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言,本妃忍你很久了。”樾王妃气的摔碎了一套茶盏,樾王爷和沈熠哲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家教,堂堂世子妃青天白日杀去太子府,把自己的夫君揪着耳朵从太子府拽出来,你让世子的脸往哪儿搁?”
“世子还有脸吗?”云熙言呛声,“世子的脸,早就让他丢在花楼了。”
樾王妃涨得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她死死盯着云熙言,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云熙言,他再怎么样,也是王府的世子,是皇家子弟,是你的夫君。你怎能揪他的耳朵。”
“不揪耳朵揪哪里。”
云熙言一点也不惯着樾王妃,樾王妃说一句她顶一句,丝毫没把这个准婆婆放在眼里。
孟莲娇带着昊儿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闹吧,闹的越凶,对她越有利。
孟莲娇调整好情绪嗲着嗓子安慰樾王妃:“姑母,怎么了?怎么和世子妃吵起来了?”
樾王妃兀自气的浑身发抖:“她居然把世子从太子那里揪出来了,还是拽着耳朵走了一路。”
孟莲娇顺着樾王妃的气:“世子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表哥也是世子,表哥不要面子的吗?你这么凶悍,让人知道了也不好啊。”
云熙言听了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了孟莲娇脸上,“啪”的一下,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樾王府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孟莲娇也懵了,她没想到云熙言会当着王府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母亲,你没事吧。你凭什么打我母亲。”
昊儿见孟莲娇挨了打,生气地想过去踢云熙言,想在孟莲娇面前表现一下,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自从离了王府,他的日子更是水深火热,孟莲娇经常不给他饭吃,还动不动就打他。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讨好孟莲娇造成的。
云熙言一闪,昊儿踢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樾王妃把孟莲娇和昊儿都拉在自己身后,指着云熙言骂:“你说谁是外人呢,本妃看你才是外人,好歹本妃的侄女儿还姓孟呢,你呢,这王府里有和你一个姓的人吗?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凶悍善妒的性子。想撒泼,回你们将军府去。”
云熙言一句话不说,只是冷眼看着沈熠哲:“沈熠哲,你也是这么想的?”
沈熠哲的手还捂着被云熙言拽的生疼的耳朵,看了这么半天戏,都还没缓过劲来呢,又被云熙言点名回答问题,那心情怎一个凄惨了得。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沈熠哲。
沈熠哲吞了口口水:“阿言,本世子倒不觉得你是外人,只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暴躁,动不动就揪本世子耳朵。”
“好,本世子妃这个外人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一家几口相亲相爱了。”
云熙言冷眼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到现在都一言没发的樾王爷和嘴角带着一抹坏笑装无辜的孟莲娇,暴跳如雷的樾王妃,一声没吭转身走了。
沈熠哲忙追上去:“阿言。”
却被樾王妃拽住了胳膊:“让她走,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她要是真有本事的,就回将军府再也别回来了。”
樾王妃说着气话,巴不得儿子就此和云熙言和离。
孟莲娇抿着嘴唇,仿佛担忧云熙言真的不回来了,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沈熠哲原本可能也不想出去,被樾王妃这么一拽,就坡下驴,也就没再出去。
樾王妃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心疼坏了,樾王爷气哼哼来了一句:“这个家,是一点儿家的样子都没有了。你身为王妃还是做婆婆的,就不能让着点小辈。她是哲儿的世子妃,未来的樾王妃。他们俩怎么吵,怎么闹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做婆婆的,插什么手。”
樾王爷指着樾王妃的鼻子骂:“本王看你做久了王妃,把自己初来王府时的困境又忘了。”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樾王爷这话无疑是揭了樾王妃的短,讽刺樾王妃刚来王府时, 先太后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惜,给她的各种为难,甚至是不惜往王府里塞人。
要不是有樾王爷护着,樾王妃都不见的能坐稳王妃的位子。
樾王妃哪里容得了樾王爷当着孩子的面说她这个,尤其是她的侄女儿还在场,当时就追着樾王爷的身影问:“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本王妃给你丢脸了吗?”
“丢不丢脸,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樾王爷转过身看着她,“身为宗妇,对外,不顾形象跑到将军府大吵大闹,对内,容不下儿媳和儿子的小打小闹。若不是因为哲儿,本王早就休了你了。”
樾王爷一甩袍袖愤怒离去。
樾王妃脸色煞白,喃喃自语:“他要休了我,他居然要休了我。”
说完就跑上前去和樾王爷继续理论。
孟莲娇怕两人真的闹大了,想追上去看看情况,却被沈熠哲拉住了。
“表妹既然来了,就在府里多住几日吧,阿言估计生气回将军府了,短时间里不会回来的。”
沈熠哲不时捂着耳朵撕拉一声,显然耳朵疼得厉害。
孟莲娇被沈熠哲那句回来住几日拉回了神智,她正愁着没有理由在府里住几日呢,这沈熠哲就送上来了。
不得不说,姑母和表哥一样,都是脑子不好使的。
孟莲娇:“多谢表哥。只是,姑母和姑父那边应该不会有事吧。”
孟莲娇假装关心的样子让沈熠哲恶心,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又不得不强忍着恶心虚与委蛇。
“还能有什么?顶多就是和离,趁着他们俩还没和离,你们母子就在这儿多住几日吧。万一父王和母妃真和离了,你们也没有理由住在这里了。”
本来孟莲娇还怀疑沈熠哲让她在这儿住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怀疑了。
沈熠哲还是那么毒舌不饶人。
樾王妃追上樾王爷,两人就关上房门吵起来了,那声音之大,外面的暗卫想假装听不到都难。
“本王这就写和离书,你不想被休,那就和离。”
“撕拉”一声,大概是和离书被撕碎了。
接着就是樾王爷心平气和的声音传出来:“和离书没了,本王还可以再写,一首写到你撕不动为止。”
屋外的暗卫又听了一会儿,趁同行不注意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