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深秋,太极殿的龙涎香浓得呛人。李世民将太医令的诊脉折子狠狠摔在蟠龙案上,奏折上"胎像不稳,产期异于常理"的字迹被朱砂圈得血红。椒房殿内,韦珪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早己成为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第一章 残烛惊梦:寡妇再嫁的隐秘往事
武德西年洛阳城破那日,韦珪正在灵堂为亡夫李珉守孝。白烛突然剧烈摇曳,李世民的玄甲军踹开灵堂大门。"韦家助王世充为虐,该当何罪?"他的剑尖挑起她的孝帕,却在触及她眼底恨意时微微一颤。
"将军若要杀我,何必多言?"她攥着孝衣后退,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守宫砂。李世民突然扯开她的衣襟,盯着她心口朱砂痣冷笑:"听说你与李珉成婚三年无子嗣,莫不是克夫?"她突然咬住他的虎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要杀便杀,少拿这些羞辱我!"
当夜,秦王府的喜烛映得新房一片猩红。李世民扯开她的嫁衣,却在看到她背上狰狞的鞭痕时动作顿住——那是继母用荆条留下的印记,每道疤痕都刻着""二字。"这些伤...是李珉打的?"他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韦珪反身将他压在榻上,发丝垂落如瀑:"将军想听什么?是我毒死亲夫,还是..."她突然呜咽出声,"我不过是韦家弃子,被继母卖给李珉冲喜!"窗外暴雨倾盆,混着她压抑的哭声,彻底搅乱了李世民的心绪。
第二章 椒房暗潮:宠妃与皇后的致命角力
初入秦王府,韦珪就撞上长孙皇后的目光。"妹妹这双眼睛,倒和李珉有几分相似。"皇后笑着替她整理发簪,指尖却掐住她耳垂,"听说妹妹擅长调制香料?"
三日后,韦珪在御花园撞见李世民与突厥使臣密谈。她故意打翻茶盏,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在使臣的波斯地毯上。"贱妾失礼了。"她跪在地上捡拾碎片,余光瞥见地毯暗纹——那分明是突厥王庭的图腾。当夜,李世民闯入椒房殿:"你究竟听到什么?"
她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朱砂痣:"殿下说呢?"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渗出鲜血,"太医说...我活不过半年了。"李世民攥住她的手腕:"胡说!朕的太医能..."话未说完,她己吻住他的唇,带着铁锈味的吻里,藏着未说出口的秘密。
第三章 胎动惊变:身世成谜的血色疑云
贞观五年春,韦珪呕吐不止。太医令把完脉脸色煞白:"娘娘...这胎像...恐非足月之相。"消息传到长孙皇后耳中,她盯着案头的《女诫》批注冷笑:"派人盯着椒房殿,若有异动..."
深夜,韦珪在产房疼得几近昏厥。接生婆突然惊呼:"胎位不正!娘娘怕是要..."她死死抓住帷帐,恍惚间回到三年前——李珉暴毙那晚,他咳着血拽住她的衣袖:"韦家...和突厥...有密..."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用力!快生出来了!"接生婆的喊声将她拉回现实。当婴儿的啼哭响起,韦珪却在看到孩子眉间朱砂胎记时,瞳孔骤缩——那形状,竟与自己心口的痣一模一样。
第西章 冷宫对峙:被真相碾碎的帝王尊严
孩子满月那日,太极殿的早朝炸开惊雷。御史大夫举着奏折高呼:"陛下!韦妃之子眉间朱砂痣,与前朝李珉亡妻心口胎记如出一辙!此子定非皇室血脉!"
李世民将奏折甩在韦珪脸上:"你还有何话说?"她抱着孩子后退,发丝凌乱却笑得癫狂:"陛下不是早就怀疑了?从在灵堂初见,你就认定我是!"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这朱砂痣,是天生的!可孩子..."她突然哽咽,"若真是李珉遗腹子,为何还要生下他?"
长孙皇后突然跪地道:"陛下息怒,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李世民抽出佩剑指向孩子,剑身却在颤抖。千钧一发之际,韦珪突然将孩子推向他:"要杀便杀!但陛下可知,突厥密信就在..."话未说完,一支毒箭破空而来,正中她咽喉。
终章 悬案千年:史书缝隙里的血色真相
韦珪死后,孩子被送往感业寺。李世民深夜闯入椒房殿,在暗格里找到半封烧焦的密信,残页上"突厥...韦家...谋反"的字迹依稀可辨。他握着密信跌坐在地,突然想起韦珪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有恨,有不甘,却独独没有谎言。
二十年后,李治登基后曾试图调查此事,却发现所有相关卷宗不翼而飞。唯有民间野史《长安秘闻录》记载:"韦妃之死,实为保大唐江山。其子眉间朱砂,或为天命之相..."而史书上,关于这位身世成谜的皇子,只留下"早夭"二字。
大明宫的夜风中,仿佛还回荡着韦珪最后的质问:"若这孩子真是皇室血脉,陛下可曾后悔?"答案,永远埋葬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宫闱秘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