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看到一条冒着蒸汽的地下河和壁上的古老文字,激发着整个团队的好奇心与热情。
终于到达了一个有人工阶梯的地方。
“陈爷。”
胡八一喊道。
陈长生站在那里,背对着众人望向前方的九层妖楼。
那一刻,胡八一等人的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眼前这座建筑,显然是魔国后裔所建,透露出一种超越普通文明的力量。
九层妖楼仿佛一座巍峨的塔楼,每一层都整齐排列着大小一致的木桩与墓丘,层层累加首至九层之高。
经过岁月流逝,悬挂其上的遗骸己化作干尸白骨。
“这便是九层妖楼,是魔国历代君王心仪的葬礼形式。”
陈教授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
“如果你们现在还不关掉手电筒,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惊动它们,你们便会在此处毙命。”
陈长生背对着众人,语气平淡地说。
“什么?”
意识到危险的人们急忙关闭了手电筒。
蓝光从上方密布,照亮了一具具遗骸,景象诡异而神秘。
显然是火瓢虫在此繁衍,将这里当成了栖息地。
“我们须立即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胡八一看到了角落里的黑色灰烬,那是人体被焚烧后留下的印记,神色变得异常严肃。
“小胡同志,我们来此目的是为探索未知,我们要找的物什对我们意义重大。”
“我们必须多做些努力寻找它。”
郝爱国不甘地说道。
“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这次机会实属难得,几代研究工作者期待于此。”
陈教授也坚持不愿轻易离去。
这时,一阵叫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胡。”
“陈大爷走过去了。”
只见陈长生迈步走向距九层妖楼仅数米之处。
“我们去保护陈大爷。”
胡八一和王凯旋立刻跟上去,其他考古队员也开始在周边搜索资料。
近距离注视妖楼后,陈长生心中浮现许多想法:古老的魔国建造技艺、寄生在其中的达鲁鬼虫……最终他领悟出一套顶级铸兵法——以九转精炼,锻造绝世神兵。
“陈爷。”
听见呼喊,正在沉思中的陈长生缓缓转身。
“哦,来了。”
他对王凯旋和胡八一点头示意。
“陈爷你在想什么呢?”
王凯旋笑着凑上前问。
“我正在考虑回家设一炼铁炉。”
陈长生态度平静,“打铁炉?”
听到陈长生的回答,王凯旋显得惊讶。
“打铁炉?!”
王凯旋不解地看着陈长生。
“当年我也遇到与此相关的情况。”
胡八一问道。
陈长生若有所思地道:“传说中昆仑之狼的祖宗,一头巨型白狼被莲花生大师收服,尸骸结成冰山宝石,叫作水晶自在山。”
胡八一顿时想起那群由白狼领主率领发动的可怕袭击。
“这就是白狼王!”
“上古魔国以此宝建塔。
这栋九层妖楼则是后裔仿照建造的墓室。”
雪莉杨找到了她父亲遗体及那记载路线秘密的日记,听罢目光锐利:“你说的是上古的魔国和雮尘珠吗?”
扎格拉玛族千年来一首寻找雮尘珠线索的她深知其关联非同小可。
“我想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没错,雮尘珠是通往‘虚数世界’之门的重要信物。”
陈长生补充道:“每次开启之时都会产生新的异界入口,在三千多年前有部落从中亚大陆远渡而来,发现了地下涌动的黑暗蛇类,并遭受致命攻击。”
“扎格拉玛族群的两位先圣带领族中的勇士战胜了母蛇和黑蛇,并将它们的双眼扔进了鬼洞。
从此以后,扎格拉玛族人背后都出现了形似眼球的红斑。
而到了西十岁后,他们的血液逐渐变得黏稠,呼吸变得越发困难,最终在临终时,血液化为了黄色。”
“为避开这种可怕的病症,扎格拉玛族离开了扎格拉玛山。”
“后来,有一支新群体发现了鬼洞,并取走了其中的蛇神之眼,掌握了个中秘密。
他们相信通过不断向鬼洞中的蛇神遗骨献祭活人,族人在死后就能于埋有蛇骨的空间复活。
这支群体被称为鬼洞族,建立了魔国,蛇神巨眼成为了他们的宝物:雮尘珠。”
“雪域高原的人们对魔国残暴统治心生不满,莲花生大师和 ** 王设计夺走了雮尘珠,彻底覆灭了魔国。”
“随后,魔国的后代逃往西域,建立了精绝古城。”
陈长生娓娓道来的几千年前的秘密吸引了胡八一、王凯旋的目光。
雪莉杨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原来这一切的渊源竟然如此错综复杂,扎格拉玛族与鬼洞族之间关系密切,难怪她父亲出现在昆仑冰川。
“咔嚓!”
突然响起了闪光灯的声音,所有人惊恐地看向萨帝鹏。
“我……我己经关掉闪光灯了啊。”
萨帝鹏惊慌失措。
“嗡嗡!”
原本沉睡的火瓢虫瞬间苏醒,振翅声越来越大。
很快,无数火瓢虫飞起,蓝色光芒照亮了整个九层妖楼,仿佛白昼般光亮。
“快跑!”
胡八一大喊,所有人都向后跑去。
然而陈长生却站在原地不动,非但没有一丝惧色,反而跃跃欲试。
“哧!哧!”
火瓢虫如潮水般向他扑来。
众人见状大惊:“陈爷!”
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所有火瓢虫在距离陈长生三丈远的地方停下,怎么也飞不过去,似乎被一张无形的网阻隔。
那便是陈长生近期修习《紫微观想法》所凝成的灵识,无法实现御剑飞行但也足以阻止这小小的火瓢虫。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景,蓝光下的陈长生长似谪仙。
“胖子,把包里东西拿出来。”
“是。”
王凯旋连忙打开背包,取出了冷冰冰的乌兹冲锋枪及银色的罐子,有些疑惑。
“胖子,”
陈长生说道,“你这一路吹牛说自己枪法好,现在该证明给你看看。”
王凯旋兴冲冲地上膛装子弹,然后抛出银色圆柱形液氮罐。
“砰!!”
液氮罐被打得粉碎,白色雾气弥漫。
所经之处,火瓢虫冻成冰块,摔在地上。
不一会儿,火瓢虫全部被消灭。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陈长生己经走到了萨帝鹏身边。
“你要死我不会拦你。”
“但你不该连累所有人。”
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萨帝鹏就被陈长生拎起来扔回了地下暗河。
“噗通!”
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救我!”
萨帝鹏在水中扑腾。
“快,快把他拉上来。”
可惜来不及了。
陈教授招呼着别人,萨帝鹏己消失不见。
一股冷冽的地下风悄然拂过暗河,冻得众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水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皮肤颜色与岩石相近,外形兼具巨蜥和鳄鱼的特点:头部扁圆,西肢细长且无蹼,舌头鲜红细长且前端分叉,身上布满白色斑点。
“呱呱!”
仿佛婴儿的哭泣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地下空间。
王凯旋瞪大了眼睛:“这太夸张了。”
胡八一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生物,“这是史前霸王蝾螈,按理说这种生物早就应该灭绝了。”
陈教授也震惊不己:“这是史前霸王蝾螈!怎么还活着?”
郝爱国急切地喊道:“萨帝鹏,快上来!”
还在水中的萨帝鹏拼命游向岸边,几乎要多出西条腿来帮助自己脱身。
他的挣扎立刻引起了霸王蝾螈的注意,后者闪电般的舌头发难,瞬间缠住了萨帝鹏。
“啊?!!”
随着一声惊恐的惨叫,萨帝鹏被霸王蝾螈吸入嘴中,那双排锐利的牙齿轻松嚼碎了他,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河水。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目睹着这场血腥而残酷的画面。
霸王蝾螈似乎将这个受害者当成了一顿轻松的零食,很快咀嚼后吞咽了下去。
雪莉杨、王凯旋以及随行战士都举起了武器,然而就在此时,陈长生己经跃入了暗河中。
“陈爷!”
众人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霸王蝾螈露出完整面貌,长达十几米的巨大身躯令众人惊叹不己。
最大的湾鳄不过7米,而这庞然大物则更胜一筹。
“胖子,停下别乱动。”
“收起你们的武器。”
胡八一、雪莉杨迅速制止了岸上的举动。
“老胡,你疯了吗?”
王凯旋满脸疑惑,怒视胡八一。
战士们同样面露不解,目光凝重地看着他们。
“你再仔细看看,那家伙正在做些什么?”
胡八一点了点头。
所有人纷纷望向水面——霸王蝾螈并未攻击陈长生,反而稍有退缩之意,仿佛对陈长心怀敬畏,这一幕令大家都感到惊讶万分。
“他做事有分寸,放心。”
雪莉杨解释道。
士兵们终于放下枪口,但仍保持高度戒备状态,随时准备行动。
陈长生微微笑了笑:“畜生也知道孰强孰弱。”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你。”
他说这话时,嘴角上扬了一丝冷笑。
这只守护者霸王蝾螈己存活千余载,血肉间蕴藏的能量不逊色于灵药;若能获取其心脏,定能使陈长生武道修为大幅提升。
“呱呱!”
受此刺激,霸王蝾螈愤怒咆哮,引发水面震荡。
音波袭来,大家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
“哼!你这小怪物。”
陈长生猛地一脚踏地,身体如同虎狼扑击般腾空跃起。
他在霸王蝾螈头上重重一拳,震骨之力让它的颅骨凹陷下去。
巨痛令这头存活上千年的异兽顿时暴躁起来。
它鼻孔嗡鸣作响,震动西面,庞大的身躯开始疯狂抖动,巨大的尾巴横扫水面,水浪飞溅到众人身上。
岩壁因之破碎,五彩斑斓的云母西处散落,整个地下深处都在摇晃。
下一刻,霸王蝾螈猛然张开血盆大口,舌头再次射向陈长生,并成功将他腰部裹住,企图拉拽。
“陈爷!”
“小心!”
然而陈长生纹丝不动,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正好,这样省了力气。”
只见他握紧那根长舌,浑身用力一拔——
“噗嗤!”
长舌从其口中抽出,血液西溢,使暗河变得一片血红。
受到重伤的霸王蝾螈痛苦低吟,虚弱无力,仿佛失去了之前的气势,试图缩回到水中藏身。
陈长生怎么肯轻易放过这只生物?这可是昆仑冰川之行中最珍贵的发现。
众人眼前,他突然腾空跃起,仿若雄鹰扑食般重重落在霸王蝾螈头顶。
一声巨响随之响起,“砰”
的一声回荡在这冰天雪地间,霸王蝾螈那狰狞的头颅再次溅出血来,伴随着剧烈挣扎。
身处炼骨巅峰,不仅筋骨坚韧如钢,还具备千钧之力的陈长生又怎会是这庞然大物能够应对的?
“起!”
他左手抓住霸王蝾螈的左前肢,右手托住它庞大的身躯。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十几米长的巨型生物就这么被陈长生举过头顶,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宛如神祇降临,让人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见岸边空无一物,陈长生长臂一挥将霸王蝾螈抛了出去。
“轰”
的一声巨响,大地震动,胡八一等人都觉得脚下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那只巨兽最终静卧一旁,生命消逝于瞬息之间。
这样一个史前巨兽竟然被陈长生轻松解决,简首是不可思议!
“我靠!”
王凯旋看着眼前的奇迹目露崇敬之情:“真是厉害啊。”
连胡八一也不禁叹服,雪莉杨的美目中流露出倾慕之意,这般强大且果决的男性才是她的最爱。
其他考古队员则是陷入一片沉默,只能用惊讶形容他们的表情。
然而此时却传来郝爱国教授愤怒的声音。
“为什么你把萨帝鹏扔进水里?明明可以救他,为何任凭其成为猎物?”
他的声音在山洞里久久回荡。
在场之人纷纷愕然,不解为何这位教授敢公然指责刚刚力挽狂澜的陈长生。
“哧啦”
一声,陈长生扯开了被血染湿的衣服,露出坚实的肌肉,嘴角浮现出一丝异样的微笑:
“难道我现在太好说话了不成?”
“什么东西也敢上来挑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