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母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旁边,目光灼灼的询问道:“兰兰这是怎么了?”
图兰从封修瀚手中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压下嗓子里的反胃。
“没事,就是有点犯恶心,可能是热到了吧。”
封修瀚有点不放心,剑眉微凝:“叫医生来看看吧,你这几天总是反胃也不是个事。”
听到儿子这么说,封母心里更有底了。
图外婆也不放心,赞同道:“乖囡囡,咱听话啊,让医生来看看,不然你这不是让外婆心疼吗?”
图兰笑了笑:“好好,那我们先吃饭,吃完就看好不好。”
其他人自无不可。
重新坐好,图兰拿着手里的股份转让书,面向封老爷子问道。
“爷爷,这是....?”
封老爷子神秘一笑:“给孙媳的结婚贺礼,希望不算太晚。”
图兰推辞:“爷爷,这礼太大了,我不能要。”
刚她随意往后翻了几页,就看到10%这个字眼。
封氏集团属于上市公司,之前就有人预估整个封氏的价值在七千四百亿美元左右,不要觉得百分之十少。
核算下来相当于封老爷子随手送给她了七百亿美元。
要知道封老爷子的亲儿子,封修瀚的爸爸也才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四。
听她这么说,封老爷子立马脸拉的长长的,假装生气道:“哼,兰兰是看不是我老头子送的东西,觉得爷爷送少了?”
图兰哭笑不得,这要是敢说少,那没人敢说自已能给的多了。
“爷爷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老头子我不知道,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还给老头子我干嘛?快拿走拿走。”
他一脸嫌弃的摆手,似乎图兰递过来的不是上亿的财富,而是什么眼不见心不烦的东西。
封母也在一旁劝她:“爷爷给了就拿着,妈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我那些钻石什么的都是毛毛雨,爷爷这才是大手笔呢。”
说着她对图兰眨眨眼,让图兰收下。
封父乐呵呵的在一旁吃菜,不时给666夹个大骨棒,对此事不置可否。
那股份是老爹一手打下来的,他想给谁给谁,他才不掺和呢。
封修瀚就非常直接,二话不说接过图兰手中的文件袋放到图兰的包里,招呼道:“吃饭吧,等会凉了。”
全家唯一跟图兰同一频道的就是图外婆了。
她不知道那个牛皮纸袋里是什么东西,但看囡囡的样子,应该是很珍贵的了,
但她还没说话就被封母拉住了,封母悄悄凑近,在她耳边问道。
“图姨,你觉得兰兰会不会是有了?”
图外婆被她问的一怔,也小声悄悄跟她讲话:“我也觉得像,但囡囡又说是热的,哎呀,我现在也迷。”
封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等会医生来了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图姨放心,家里就有医疗设备,等会让医生给兰兰做个全面检查,保准一个不落。”
本来都准备的好好的了,但关心则乱,抽血检查得不吃饭才行,弄了半天搞了个乌龙。
家庭医生看着众人一脸失落的样子,推了推眼镜:“其实我之前上学的时候,中西医都有研究,把脉也是会的,要给封少夫人把个脉吗?”
什么叫意外之喜,这就叫意外之喜。
本来都打算再等一天,等明天早上再检查了,没想到郑医生还有一手。
封母热情的招呼:“那肯定了,来来来,今天先把把脉也行,明天再仔细检查也可以。”
就这样,图兰被赶鸭子上架的坐到沙发上,手微微往前放在茶几上任由郑医生把脉。
其他人围坐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们。
图兰还好,她知道自已怎么了。
就是郑医生被他们盯得满头大汗,把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郑医生眉毛打结,这脉象如珠似玉,有力而回旋,这是?
看他一脸郑重,众人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他。
封修瀚敛神屏息,不是热到了吗?怎么郑医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是不是他太久没把脉,现在不会把了?
要是让郑医生知道,封修瀚内心质疑他把脉的技术,郑医生可能会跳起来敲他的头。
长时间的安静,让封父有点不自在,他动了动脚想跷二郎腿,被封母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忽然郑医生笑了起来:“哈哈哈,少夫人这是喜脉,喜脉啊。”
封母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啊!!!我就知道,我们猜对了,图姨你看兰兰就是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封父被她嗷的一嗓子吓了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掉下了。
转头见儿子神情自若的坐的稳稳的,不由得内心敬佩,难怪老爷子看重修瀚,就这稳如泰山的样子,要他选他也选修瀚。
封修瀚哪里是淡定,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蒙了。
兰兰……孩子……他们的?
“啪”一个巴掌打在他肩上。
“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扶兰兰回房休息去。”
封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平时看起来不笨啊,怎么一遇到感觉的事就麻爪了。
肯定是随了他爹那个死出。
“哦哦。”
封修瀚伸手去扶,却发现无从下手。
本来在他眼中健康漂亮的图兰,忽然变成了一个易碎品,似乎不小心碰一下都有可能受伤。
图兰好笑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摇了摇头,自已起身上了楼。
再等下去,等到天黑,他都可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鉴于图兰有孕,封母积极建议图外婆留下来。
图兰也在一旁帮腔:“外婆你就留下来吧,我这第一次怀孩子,你不在我好害怕。”
图外婆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图兰在她内心占据了上风,拍板决定暂时留下来,到图兰生下孩子为止。
图兰:现在留下来,以后还能不能走就不一定喽。
封家一家其乐融融人。
金美秀那里一点都不好过。
图大富变成植物人,的确是解决了她的一大难题。
但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图蜜又闹出事了。
之前她因为在图兰身上吃了几次亏,骂骂咧咧把这个是告诉了其他狐朋狗友。
那群二流子也是欺软怕硬的,见图兰态度强硬,手段也不留情,连图蜜都吃了亏,他们更不敢招惹图兰了。
没办法的他们,只能去欺负那些不敢反抗的人。
图蜜的班上有个贫困生,就是他们经常欺负的对象。
没想到这次他们把人欺负狠了,那人拼死一搏,随手捡起扫把反抗。
铁制的扫把用了太久,扫把头与胶手柄的衔接处断裂,露出里面狰狞的铁皮,挥舞间划烂了图蜜的脸。
“啊!我的脸!我的脸!!!”
尖叫,怒骂,鲜血充斥着整个教室。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瞬间图蜜就毁了容。
事发后,那个贫困生被警察带走,却被查出来,由于经常受到图蜜那群人的欺负,这个贫困生早的了重度抑郁。
而且这件事中,划烂图蜜的脸,也不是故意的行为,最多属于防卫过当。
赔钱?根本没钱赔。
能怎么办,图蜜再不好,也是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她这辈子也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
看着图蜜每天癫狂的捂着脸,问她‘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好的’问题,她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当那个人找上她时,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你确定能恢复蜜蜜的脸对不对。”她不放心的再一次问道。
对面看不清的人影躲着黑袍下,嘶哑恶毒的声音响起。
“我只说一次,信不信就由你了。不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女儿的脸可脱不了多久喽,桀桀桀。”
说完,他消失不见。
金美秀看着手中的黑色药瓶,手指控制不住的发颤。
‘没事,没事,就放点东西,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她一遍遍催眠似的安慰自已,直到彻底平稳下来,把那个黑色的瓶子放进包内夹层,走了出去。
“叮咚,叮咚。”
“来了,谁啊?”
黑色的奥迪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金美秀那张脸。
她脸上挂着笑:“是我,你们少夫人的妈,这不是听说你们少夫人怀孕了,特意来看看她吗?”
大门出的保安是新来的,没听说他们少夫人还有个妈啊?
他挠了挠头:“你在这等会,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金美秀捏着包包的手无意识的抓紧,她结巴道:“哦哦,好,去、去吧。”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如果她连大门都没进去怎么办。
接到连线,封母一脸诧异,没人邀请她啊,她怎么来了。
刚想让门卫拒绝金美秀进来。
一旁的图兰开口道:“没事,让她进来,看看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见她怎么说,封母才同意让金美秀进来。
一个昏暗的房间内,穿出一道暗哑的声音:“快了,就快了,这个天命之子的运道,就要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