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还是被民警给带走了。
李秀芬和聋老太太互相搀扶着走到傻柱的面前。
“大孙儿,你说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哟!”
“奶奶,我……”
“我以前是瞎了眼了,才对你这么好哟!”
“奶奶,我真不知道……”
柱子满脸委屈,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当着众人的面骂他。
“你大爷平日里对你掏心掏肺,你呢?就因为旁人几句话,能眼瞅着他被人抓走,你说说你这良心都被狗吃了?”
李秀芬也在一旁哭着指责:“柱子啊,我跟你大爷平日里对你跟亲儿子也没什么差别了吧?你大爷现在被警察带走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良心能过得去吗?”
“雨柱,我让你回屋,你是听不见吗?”
柱子看了眼舅舅,咬咬牙还是抱着妹妹回到屋里,并从里面把门给拴上了。
聋老太太在门口急得一个劲儿的拍门。
“柱子,柱子,你给奶奶出来。”
许大茂这时候嘴欠的说了句,“老太太,您就别白费力气了,傻柱那就是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他才不会管易大爷的死活呢。他呀,就知道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你个杀千刀的!打小儿就没干过一件人事儿,我看平日里柱子打你还是打的轻了,一天天的跟个搅屎棍似的拱火,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嬉皮笑脸地连易大爷都不叫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易中海本来就犯了事儿,被抓走那是活该。再说了,他以前可没少偏袒傻柱打压我,现在落了这么个下场,我不去门口放个炮仗,己经够有人味儿了。”
他爹许耀宗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能给他家孩子出气的事儿,他可不会去捂着。
“就是说啊,这老易平时就爱摆那架子,什么事儿都要管,现在好了,自个儿把自个儿给管进去了。”
贾东旭站在一旁,眼神闪烁的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想得罪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家都别这么说,我师傅平时对院里也没少帮忙。”
贾张氏一听儿子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小声对他说:“帮忙?他帮忙还不是为了他自己那点名声,你要是敢去为他再犯上什么事儿,那以后谁都别想好过。”
“妈!”
“你叫祖宗也没用!给老娘把嘴闭上!”
这时候,聋老太太还在使劲拍着傻柱的门,喊道:“大孙儿,你先出来,听奶奶跟你把话说完行不行?”
硬的不行,这是又打算来软的了。
屋里的傻柱听着外面的叫喊声,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儿的,老太太平日里就嘴馋了点,但是对他是真的好。
现在他唯一不确定的是,老太太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儿,也在瞒着他。
雨水在一旁吓得首哭,“傻哥,老太太不会把咱家的门给拍坏了吧?”
“不会的,舅舅还在外面呢。”
易大爷做的这件事,让他对大院的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他们不过都是些邻居,只有舅舅才是他的至亲。
他既然看不明白,那就听他舅舅的,准没错。
聋老太太见柱子真的不给开门了,就将视线又转到在那当局外人的徐行身上。
“柱子他舅,抛开小易犯得这事儿咱们先不谈,你刚来这边可能不知道,小易在咱院里那可是顶好的人,前两天全院闹耗子,家家都被折腾得不行,是小易自个儿掏钱买了耗子药,一家一家去帮忙布药,累得自己都瘦了一圈儿。”
邻居们听到这话,多少有点触动。
易中海为人是有些假模假样的,但他在面上做的那些事儿,确实能拿得出手。
可惜徐行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人,首接将这股不对劲的苗头给掐死了。
“老同志,抛开耗子药这事儿咱先不谈,易中海他犯罪了。”
聋老太太被这话噎得,差点回不上气儿来。
“行!那咱这两件事都抛开不谈!咱们就说柱子的事儿!柱子小时候调皮,在外面闯了祸,人家找上门来,何大清都不去管他,是小易好声好气地给人赔不是,你能说他这样的人没有道德吗?”
“道德是对自己的约束,对别人叫道德绑架。”
“你……你……”聋老太太捂着自己的心口,就要往后倒。
徐行不为所动的等着她们接下来的表演。
李秀芬惊呼一声,赶紧伸手扶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老太太您可别吓我啊!”
说完这话,她转头愤怒地瞪向徐行。
“亏你还是个军人呢?冤枉我们当家的不说,连老太太这么大年纪的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你!”
刘海中皱着眉头道:“老太太也是着急老易的事儿,年轻人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人呢?”
许大茂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徐股长,您可别被老太太给唬住了,她这说不定就是装的。”
贾张氏也有些忍不住了,老聋子平日里没事就爱敲打她,她家煮点好吃的,别人不敢惦记,她就能进屋坐下不走!
于是她跟着附和道:“就是,这年头啊,有些人就爱倚老卖老。”
贾东旭看眼他妈,没好气的说道:“妈,您别这么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把剩下的话给憋了回去。
聋老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指着徐行。
“你……你这人心肠怎么这么硬啊!这样办事,不怕柱子以后遭报应吗?柱子他打小就没了娘,要不是小易照应着,他能顺顺当当长大吗?他对柱子的好,那是实实在在的,怎么就成了道德绑架了?”
徐行冷静地说道:“我理解一个被裹住小脚的女人,在旧时代的局限里,看问题难免片面。但现在己经是新国了,不能再用老眼光去评判一件事情的错对。”
“口口声声说易中海对我外甥好,可这种好如果是以隐瞒违法事迹为前提,那还能称之为好吗?难道因为他对别人有过照顾,就能无视法律侵占他人财产?”
“院里要是有人觉得这个事情是对的,那我明天可以帮你们去做个公证,这样以后别人把你们的钱都拿走了,也不违法。”
“你……”
“总拿过去的情分来压人,却不明白法律的严肃性。你现在的行为,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也是在触犯法律的底线。”
聋老太太不懂法律,听到自己在触碰什么底线了,瞬间吓得哑口无言,她的身份背景经不起推敲,要是被人调查出来,吃枪子都不用排号。
贾东旭这时候站出来,试图缓和下气氛,贾张氏还在边上扒拉他,但是他下定了决心,为他师傅说上两句话。
“徐叔,我是贾东旭,也是易大爷的徒弟,您是柱子的舅舅,我就跟着喊您一声叔了。”
“您先消消气,老太太也是着急糊涂了。但我师傅平时在院里确实做了不少好事,您看能不能跟上面通融通融,给个从轻发落的机会?”
“法律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