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蔡探花好奇地看着刘一杆，“开口上……开口处做个拉链，一拉一开，一开一拉，这样的话……不用憋尿，控制自如……100块就到手了！而且每月，都轻松地获得100块全勤奖……”
他缓缓地仰起自已的头颅，额头之上那一道道抬头纹清晰可见。
由于近些日子以来连续不断地熬夜，这些原本细微的纹路此刻仿佛变得如同刀背一般深厚而又醒目……
他紧闭着双眼，沉浸在对变性的美好憧憬之中无法自拔。只见他微微张开嘴巴，轻轻地喘着气，脸上露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神情。
突然，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慢慢地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又自上而下地轻轻滑动起来。随着手指的动作，他嘴里还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
“嘘……嘘！”这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表演拉开拉链放水时所发出的声响一般……
二人这样走了几分钟，蔡探花突然问道：
“门口的……小诊所医生真的能做这种手术？”
“逗你的……哈哈！”刘一杆一直憋着笑，差点尿湿裤子，“不过，周末你可以去问问他……哈……”
他转身奔向自已的工位，蔡探花倒是站住了，一本正经地说：
“一杆，周末，你有时间一定陪我去看看……”
“……”
“行不行？100块也是钱呀！我给你50块路费……”
“不去！”刘一杆在工位上摇着手，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给你80……”
“100！”刘一杆也不客气了，送上门的钱。
“……那好吧，100 就一百，但你要帮我让医生打折……打八折！”
“好！”刘一杆欣然同意。
“多打点折……”蔡探花觉得刘一杆答应得太容易，自已好像吃亏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刘一杆整理纽扣，看远处的线长正在走过来，压低嗓音对还没走的蔡探花说道，
“你要是个女孩子，干别的行业一定比挣这100块容易……你也不会在这上班的。”
“啥行业？”
“去做鸡啊！”
“……”
蔡探花若有所思地走开了……
蔡探花是广西人，瘦高，皮肤有点棕黄色，脸颊两边的鹳骨高耸。若是整个披肩发，穿上裙子，不会有人看出他是个男孩子。
因此，刘一杆才那样一说！
蔡探花实际上家境颇为殷实，其父亲乃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养猪专业户。前些年，由于市场行情一片大好，他家通过养猪着实赚取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想当年，
猪肉价格一路飙升，原本每公斤仅售 6 元的猪肉，竟在短时间内暴涨至 12 元之高。
眼见这一商机，蔡父当机立断，陆续购入并饲养了多达一百多头生猪，满心期待着能够借此机会大获成功……
然而，
随着猪肉价格不断攀升，蔡母心中却渐渐泛起一丝忧虑。
她忧心忡忡地对丈夫说道：
“当家的，依我看，还是赶紧把这些猪给卖掉吧！如今这猪肉价格已经涨到天上去了，涨得让人心惊胆战啊！谁能保证它不会突然跌下来呢？总不可能一直这么涨下去吧……
你瞧瞧，就连隔壁那蔡二麻子，人家可是从城里退休归来的公务员，每个月都领着固定的工资还有养老保险，就这样都不敢轻易吃肉啦！
至于咱们村里的其他人那就更别提了，他们天天跑到咱家猪圈旁边溜达，一个个眼睛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恨不能直接透过围栏把咱那些小猪仔给生吞活剥喽……
照这样下去，我真怕有些人会动歪心思，万一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或者明火执仗地来抢咱家的猪仔可咋办哟……”
“黄脸婆！”蔡老爹黑着脸，不高兴。
蔡探花此刻心情糟糕透顶，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让他如此气恼的原因并非是有人对他家那几头肥猪心怀不轨，妄图将其偷走，真正令他怒火中烧的是家中那位被他暗地里称为“黄脸婆”的母亲再度提及了隔壁那个名叫蔡二麻子的男人……
说起这蔡二麻子，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此人满脸横肉不说，脸颊上还突兀地长着一颗硕大无比的痦子，看起来甚是吓人。不知他在县城是干什么的，如此凶神恶煞！
然而，自从这个蔡二麻子从外地归来，开始安享退休生活之后，蔡探花的母亲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人家家里跑。
当时，蔡探花正在县城里读初中，平日里并不常回家。
家中除了他年迈的父亲之外，便是这位热衷于串门的母亲。
他的父亲整日忙碌于猪圈之中，不仅要精心照料那些嗷嗷叫的生猪，还要不辞辛劳地清理堆积如山的粪便，根本抽不出身来
……与外界联系以及寻求村民帮忙干活、运输饲料等事宜，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蔡探花母亲的肩上。
起初，一切倒也还算正常。可是渐渐地，蔡探花的父亲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原来，每次当他的母亲外出办事后，总会前往蔡二麻子家小坐片刻，而且往往一待就是大半晌午……
更让人生疑的是，每当她归家之时，那双眼睛总是闪烁不定，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一下自已的丈夫……
一定有鬼！
今天她又提到蔡二麻子，立刻来火，吼道：
“你别瞎说，猪肉涨价，他们吃不起肉关我屁事！老子养自已的猪，赚自已的钱，谁也别眼馋，别惦记！”
“人家是眼馋，但说的也有道理！”他娘理直气壮地说，像是在帮助村民说话，又像是某个人的教唆……
“啥道理？”
“他们说咱们家养猪污染环境……还说连地下水都被咱家给污染啦！照这么下去，好几辈子的人都没法儿在这里打井吃水喽，不然就得患上那可怕的癌症啊！”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嘛！就凭那些跟蠢猪没啥两样的村里人能懂得这些个大道理？……肯定又是你听信了那个蔡二麻子的鬼话！”
他爹一听这话，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嗓门也跟着提高了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