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坐在炕上,面色铁青,眼神阴鸷,心里翻江倒海。
刚从厂里卷铺盖回来的他,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像堵在喉咙里的骨头,咽不下也吐不出来。
开除!这两个字像刀子般扎在他心上。
他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当了这么多年“院大爷”,平时仗着资格老,谁敢不卖他面子?可现在呢?厂里一句话就把他踢了出去,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他越想越气,目光扫向窗外——正好看到周晨正从吉普车里下来,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周晨走进屋,关窗时不经意看了易中海一眼,那眼神里藏着的冷漠和轻视,像一把刀子直接捅进了易中海的心窝。
“周晨!”易中海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你害得我丢了工作,成了四合院的笑话,连刘海中那个老不死的也敢踩我一脚!这笔账,我一定要找你讨回来!”
……
易中海在屋里踱来踱去,脑袋里飞速盘算着。
周晨是厂里的宝贝疙瘩,工作上根本没法动手脚,但人无完人,他就不信找不到周晨的弱点。
思来想去,他突然想起了周晨最近弄来的那辆吉普车。那可是厂里特批的“高级物资”,要是真出了点事,周晨还能安生?
“嘿嘿……”易中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冷的笑,“这车可是厂里的东西,要是有人动了手脚,弄出点乱子,厂里还能轻饶了他?”
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趁夜摸到周晨的车旁,偷偷把油管割破,然后在车底撒上一滩煤油。
第二天周晨开车出门,车子要么熄火,要么直接起火爆炸。
到时候,谁还能查到是他动的手?就算查到,也能赖在棒梗头上,反正那小崽子已经背了一堆黑锅,再多一条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易中海越琢磨越觉得自已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他甚至能想象到,周晨狼狈地被厂里领导训斥的样子,想到周晨丢了脸,还可能失去厂里资源的支持,他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快意。
“让你周晨装!让你踩着我易中海的脸上位!我就不信你能翻得了天!”易中海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
……
夜深了,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几声蟋蟀的鸣叫。
易中海裹着一件破旧的外套,借着夜色的掩护,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周晨的吉普车旁。
他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没人注意,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小刀,蹲下身子,伸手摸索着车底的油管。
“嘿嘿,周晨,这可是你自作自受。”易中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他刚把刀子伸向油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谁在那儿!”一道冷冽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易中海猛地一哆嗦,手里的刀差点掉在地上。
他抬头一看,只见周晨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周晨身后还站着阎解放,手里拎着一根木棍,脸上挂着一抹坏笑。
“易中海,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在干啥呢?”周晨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威严。
“我……我……”易中海一下子慌了神,嘴唇哆嗦着,“我……就看看你这车……你这车挺新的,想摸摸……”
“哦?摸摸?”周晨轻轻一笑,走上前蹲下身子,指了指易中海手里那把小刀,“摸车还带刀子啊?易中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顿时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边摆手一边哀求道:“周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闭嘴!”周晨突然厉声打断,眼神凌厉地盯着易中海,
“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背后使阴招。你易中海仗着自已是个老资格,在院子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我的车?你知道这车是谁批的吗?是三机部的赵部长亲自下令!你要是真把车弄坏了,不光是我,连厂里都得跟着倒霉,你这是在害整个国家的项目,你知不知道!”
周晨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得易中海脑袋嗡嗡作响。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晚了!”周晨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不过,我这个人一向讲道理。你要是真想弥补,就得付出点代价。”
“代价?”易中海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周晨,满脸的惶恐。
“从明天开始,你去厂里自首,承认你之前偷拿厂里材料的事。”周晨眯起眼睛,语气冷得像冰,“否则,我就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诉街道办和厂里,顺便还会把你在院子里干的那些破事一并抖出来。到时候,你易中海就等着去劳动改造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瘫倒在地,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他知道,周晨这是故意整他,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的他,连工作都没了,要是真被送去劳动改造,岂不是彻底完了?
“周晨,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下没有,不能去劳动改造啊……”易中海哀求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求我?”周晨冷笑,“易中海,你也有今天?你以前仗着自已是‘院大爷’,欺负院里那些老实人时,怎么没想过别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易中海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天早上八点,厂里门口见,别让我等你。”周晨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只留下瘫坐在地上的易中海。
……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邻居们发现,易中海一大早就出门了,脸色比锅底还黑。大家议论纷纷。
“哎哟,易中海这是干啥去了?不会又去街道办吧?”二大妈凑上来说道。
“街道办?我看啊,八成是被周晨收拾了。听说昨晚周晨抓到他偷偷摸人家的车。”许大茂一边嗑瓜子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
“啧啧,这易中海也真是够丢人的,连周晨的车都敢惦记。”三大妈摇着头说道,“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谁让他平时作威作福的?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刘海中冷哼一声,脸上挂着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