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刘海中和阎埠贵相继走进屋来。
刘海中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平时最喜欢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典型的市侩之徒。
擅长见风使舵,总是站在对自已有利的一边。
阎埠贵则是“精打细算”的代表,家里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贪小便宜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大爷,啥事儿啊?”刘海中一进门,便笑呵呵地问道,脸上写满了精明。
“是这么个情况,”易中海故作严肃地说道,
“东旭他们家现在房子不够住,淮茹马上要生了,家里实在挤不下。
这不,后院那三间房一直空着,我就想着,是不是咱们大伙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借给他们住?”
刘海中眼睛一亮,心中暗自盘算:那三间房可不小,而且还有一间耳房,住两家人都绰绰有余。
如果真把房子分了,自已是不是也能分一杯羹?
“哎呀,一大爷说得对啊,”刘海中立刻附和道,“东旭他们家确实困难,淮茹又怀着孩子,咱们邻里之间,帮衬是应该的。”
阎埠贵也点头道:“是啊,后院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东旭他们家现在确实急需。咱们都是老邻居了,帮一帮也是应该的。”
几个人一唱一和,仿佛已经将周晨的房子视为囊中之物。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喜。
不过他知道,刘海中和阎埠贵绝不会白白帮忙,他们肯定也想分一杯羹。
于是,故作大度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看这样吧,后院那三间房,咱们可以分出来,东旭你们家住一间,老刘你家要一间,老阎你家也住一间。
如果周晨回来,可以先住那耳房,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处理。”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这三间房子,可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四合院里最大、最宽敞的几间房。
现在能分一间下来,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一大爷,您真是公道!”刘海中立刻拍了个马屁,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阎埠贵也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一大爷一直都是咱们院里的主心骨,咱们听您的。”
不过阎埠贵想了想,又接着道,“房子呢我就不住了,我们家人多热闹。”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事儿基本已经成了。
易中海既然松了口,刘海中和阎埠贵又都支持,房子已经是囊中之物。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激地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真是谢谢你们了。
我们家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等我生完孩子,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易中海摆了摆手,假装谦虚道:“哎,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一帮是应该的。
东旭,你们先住进去吧,等他回来再说。
不过到时候,要是他不同意,咱们也得尊重人家的意见。”
“当然当然!”贾东旭连连应道,心里却早已打定主意:等住进去了,就算周晨回来,也休想再把房子要回去!
屋内,几人的笑容充满了算计与自私。
……
四合院的气氛,在贾张氏的嚷嚷声中,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阎老西那家伙既然不要了,就别分了!大房直接给我们贾家!”贾张氏站在院中央,双手叉腰,声音尖锐,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那肥胖的身子随着每一句话的落下,仿佛都要跳起来似的,配合着她那双挑剔的眼睛,像是要活吞了谁似的。
站在她对面的刘海中,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那个后院的小耳房,是他压根儿没法要的。
那房子早就被改造成了厨房,里面又油腻又窄,根本没法住人。
可贾张氏这番话却直接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耳房?那是厨房啊,住人怎么行?”刘海中咬着牙说道,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但他知道,要是此刻跟贾张氏硬碰硬,自已也讨不到好处。
贾张氏一听,立即又尖声叫了起来:
“厨房怎么了?你们家不是就两口人吗?让着点儿我们贾家怎么了?我孙子棒梗马上就要上学了,住大房子才能有出息!你们怎么这么小气!”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伴随着那张肥胖的脸,显得格外让人厌恶。
棒梗也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不明白眼前的争吵背后是什么,但他却隐隐感觉到,这与他日后能不能住大房子有很大的关系。
易中海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烟,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老刘啊,大家都是邻里,贾家现在确实有难处,淮茹马上就要生了,棒梗也大了,住大房子确实方便。
你家就儿子过去,住耳房,虽然小了点儿,但也将就着住吧。”
刘海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易中海是在偏袒贾家,可他又不敢正面对抗,毕竟易中海在四合院里是“一大爷”,平时说话大家还都得给几分面子。
咬着牙,脸上的肥肉因为憋屈而不停地抽动,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好……我让着你们贾家。”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刘海中感觉自已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贾张氏一听,脸上立马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对棒梗说:
“棒梗,快去!把咱们家的东西都搬过来!咱们住大房子喽!”
棒梗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贾张氏也不甘示弱,蹦蹦跳跳地跟了出去,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神情。
那撒泼的本事,在这四合院里无人能敌,而这次,她又成功地占到了便宜。
刘海中站在原地,气得脸都绿了,但他却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默默地往耳房方向走去。
那油腻的厨房,以后就是他小儿子的住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顿时一阵发苦。
……
与此同时,火车的汽笛声在远处响起,周晨终于踏下了这趟从西工大开往京城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