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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样憋尿？”
第二天，上班路上，他问蔡探花，“憋尿能让你坚持加班到22个小时……不会憋出毛病？”
“不会！”蔡探花晃着脑袋，“线长告诉我，其实评选全勤奖，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啥规定？快说，我一次也没拿过全勤奖，好多人也拿不到过，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刘一杆至今仍清晰记得自已刚刚踏入这家服装厂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满怀憧憬和干劲儿，一心想要通过拼命努力加班来获得那令人心动的 100 元奖励。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重击。不论他怎样夜以继日地劳作，那 100 元的奖金始终如同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
最终，在经历了无数个疲惫不堪的夜晚后，刘一杆不得不像其他工人一样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向命运低头……
不过，厂里倒还真有人成功拿到过这笔奖励，那人便是——蔡探花。
就在上个月，蔡探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因为他成功将那 100 元收入囊中。
自那以后，蔡探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每天都充满激情地主动加班，仿佛那 100 元的光芒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负责的工作，是看守一台名为“烫朴机”的设备。这台机器需要他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操作，不停地对那些已经裁剪成型的半成品布料进行烫朴处理。
日复一日，蔡探花就这样机械地重复着单调乏味的动作，双眼几乎未曾合上过。
拿到100元全勤也算是实至名归……
仔细思量，或许是受到了他父亲养猪时那种精细化管理方式的影响，蔡探花在操作烫补机方面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他根本无需他人的指导，便能熟练掌握其中的技巧；
更不必说线长那喋喋不休、训人不倦的教导了，对于蔡探花来说完全就是多余的，他能自我实现价值，完成线长交代的所有任务……
现在，他很得意，像是真正的天赋异禀，就是的天命操作员，问道：
“你一天上几次厕所？”
“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大便一般回宿舍上！这是产线的规定啊？怎么了？”
“那你永远拿不到奖励……”
“难道我上多了？”
“老刘，你不上厕所才有资格评比！”蔡探花神秘地说。
“不上？”刘一杆似乎明白，
“喔！你说的‘憋尿’是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不喝水、不上厕所，才可入围全勤奖评比？这也太扯了？谁还没有个三急的……再说，产线已经规定上厕所——小便不能超过两分钟，大便不能超过五分钟，我都是严格执行的啊……”
“那可绝对不行啊！”蔡探花满脸得意之色，嘴角咧得大大的，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你呀，得比他们提出的那些要求还要更狠才行呢！就像我这样，只要一屁股坐到座位上，那就坚决不去上厕所啦！吃饭也只用短短五分钟搞定，而且不管是小便还是大便，都憋着！
嘿嘿……你可能不知道吧？
线长可不只是盯着咱们干活儿那么简单哦，他还会在暗地里悄悄记录下我们每个人上厕所的时间和次数呢！
等到月底评比的时候啊，这些可都会成为给不给咱发奖励的重要判断依据哟……
所以说嘛，这就叫做把事情做到极致，把管理做到极致……
不过呢，
管理层倒是不会明晃晃地下令禁止大家去上厕所啦，但是他们有高明的手段哦，
可以通过制定各种考核办法来巧妙地引导咱们，让咱们自觉自愿地朝着‘极致’这个方向去严格要求自已……”
“妈的，不上厕所，我是做不到！”刘一杆骂道，但他对蔡探花对规章考核的理解由衷佩服，觉得这小子以后是个管理的能手。
后来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后来通过考核，居然让刘一杆的工厂工人三天不上厕所小解，半个月不用大解，全部用开塞露解决……
……
“憋出个前列腺炎，以后就麻烦了！你也别再自已折磨自已了，100块钱，不至于！”刘一杆反对自我折磨！
“100 块也是钱！我要挣到，不能让给别人……这叫职场竞争，知道吗！”
“反正我不要！”
二人说着说着来到闸口，正准备分开、奔向各自的工位的时候，蔡探花碰了一下刘一杆，指着身边走过去的女工说：
“她们也加班14个小时，每月都拿全勤奖，真厉害，你知道……她们的秘招是什么吗？”
“憋尿！”刘一杆想都没想说道。
“她们不憋尿的……”
刘一杆奇怪：“不憋尿？”
“她们直接……完事！”蔡探花叹了口气，非常羡慕地说道。
“啊！”刘一杆惊讶地说，皱了一下鼻头，似乎闻到了一股异样臭味……像是太监很久没有洗澡的味道——刘一杆村子里有老人讲故事，总是用这个比喻来形容那些走路蛇腰乱转的妇女们！
“她们是女人，可以用卫生巾的，一天一换，多放几层，流不出来的，比我们有办法！”
明白过来的刘一杆，笑道：“你也可以的！”
“不行！”蔡探花一点也没觉得是玩笑话，镇静地说，“我试过……我小解不出来的，坐着不行的……
又懊悔地说道，“哎！我娘当初把我生成一个女孩子就好了，现在可以多挣100块……”
“可以变性的……”刘一杆继续打趣。
“对呀……我可以变成……”蔡探花手比划着，像是真的变成了大姑娘！
“门口……小诊所会不会做这样的小手术……手术应该很简单，咔嚓，咔嚓……再挖一块，补一块……”
蔡探花手舞足蹈，转身，全身寻找多肉的地方……似乎手术已经开始……
“最关键的是要医生给你开个洞口……我们村的老人见过做太监的，据他们说，咔嚓掉之后只要再深挖下去，做个大点的开口，就……可以变成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