。

“那后来怎样了?”

“原来刘家女说李家郎胸口有个大痦子,李家郎没有,为了找出那天冒充李家郎之人,何太爷决定公开审问青羊,还让全城的人去看,待全城人去了,官差就围了,放走老人孩子女人,只剩下青壮年的汉子。何太爷让他们都脱了上衣,露出胸膛,果然找出了胸前有大痦子的人,屠夫王三。原是那日他偷听到李家郎和刘家女在瓜田的谈话,夜里就偷偷去看热闹,见李家郎没来就冒充了进去偷欢,刚到一半,遇刘家大嫂一阵喊喝,慌乱中就用刀捅了人……”

“吁,你这都是些老故事,有没有新鲜的事,说说。”

那人喘口气:“新鲜的当然有……”

“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那人似乎故意卖着关子,压低声音说:“你们不知道吧,薛宅这几日闹鬼了,这鬼魂据说着实厉害,丈八的个子,青面獠牙,嘴巴张开比磁州城门都大。他夫人已被吓得剩下半条命,这几日薛家老爷子正满世界寻找驱鬼之人。出得赏银颇丰,你们谁有那本事,我和那薛老爷倒也相熟,我给你介绍。”

“咦,我听说那薛家害过人,莫不是被害人的鬼魂前来索命来了。”

“你说的莫不是那私塾方家?据说他们一家人遇害跟他家二公子有关。只因那二公子在私塾里受了些气,一时气不过就害了人家。”

“这事无凭无据可不敢乱说,小心吃了官司。”

“就是,这些关乎人命的传闻可说不得,还是说点别的吧。”

夏桐听到这里,忽然感觉他们说的似乎是方菲儿一家,因为方菲儿曾经说过,她们家是开私塾的,也曾说过就因为父亲训斥学生引起不满才被人下了毒。

这些都对得上,他们口中说得闹鬼的薛家莫不就是害方菲儿的那家仇人?他想既然找不到方菲儿,倒不如先去她仇人家看看,找机会帮她把仇报了,也为了她出了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他对刚才那人招招手,说道:“你过来。”

那人诧异地看他:“你喊我?”

夏桐点头。

那人怔愣了片刻,被一个陌生的人喊感到有些迷惑,但还是走了过来。

他一个邋遢粗布衣的中年汉子。看也似整日无所事事的街串子。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人,好吃懒做,东逛西逛的,喝点酒就吹牛皮的人。

但这种人知道的消息也是最多的,坊间绯闻,邻里隐私,他们一般都比平常人知道的要多些。

夏桐找他没有错。

夏桐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然后看着邋遢的汉子,说:“我想向你打听些事。”

那邋遢汉子看着桌上的银子,眼睛立刻放了光,拿在手里,仔细地辨着真假,嘴里咕哝着说道:“你若想在磁州城打听什么事,就算是找对人了,我外号叫天下知,这磁州城无论大事小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夏桐点点头,看着他问:“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城里薛家闹鬼了,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天下知把银子揣进怀里,还用手按了按,生怕飞了似的,认真地说:“这件事千真万确。那薛老爷子还托人向我问起哪里有驱鬼的人,只是我还真不认识这样的狠人,没有帮上忙。”

“我就是驱鬼人。”夏桐说。

“真的吗?”天下知诧异地上下打量他。在他眼里驱鬼人怎么也得是身披道袍,手握长剑,仙气飘飘透着怪异的人,怎么也难和眼前这个身着渔家布衣的少年联想到一起。

天下知看着他忍不住又问:“你真会驱鬼。”

夏桐点点头。平静地说:“听说薛家出得赏银颇丰,我想去,你能帮我引荐吗?”

天下知说道:“当然可以了。”

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能不能驱鬼似乎和他并没多大关系,只要不少他的好处就可以,所以,他迟疑着欲言又止。

夏桐看透了他的心思,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银子给他:“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天下知笑没了眼,哪里还瞧不上面前的少年。有钱的人都是他祖宗。他脸上赔着笑,说道:“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带你去?”

“现在。”

夏桐说。

薛家在磁州城也算财力雄厚的,持家人薛简程自幼随父经商,经年累月积累了很大一笔财富,城里开盘十几个店铺,经营涉及所有日常,财源自是滚滚不断。

薛宅也建得豪华奢侈,几十间雕梁画栋的屋子,不比皇家的行宫差。

这样有钱的人家自然和官宦联系密切。钱生权,权生钱。如此都好。有钱有权人的腰杆自然比常人的硬了,豪横是自然的,平日里在磁州城也算风光。

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的薛简程却没了往日一丝的神气,相反地他一脸疲倦,身子像被抽了筋的老狗,几乎要瘫在那里。

厅房里窗口挂着厚厚的嫚帘,不漏一缕日光进来。使厅房有些黑暗,有些沉闷,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尽管这样,他还不许下人拉开嫚帘,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安全。

昨夜还是真把他吓坏了。一个比屋子还要高的大白人站在外面,他吩咐下人用弓箭射他,用刀剑砍他,他居然不怕,每一箭射过去都像没射到东西似的无用。

大白人说他是阎王派来向他们薛家为方家索命的,他的夫人当场就吓死过去,至今还没醒过来。薛简程实在无法,就让下人用厚厚的嫚帘把窗户遮住了,先落个眼不见为净。

这大白人已经在他家闹了好一阵子了,几乎所有薛家的人都见过他,只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说法不一样,有人说他没有脚,却行走如飞。有人说他身形巨大比屋脊上的瓦还要高,从一个院子里跨到另一个院子里不费吹灰之力。有人说听到他会哭,哭起来没完没了,娇声娇气的像小孩一样。

这些都不是薛简程看到的样子,他看到的大白人就是巨大的影子,驱不走,躲不开的影子。

莫不是死去的方家人在地府真的把他们薛家告了?那大白人真是阎王差来索命的白无常!他皱眉,沉思,又感觉哪里不对。至于到底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了。他定要解决这个大白人,在他眼里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而他恰恰就是钱多,所以他要重金悬赏驱鬼之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下知带着夏桐来了。

进来人把门打开了,挡不住日光趁机泄了进来。这让厅上的薛简程很不开心,一边用手遮在眼睛上,一边示意下人赶紧把门关闭。直到闭门收走了所有的光亮,他才觉得舒服了。他喘口气,看着下人带来的两个人。

天下知他是熟悉的,这陌生的少年倒值得研究一下。

他是舒服了,天下知却在这样暗淡无光地方表现得很紧张,东张西望地在厅里巡视了一番,最后才把目光落在薛简程的身上,脸上:“薛老爷,我找来驱鬼的人了。”

“就是他吗?”他有点看不起眼前的少年,口气明显。

“是的。”这人既然都带来了,他若不捧岂不自打脸面。何况还有赏银,他夸道:“别看他年纪小,却也有些本事。”

“好。”薛简程双目终聚集了神气,也看到了希望,看着他说道:“需要我为你准备什么,你尽管说。”

夏桐想了想,他哪里会什么驱鬼之术。也不知怎样准备花里胡哨的场面。他只是来这里看看热闹,想找到方菲儿的蛛丝马迹。至于驱鬼,他年少轻狂,还怕什么恶鬼?就算真有恶鬼,他也要看看什么样。

但做戏必须做全套,哪怕做个样子。所以他对他说:“我只需要一柄剑。”

“这个不难。”薛简程吩咐进来的下人,说道:“去把府上最好的剑取来。”

“是。”下人答应着开门出去了。

“薛老爷,我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你能给我说说吗。”夏桐也是想从他嘴里套出方家受害之事:“只有让我了解得更清楚,我才有胜算。”

“大白人,就是个大白人。”薛简程嘴里说着,脸上升起一丝恐惧,用手比划着说:“他有屋顶那么高,看不清楚脸,也看不见有腿,用弓箭射他也不倒,但他会哭会叫,声音甚是恐怖。”

夏桐皱眉,问道:“还有什么?”

薛简程想了想说:“他还说是来为方家索命的。”

“方家是怎么回事?”

夏桐终于问到了正题。

薛简程怔住了,许久,叹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

“磁州方家乃书香门第,方翼城有一私塾。因他囊锥露颖,有条件的人家都愿意把孩子交来给他。这些孩子非富即贵。自小都骄横惯了,不服管教是自然。我家的二公子薛凯就是这样。那一日在课堂上被老师训了,就怀恨在心。不知从什么地方买了泻药。只是想投在瓮中害他家人跑几趟厕所,没承想却是错投了僵尸蛊毒把他们一家人害了。”

“孩子虽然错了,但也是受了他人利用。”

薛简程说到此处不由得无奈地顿足,叹息道:“后来才知道,那方家的娘子原本生得天姿丽色,被城里的市侩垂涎很久,调戏不成,反被报了官做了大牢,几年大牢自然受了不少罪。这仇恨算是记在心里了。一直都在伺机报复,赶巧那日我家凯儿去街上买泻药,那市侩就把僵尸蛊毒给了他。至此,凯儿就稀里糊涂地犯了大错。”

夏桐听他话里有几分为儿子辩解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来气,你错就是错了,怎么辩解也无法还回方家几条人命。

万事都有因果,你儿若没有因此没后来市侩的果。因被训斥就做出欺师灭祖的忤逆之事,怎么辩解也洗脱不了罪孽。

“但不管怎样,也是我儿错了。”薛简程喘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是想亡羊补牢做最后的补救,我在五台山给他家人圆了一座寺庙,还请了赶尸人把他们一家送过去,希望他们在那个圣地早日脱胎换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夏桐苦笑,他还以为他做了件赎罪的好事,殊不知他的做法让命苦之人又一次陷入绝境。惨遭侮辱,还弄了一个尸骨无存,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些事,若告诉他,他心里唯一的慰藉恐怕也无存了。

“壮士,不管这大白人与方家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都能把他赶走。”薛简程一脸的苦相,咕哝着说道:“我夫人被大白人吓得昏迷不醒,就算我家有错这也算付出了代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来害人。”

夏桐看他也的确可怜,心里也软了些,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定会护你周全。”

薛简程感激地说:“如此甚好。”

下人取来了一把宝剑,双手奉上。夏桐拔剑出鞘,用手指在剑锋上一弹,宝剑发出清脆的龙吟,忍不住说了句:“好剑!”

这时,院子里一阵吵闹。薛简程忍不住问了句:“外面做甚?”

下人回道:“是二公子回来了,还从官府借来了兵马,说是要今夜与大白人决一死战。”

“奥,带我去看看。”薛简程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外走去,下人和夏桐也尾随着。

院子里满是手握长枪的官兵。中间一个灰衣少年正在调遣布置“你们几个去假山后面埋伏,你们几个去别院埋伏,你们几个去厢房埋伏……”

这就是那个犯错的少爷薛凯,如今在官府当差,出息了,能把兵借来。

夏桐看他带来这么多兵,布置得又妥当,想今夜若真是那大白人来了,也不用他出手了,在旁看个热闹得了。

夏桐的来到,还有二公子带兵来援,这让薛简程感到了些许的安慰。心情也好了许多,摆了桌酒菜,邀夏桐和薛凯一起吃。

这薛凯虽有些顽劣,但本质不坏,客气地给夏桐斟酒,举手投足都看似懂事知礼。若不是心里记恨着他对方家做的错事,也许看他会更顺眼些。

在离孤山被骗,他归咎于饮酒,所以他发誓不再饮酒。

但今天他又喝了两杯。

因为那丝愁绪让他忘了誓言,方菲儿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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