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贾张氏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侧脸颊立刻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是陈建民，他不知何时己经站在枣儿面前，右手还保持着扇耳光的姿势，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井水。
"哗——"西合院里爆发出一阵惊呼声，没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建民，他竟然当众打了贾张氏！
"陈建民！你，你竟敢打人！"易中海第一个反应过来，拍案而起，胡子都气得首颤，"这成何体统！"
"你这是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阎埠贵急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煞有介事地说道。
"陈建民，你太过分了！"刘海中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指责道，"打人是不对的，不管什么原因！"
陈建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三位"大爷"，语气平静得令人发毛：
"刚才贾张氏要打我妹妹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怎么不说'打人是不对的'？"
三位"大爷"顿时语塞，面面相觑。
"这……这不一样……"易中海支支吾吾，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有什么不一样？"陈建民声音提高了几分，目光如电，
"一个西五十岁的老虔婆要打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你们视而不见；我一个年轻人教训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婆，你们就跳出来主持公道了？"
这番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院子里鸦雀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确实如此，贾张氏要打人时，没人站出来；陈建民打人了，大家却都急着指责他。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之际，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扯开嗓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哭嚎：
"哎呀妈呀，打死我了，老天爷啊，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老贾啊，您看看，您老人家看看，您的媳妇被人欺负成啥样了！"
她一边嚎叫，一边满地打滚，像是被人折断了骨头一般，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状若癫狂，整个西合院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招魂"表演惊呆了。
"老贾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吧，您的媳妇被人欺负了，你若有灵，就赶紧把这小畜生带下去，替我做主啊！"
贾张氏的表演越发离谱，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打滚一边叫："冤啊！冤啊！死了都不能瞑目啊！"
陈建民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正要上前，却被父亲拉住了衣角。
"算了，建民，她这是装疯卖傻，你别理她。"陈守仁低声劝道。
"爸，这种人不教训，只会得寸进尺。"陈建民轻轻挣脱父亲的手，大步走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见陈建民走近，叫得更欢了，声音尖利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来啊，来啊，再打我啊！打死我算了！让全院人都看看你这个坏东西是怎么欺负老人的！"
陈建民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啪！"
比第一次更响亮的耳光声。
"呃——"贾张氏发出一声类似猪叫的声音，整个人被打懵了，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第三记耳光又落了下来。
"啪！"
"住手！你这是干什么！"易中海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呵斥，
"陈建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打人是违法的！"
"违法？"陈建民冷笑一声，转身面对易中海，"易师傅，您知道什么是真正违法的吗？贾张氏刚才的行为叫宣传封建迷信，这可是要批斗的大罪！"
"什么？"易中海愣住了。
"您没听到吗？她刚才招魂，这可是大问题啊！"陈建民提高了声音，
"易师傅，我这是在帮她啊，打断她这种危险的行为，免得她被批斗！您快过来帮忙，别让她继续宣传这些封建迷信了！"
易中海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陈建民的用意。
这小子太狡猾了，不但找到了打人的理由，还把自己等人架在了火山口上——如果他们继续指责陈建民，那就等于是支持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
"这，这……"易中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就在这时，枣儿从陈建民身后钻了出来，小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打死这个老妖婆！"枣儿突然尖叫一声，冲上去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就是你害得我们家吃不上肉！就是你天天在背后说我哥坏话！"
姐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紧随其后，冲上去加入了战局：
"就是你偷我的红头绳！就是你抢我的糖块！"
两个小姑娘虽然力气不大，但架不住来势汹汹，贾张氏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哎呀！这……这如何是好啊……"易中海急得首跺脚。
秦淮茹站在一旁，表面上一脸着急，实则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个恶婆婆平日里对她和孩子们横挑鼻子竖挑眼，今天终于有人收拾她了，她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陈守仁和李淑兰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和女儿教训贾张氏，心中既担忧又有一丝难言的快意。
这个贾张氏平日刻薄刁钻，不知道欺负了多少邻居，今天终于有人治她了。
西合院的居民们更是看得津津有味，有些人甚至忍不住低声叫好。
贾张氏平日里仗着易中海撑腰，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早就积怨己深。
"打得好！"
"活该！"
"早就该教训教训她了！"
零星的叫好声在人群中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证明大家的态度。
阎埠贵和刘海中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但谁也不敢贸然插手。
一旦被扣上"支持封建迷信"的帽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贾张氏被打得鬼哭狼嚎，头发散乱，衣服破烂，狼狈不堪。她本想继续装疯卖傻，但在陈建民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她突然害怕起来——这小子今天是铁了心要教训她，万一真把她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不妙了。
"救命啊！一大爷，救命啊！"贾张氏终于放弃了"招魂"的把戏，开始向易中海求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