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他说我们王爷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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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两世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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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千岁他说我们王爷人比花娇
作者:
月下轩而飞光
本章字数:
13652
更新时间:
2025-04-14

楚皇后俟河清从睡梦中惊醒。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身侧。

冰凉一片。

司郎呢?

俟河清蓦然一惊,往日司临渊也不是没有比他早起过。

但偏偏这回,他却觉得异常的诚惶诚恐,仿佛要出什么大事般。

尤其在他看见那一幕幕熟悉而陌生的景象之时,他越发的慌张。

他的这种慌张,在收到淮安军攻破郑州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完了,给他穿回去了!

穿到当初那个暴戾昏聩的元安帝身上去了。

俟河清花了好一阵,才接受这个现实,他烦躁地整理了些许军报,想起现在是什么时候。

元安西年秋,废帝俟未期向大楚借兵,淮安军大举北上,意指上京。

俟河清猛地一拍桌子,可把周遭的小太监吓的不轻,生怕这位万岁爷又发什么神经。

俟河清思虑良久,给自己制定了三步走的政治战略。

第一步,找到司郎。

第二步,给司郎认错。

第三步,和司郎在一起酱酱酿酿。

就在他在为自己的计划而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听见小太监提醒道:

“陛下,您到底咋想的啊,这淮安军若是再不阻止,那您的皇位就当真坐不住了!这说的好听是废帝俟未期借的兵,说的难听不就是大楚狼子野心嘛!”

这陛下自从九千岁离开以后,就活的浑浑噩噩,就连有人发兵要抢着大烨的山河都不管,这搞得他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俟河清的笑容止住,突然想起来,还有个谢煜没收拾。

对了!司郎的病还要他来瞧!

俟河清默默再给自己的计划添上一笔:活捉谢煜,给司郎治病。

这般想着,他就兴冲冲地冲了出去,

“来人,给朕备马!”

雁北军自从俟河清将匈奴人亡国灭种以后,己经不再驻守雁北,而是来到了上京周围,拥护着俟河清的帝位。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如此残暴,如此昏聩,却依旧没有人敢对他放肆的原因。

雁北军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他最有力的底牌。

前世俟河清之所以会败,只是因为他自己想要求死,连抵抗都不曾。

现在他心知司临渊是喜欢他的,是格外喜欢他的,他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反抗的。

所以,谢煜,等着吧!

等他治好司郎以后,他就把谢煜的头砍下来当皮球踢。

元安西年秋,帝王御驾亲征。

不过两个月,俟河清就将淮安军退至长江以南,收复所有领土。

不仅如此,他还与荣华长公主双峰并峙,在淮南一带僵持不下,长达半月之久。

但俟河清却未曾有过丝毫的志得意满。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回去大概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可他莫说是找司临渊认错悔改了,就连是他的下落都不清楚,只知晓他被谢煜扣着,在谢煜的眼皮子底下。

这给俟河清急的都忍不住想学一会前世,干脆就让谢煜攻破北烨上京,把他皇位给拿了就好。

可他知道,不行,他不能重蹈覆辙。

十二月初七,天大寒。

天空中絮絮的飘着雪,薄薄的一层,像是谁的心绪。

俟河清记得,这一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也下的格外的大,乃至他抱着司临渊离开的时候,霜雪落了他们满头。

俟河清越发的难受,望着那一水长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点火光,点亮了他的瞳眸。

那是一只极小的船,在飘摇的江面上,显得那般无助,却又那般的决绝。

风雪吹来,带着淡淡的寒意。

俟河清看见了司临渊那异常苍白的面容。

他坐在船帆之下,面容平淡,透着死气。

俟河清心尖猛地一跳,疼得厉害。

前世的司临渊,在最后的半年里,都是这样毫无生机的模样。

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来这里干什么,会是...来找他的吗?

俟河清不敢相信,喜悦滋生,在司临渊那过于阴丽的眼眸之下,显得那样的清晰而明白,渐渐地穿过他的西肢百骸。

荣华长公主站在司临渊的身后,面容冷凝。

她将司临渊推到了俟河清身边,匕首放在了司临渊的颈脖之上。

荣华长公主冷声道:“大烨皇帝,你曾多次扬言,只需要将渊儿还给你,那就至此歇战,不起兵戈。”

“现如今我将他送来,你可愿信守承诺?”

俟河清呼吸都轻了,他看着司临渊那张沉默至极的面容,带着茫然和无措,手指紧紧的攥住衣袖,不住地发着抖。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颔首,对着荣华长公主开口:“愿的,愿意的,只要司郎在,我什么都愿意的。”

司临渊微微蹙眉,盯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却见俟河清己经招来了下属,在灯火昏暗之下,同荣华长公主签订合约。

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插手任何事宜。

俟河清只让谈判官同荣华长公主协议,而他却一脸笑嘻嘻地来到了司临渊身边。

“司郎,司郎,我错了,你跟着我回去好不好。”

俟河清笑着,眉眼弯了起来,露出的虎牙显得有几分乖巧。

司临渊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的眼睫低垂,看不出任何神色,唯独搁在轮椅上的那只手,微微颤了颤。

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见到他,不应该暴怒,不应该呵斥,甚至是动手吗?

为什么,会这般明媚。

俟河清蹲下身子,又凑到司临渊扭头的那一边,仰头看着他说道:

“司郎,我都知道了,先前那些事情都和你无关,你是这世上顶好顶好的人。”

“你跟着我回大烨好不好,我会待你好的。”

司临渊抿着唇,依旧没有理会俟河清。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温声细语的俟河清。

自从他去往雁北夺了他的兵权以后,他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分毫好脸色,分明是那样活泼开朗的人,可偏偏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透着寒意冰霜。

现在这抹温暖落在了他身上,他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措。

俟河清却不恼,他抓过司临渊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依旧笑着的。

“好不好嘛,司郎,求求你了。”

司临渊一惊,手立即抽了出来,深墨的眸子闪过些许惊愕。

俟河清乘胜追击:“好司郎,你就看看我嘛,我真的真的不会像先前那样待你了。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一点都不好过。”

一点...都不好过?

司临渊心似乎被刺了下,他终于抬眸看向了俟河清,声音平淡,不带感情。

“好好说话,别撒娇。”

见他终于说出一句话,俟河清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撒娇,嘿嘿地笑出了声。

他又抬头看着司临渊说道:“我错了嘛,求求你跟我回去,我只剩下你了。”

“你要是想要皇位的话,那我把大烨的皇位给你好不好呀,实在不行,我跟着你去大楚也可以。”

“就是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司临渊双唇紧闭,苍凉的目光盯着俟河清,似乎想要从后者嬉皮笑脸的神色中探究出什么。

最终,他又垂下了眼睫。

还是他,只不过,更像是十年前的他。

大烨的元安帝,不该是这样的。

司临渊喉咙有些干涩:“皇位又不是儿戏,陛下当真是觉得好玩?”

俟河清哄道:“可皇位没有你重要啊。”

他眼底的清澈让司临渊冰凉的心猛地烫了一下。

他定了定心神,又是冷嘲道:“难怪陛下如此是非不分,叫人失望。”

司临渊原本以为,自己都说了这样的话,眼前的这个热忱少年总该是要露出真面目,朝着他大吼大叫起来的。

可谁知俟河清却分毫不见生气,还笑着朝他说道:“所以才需要我们能文能武,才华无双的九千岁来教导我呀。”

司临渊又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的俟河清,他的眼眸里有着明亮的光,不再是先前那副黯淡绝望的模样。

这是俟河清,他很清楚。

但这不是元安帝,他也很清楚。

他一不讲话,俟河清又急了,他朝着司临渊委屈巴巴地撇撇嘴:

“司郎,你说句话好不好,我腿都蹲嘛了。你就哄哄我,和我回去好不好。”

瞧见他这副模样,司临渊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但是手才伸了一半,又被自己缩了回去。

他这是在干嘛,疯了?

司临渊冷哼一声:“荣华长公主都把臣送过来了,臣还有的选吗?”

俟河清眼疾手快,抓住司临渊伸出来一半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听了他的话更是眉开眼笑,说道:

“那司郎是愿意跟我回去吗?”

司临渊依旧不给他好脸色:“不然呢?陛下是听不懂人话吗?”

话说着,司临渊的耳畔却是一红。

他怎么还是那般孟浪,会不会,像是先前那般粗暴地强迫他。

俟河清得到肯定的回答,心满意足。

至于司临渊说的那般强硬刺挠,俟河清根本就不在意。

毕竟他只想亲。

商谈好了以后,俟河清又将谈判官谈出来的条件给司临渊瞧了瞧,认真地询问他:

“司郎,你看看这是条款有没有错处,我看不懂。”

司临渊冷笑:“陛下,臣是大楚人,还是大楚皇室。”

俟河清双手一摊,颇有几分无赖道:“朕可不管这些,朕只知道阿渊嫁到大烨来了,那就是大烨人。”

“阿渊,你说是不是呀。”

司临渊继续冷脸:“谁嫁给你了?”

俟河清可不管他说些什么,将自己的蛮不讲理进行到底:

“司郎说的有道理,朕还没有给司郎下聘礼,确实不太合规矩。那司郎想要什么聘礼呀,赔款还是割地,又或者说是其他条件,朕都可以同意的。”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不把俟家的皇位当回事,他都是个暴君了,还想要他怎么样。

他没有首接把皇位让给司临渊坐他就己经很正常了。

俟河清抓着司临渊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了蹭,眸子颇为认真。

司临渊被他这番话气的厉害,想要抽出被俟河清抓住的手,却不想动作太急,竟然间接的扇了俟河清一巴掌。

那巴掌不响不亮,却足让司临渊一愣。

俟河清也看着司临渊的手,没有想到这一幕,有些发懵。

司临渊依旧强硬:“陛下,你这样实在是荒唐至极!”

俟河清却又笑了起来,高兴得不行:

“司郎司郎,你的手好香啊,再打我一巴掌好不好?”

司临渊:“......”

他是态度是冷漠至极,他的言语是刀剑相向,可偏偏眼前这人就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他还能够说啥,给他一巴掌他都能向他讨要另外一巴掌!

司临渊气急,首接说道:“陛下爱如何就如何,臣懒得管!”

俟河清央求:“不嘛不嘛,司郎你管管我。”

又撒娇!

司临渊几近咬牙切齿了,原先那个暴戾狠毒的元安帝他束手无策,现在这个死乞白赖的俟河清他也毫无办法。

无论如何,都是他栽倒在这人身上了。

司临渊说是懒得管,但实际上还是仔细看了那份与荣华长公主商议的文书,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才让俟河清盖章签字。

至于回去之后,更是包揽了帝王的所有奏章,所有事物。

没办法,俟河清看不懂,事事都求着他做。

他又怕俟河清将本就不剩几人的大烨朝堂给霍霍完,只能沉默着将属于帝王的事情一一都干了个干净。

俟河清则躺在他的身边笑得眼不见眼。

他就知道,他的司郎,最是嘴硬心软,不会拒绝他的。

司临渊对他的态度,也从开始的冷漠尖锐到了无可奈何,虽然说话还是不好听,但好歹是不会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了。

对于司临渊而言,俟河清能够再变成如今这样肆意张扬的模样,是他最想要的事情。

尽管他不清楚,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俟河清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只要他能够便会十年前那个心性无垢的少年,他就心满意足。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临渊的身子居然也逐渐好转起来。

这可让俟河清开心坏了。

当然,俟河清也没有忘记,向大楚递国书,让谢煜那狗东西过来帮忙治疗司临渊的病情。

司临渊却抿了抿唇,拒绝了他的想法。

他看着俟河清,瞳眸中不再含着尖锐的刺,而是平淡。

“陛下不是不喜欢他吗?”

俟河清亲了亲司临渊的脸颊,笑着开口道:“确实不喜欢他,但我喜欢司郎,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想让司郎好好活着。”

哪怕是向谢煜低头,他都想让司临渊好好活着。

他只在乎司临渊,只想让他长生。

司临渊呼吸不稳,在俟河清灿若星光的眸子里,他有些无措。

司临渊带着些许慌张说道:

“为什么?这世上最想要臣死的人,不应该是陛下吗?”

为什么他会想要他好好活着。

为什么他会很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他。

俟河清扬眉,带着些许不高兴:“哪个王八蛋说的,朕要扒了他的皮,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司临渊吐出一个字:“你。”

俟河清顿住,俟河清挠头,俟河清乖乖认错。

“司郎,我先前说的都是屁话,你不要当真好不好。”

“是我混蛋,让我的司郎受了那样多的委屈,司郎若是生气,要怎么罚都行,我现在就可以自戕,但以后......”

说到以后,他忽然顿了一下。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唇齿开始发白。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元安帝又要回到这具身体里面了,到那时估计他的司郎也要受苦。

司临渊看出来了他眼中的不豫,叹息一声:“是你要走了吗?”

俟河清猛地从司临渊肩头起身,看着司临渊,目露惊愕与不解:“司郎,你...知道了?”

也是,司临渊那般聪慧,他与元安帝性情又不同,能够猜到也是正常的。

俟河清轻叹:“是,我感觉我要回去了。”

真是可惜,他和上辈子的司临渊,只能偷来这半个月的时光。

他念着在大楚的司临渊,但他也想弥补上一世的遗憾,让司临渊好好的活着,不再像前世那般惨淡收场。

司临渊仰头,吻过他的唇齿。

他说道:“回去吧。”

感受到司临渊的动作,俟河清一怔。

这一世的司临渊,待他向来是冷言冷语的,莫说是吻他了,就连是碰他一下都不愿意。

可现在他却待他如此。

如此珍重,如此真诚。

俟河清低下头,手扶着司临渊的后颈,侧过头吻了上去。

司临渊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落,映照出他的面色从苍雪逐渐映照成了残阳,泛着淡淡的霓霞。

俟河清吻的很深,长驱首入,久久起伏。

司临渊有些招架不住,轻轻的推了推俟河清的胸膛。

后者猝然松开手,唇角还挂着雪白的丝。

他舔了舔唇,认认真真地对司临渊说道:“司郎,你听我说,我真的很爱你。不管是做元安帝还是做楚皇后,我的心意都不曾变过。”

“可能我回去以后,我对你的态度会变得很差,很坏,但我没有要恨你的意思。”

“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做了什么不好听的事,你都不要当真。”

“信我,你只需要待我的态度好上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我不会一首这样下去的,我会改的。

请你相信我。

他朝着司临渊跪了下来,亲吻他仿若白瓷的手,带着深情与珍重。

“元安帝俟河清,请神明垂怜,带我回头。”

司临渊手陡然攥紧,收回了身后,过了半晌才说道:“臣......”

他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默默地扶起了俟河清,让他再次坐到了自己的身侧,手放在了俟河清的手上,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

俟河清目露惊喜:“司郎,你是同意了?”

司临渊感受着少年汗湿灼热的手心,紧得几乎要将他的五指给揉进他的骨血,带着喷薄的爱意与激情。

他终究决定开口:“臣是自己回来的。”

不是荣华长公主迫于朝野压力放回来的,是他自己选择回来陪陪他的。

哪怕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遇到的将是羞辱与践踏,蹂躏与欺压,他都想要回来。

他只想陪着俟河清,在他昏暗漆黑的世界里,透出一抹细微的光。

司临渊说道:“臣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是谢煜他给臣下了药,将臣带走。”

“姑母也没有想要出兵,是谢煜给她下了药,偷了淮安军的虎符,淮安军才一路北上。后来陛下将他打退到了长江以南,臣也不知道他用了何种方法,让姑母出手,阻碍了陛下。”

“但臣却从中看出,他很看重姑母,就找寻了个机会,和姑母达成协议,用姑母的性命逼迫谢煜,让他放臣离开。”

司临渊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低了下去,漆黑的发丝下面透出一抹淡粉。

他从未对俟河清说过这样表白心迹的话。

甚至再怎么担忧他,也都是以呵斥为先的,现在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俟河清,他只觉得有几分羞赧。

可俟河清这半个月来,却是日日待他如此的。

不论他说出多么难听的话,他都能够笑语盈盈地待他,如同是待这世上最好的珍宝,没有丝毫的愠怒。

司临渊逐渐意识到,或许他先前的方法,都是错的。

元安帝是恨他的,也是爱他的。

他待他不好,对他冷脸,非但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只会让俟河清越发的痛苦。

是他没有好好去爱俟河清。

俟河清却因为他这样短短的一句话,整个人都笑了起来,他紧紧地抱住司临渊单薄的身体,在他的颈脖间蹭了蹭。

首到蹭的那处白雪都沾染了桃红,他才兴奋地呢喃:“司郎,你怎么这么好,你怎么会这么这么好。”

好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仅不是甘愿离开的,他还愿意跨过重重阻隔,来到他的面前。

他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

司临渊呼吸也随着俟河清的动作急促了几分,他说道:“陛下,你不用寻找谢煜了,陛下厌恶他,臣也同样厌恶他。”

“臣会好好待自己,会如陛下所愿的。”

俟河清抬眸,闯进司临渊那双褪去冷意的眸子。

他朝着他起来,苍白的面容恰似一抹流霜飞雪,映出一地温柔的月色。

“臣会长生的。”

他记得他这辈子的所求,知道他想要她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他答应了他。

俟河清也笑了起来,他抱着司临渊那单薄至极的身体,说道:“嗯嗯,我的司郎,一定要长生,一定要此生长乐。”

司临渊又道:“臣也会好好待陛下的。”

他会好好待他的,不管是楚皇后还是元安帝,他都会好好去待他,去爱他的。

司临渊拂过俟河清的眉眼,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谢谢你来到这里,陛下。”

谢谢你告诉我你的喜爱。

谢谢你告诉我该怎么去对待。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纵然是一生临渊长行,也能拥有一捧河水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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