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临华殿。
云凰百无聊赖的卧床,床侧落音为她剥着石榴。
“落音,你说母皇要我与木彧完婚是真是假?”
落音剥石榴的手停下:“回殿下,无论真假您与木家公子自小就有婚约这是事实,只是早晚完婚的问题,落音以为,陛下此举一是想约束您,二是觉得木小侍郎身体不好可才名是一等一的好,将来好辅佐于您。而且木小侍郎身后是木丞相,将来您登位有木府撑腰,好制约大殿下。”
云凰懒懒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把石榴送进嘴里,石榴籽在口中炸开,酸甜的汁水充斥着整个口腔,云凰餍足的眯了眯眼。
“制约皇姐?要不是我的好皇姐收着力,别说木彧的才名哪怕木阙在京城也是排不上号的!”云凰不屑的撇撇嘴:“不过木彧差不多算是个好的,但是他那个母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久了,怕是有些认不清自已的位置了。”
“殿下的意思是,木丞相有不臣之心?”
“谁知道呢……毕竟今日他腰上戴的可不是丞相规格的白玉带。”
“陛下没有发现吗?不对啊,那么明显陛下不可能发现不了?难道是……”落音堪堪止住话题。
“母皇英明一世怎会看不出木狐狸的小心思,还不到时候罢了。”
“那殿下现下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坐山观虎喽,必要的时候拱拱火呗,后日可是拱火的好时候!”
越三日。
云凰拎着流星锤怒气冲冲地闯进勤王府。
“云霓,你给我出来!”云凰大喊着,大有云霓来喊不休的架势。
大约有一刻钟云霓才施施然的从内院走出。
“皇妹这是怎么了如此生气?你禁足可与我无关啊,这一出来就来我府里闹是不是过分了些?”云霓语气加重,面上却不显神色。
“你放屁!!!”云凰手中的流星锤转指云霓面上:“本殿问你,我被禁足那日木彧来你这做什么?你是不是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呵”云霓嗤笑出声:“我当是什么事呢,云凰,木彧那个病秧子你喜欢可不代表别人都喜欢,一个没有父亲又不得母亲疼爱的病体废物我要来何用?”
“碰!”闻讯匆匆赶来的木彧听到云霓的这些话脚下不稳栽了个趔趄撞上旁边的柱子。
云霓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木彧踉跄走来,抚了抚将要暴怒的云凰:
“勤王殿下”木彧行礼语气疏离道:“臣那日前来只是想问问皇太女因何被禁足,您大可直接告诉皇太女,原何还要说这些诛心之词伤君臣之情?”
木彧抬首:“臣知殿下看不上臣,但臣从未对殿下有过不恭不敬之心,若殿下实在厌恶臣,臣以后便尽可能的不出现在殿下眼前,免得污了殿下的眼又伤了自已的心……”
“伤心?”刚熄下火气的云凰像是被踩了尾巴一瞬间跳脚。
“伤的什么心?为什么伤心?她说你几句你就伤心?木彧,难不成是你对她存了心思所以日日来她府门口站街来的?”
云凰说罢抚了抚心口好似伤心道不能自已:
“别人给我说时我还不信,现下到是不得不信了,木彧,你日日来勤王府站一刻钟就走,从前我只当你是为了维护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原来你竟是……”
云凰转身上马嘴上喊着“退婚”直奔皇宫。
“木彧,你是不是有病啊!”云霓骂完急急转身让手下备马紧追云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