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听上官一哥的!
因为他们的爹或长辈都没有上官一哥的爹有势力。
他爹,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往上能与高层直接对话,向下又能和各级干部以及广大群众紧密联系。其地位可谓承上启下,犹如一座坚固的桥梁,将上下两层牢牢地连接在一起。
这位上官一哥手握重权,对整个福田市的大小事务都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无论是重要决策还是细微末节,无一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大到城市规划、经济发展战略,小到街道卫生、市民生活琐事,他都能够精准把控,游刃有余。
正因如此,他成为了上下关系的关键枢纽人物,不仅在官场呼风唤雨,更是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威望。
人们尊称他为“一哥”,这个称呼不仅仅代表着他的权力和地位,更蕴含着众人对他的敬畏与尊重。
相较于所谓的“福田四公子”,上官一哥的话显然要管用得多。
那些公子哥儿们或许靠着家族背景在某些场合能够崭露头角,但一旦遇到真正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的影响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而上官一哥凭借自身卓越的能力和广泛的人脉资源,往往能够一言九鼎,让事情朝着有利于自已和整个福田市的方向发展。
且说那位于海边的海景民俗,原本只是一座由渔民私自搭建而成的违章建筑。按照规定,这样的房屋理应拆除。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就在执法人员准备动手拆除的时候,正巧上官一哥从此处路过。当时的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袭来,内急难耐之下,他匆匆忙忙地冲进这座违建屋内寻找厕所解决问题。
在上官一哥上完厕所之后,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位业主得知此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整座房子拱手相送,并声称因为上官一哥在这里留下了自已的 DNA 痕迹,等于已经向外界宣示了对这座房子的主权。
所以,无论如何,上官一哥都必须接受这份“特殊”的礼物。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馈赠,上官一哥无法推脱,不收就是不体谅别人对自已的渴望与拥戴,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收下了这座海景民俗。
上官一哥觉得这地方不错,可以开个聚会的酒吧、餐馆之类,风景秀丽,视野开阔,因此爽快收下,并让房地产局的领导到家里亲自给他盖章、办理房产证!
而那位送房子的业主成了所在村委的村长,管理着包括海景民宿在内的一千多户居民,手中的海景房据说房产证都装满了车子的后备箱。
所以,在福田市,没有五个公子干不成的事,也没他们不敢干的事。
只要愿意,他们可以让全市所有的交通红绿灯交替闪烁,打出“为人民服务”的大字;也可以让福田海边的大楼玻璃墙上出现他们喜欢的女孩样子,让整座城市都为他们的女友庆生!
他们常常相聚一堂,每次聚会时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与生俱来。
在他们眼中,自已已然成为了福田市的核心决策人物,能够从最顶端的位置去规划和设计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事物。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自认为拥有掌控每一个人命运的能力,这种自信既体现在对男性的影响上,更延伸到了女性身上。
毋庸置疑,这些人手中握有的财富、权力以及势力令人瞩目。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皆接受过高等教育,要么是知名大学里的硕士研究生,要么便是本科毕业生。
不过,关于学历的获取途径倒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靠金钱买来的学位,也有人传言是通过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才得以顺利办理。
但无论真相如何,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将自已与国际接轨,并以此为傲。
在大众私下的议论中,他们被归为典型的“权贵+精英”阶层。而对于这个标签,他们不仅欣然接受,并且始终坚信不疑。
仿佛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命中注定就要站在社会金字塔的上层,俯瞰众生。
刘一杆只认识上官一哥,并不认识其他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全了他们“福田四公子”,因此心里紧张,看着上官一哥扶着阿蕾前前后后打招呼,他有些局促,不知所措,似乎忘记了今天的任务。
倒是阿蕾显得落落大方,开始与他们攀谈起来,时不时露出迷人的微笑。
刘一杆也笑着,心里却感到一阵恶心,想要立刻逃离。因为想起了阿蕾以前在深圳,也是这样陪着笑脸与类似的人交谈的。
“一杆哥,”上官一哥走到他身边坐下,“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的,上次咱俩没喝过瘾,这回不醉不休!”
“好,我奉陪到底,但阿蕾……”
“阿蕾,你就不要管了,今天我那四个兄弟都在,她愿意跟谁玩、就跟谁玩,大家都玩开心了!喝完酒,我让人从日本请来的女优也该来了,他们的飞机晚点了,不然早就到了!他妈的,小日本飞机也不准点!”
“听你的!”
上官把椅子向前挪了挪,搂着刘一杆的肩膀低声说:
“你给我说的那批货,我给你问了,海关扣着让他扣,没关系,迟早会放出来;等那个新调来的海关关长明白过来谁才是福田的老大,他就会屁颠屁颠到我家来负荆请罪!”
“我不急,不给秘书长和您添麻烦就行!”刘一杆说。
“说啥话呢?”上官一哥拍着刘一杆,“咱是过命的关系,好哥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给你办事那就是给我上官自家办事,你放心好了,多则一周,快则三日,我给你办好!”
“那……”
刘一杆张嘴想说什么,被他打断:“我不会收你的钱的,提钱伤感情,咱是亲兄弟!再说,以后我有什么事找你,你不能拒绝。”
“当然,那当然!”
上官一哥有拍了拍刘一杆的肩膀,站起来说:“大熊,你把酒和饮料都摆上,今天咱们往死里喝,你们三个谁不喝醉,我跟谁急!”
大熊一招手,门口的服务员鱼贯而入,手里都捧着各种颜色的饮料瓶,刘一杆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阿蕾倒是有些诧异,询问的眼神看着刘一杆,上官一哥说:
“阿蕾,你是不知道,现在反腐倡廉,公务员都不敢喝酒,更不敢喝好酒;因此都把酒装到这种饮料瓶里。”
他开始已经喝了一些,有点醉意,说道:“我是从……我们家那个堆满杂物的仓库里面翻找出来这些东西的。其实……这都是些朋友们送给我家老爷子的礼啦。不过……都被随意地扔在了角落里,估计连我家那老头自已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儿!然后……我就把它们统统装进了这种普普通通的塑料瓶子里头……但是……这种塑料瓶子可不太靠谱,密封性实在不怎么样,特别容易让里面的气体给跑掉。所以……所以,如果咱不尽早把它们处理掉、全部用光光的话,一直摆放在那儿也只是白白浪费掉……喝!”
“哎!哎!麻将你不要耍赖,跟打牌一样,不要往塑料瓶里倒茶水……我会跟你急啊!”
麻将本来正准备把“酒瓶”里的酒倒到空茶杯里,被上官点名,马上笑着说:
“我这是醒一醒酒,待会喝着口感好!”
“要不要给你加片药?”瘦猴走过去把茶杯里的酒重新倒回塑料瓶,放在麻将的面前,“喝干净,不然我灌你!”
麻将有些为难,突然他看着阿蕾说:“要是阿蕾来灌我……我喝!全喝了!”
阿蕾脸色一冷,但立刻站起来,看了一眼刘一杆,刘一杆点点头,她于是笑道:“好,但我不灌你,我要一口一口地喂你,喂你几瓶你要喝几瓶!”
“好!好!”麻将兴奋地站起来,但被阿蕾按着坐下。
她端起塑料瓶,自已喝了一口,随即低下头,向麻将的嘴唇亲去……
一场盛大的宴会就在这华彩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
只见那宽敞明亮的宴会厅内,宾客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和琼浆玉液。
人们手中的酒杯不断地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有的两两相对,轻轻举起交杯酒,含情脉脉地一饮而尽;
有的则更为豪放,直接将酒杯放在腋窝处,仰头畅饮起腋窝酒来;
更有甚者,竟将酒杯置于……奇特位置,引来阵阵哄堂大笑……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和喧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璀璨夺目的灯光与艳丽缤纷的装饰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片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
刘一杆偷偷地出去把单给买了,46万,还不算酒水!
“妈的!”他站在门口,看着远处大海,没有亮光,漆黑一片,像个巨洞。
“轰!”
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岩发出怒吼,似乎是在生气,像是因为无法参加如此华丽的饕餮盛宴而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