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人到达时,景元正举着阵刀和女士对峙。
他笑意不达眼底:“看来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呢。不如说说为什么要唤醒魔神?”
女士挑眉,并没有回答他:“看来奥赛尔是你解决的?”
“谬赞。”景元余光瞥见钟离,手里的刀化为流光消散。:“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因为运气好,才能及时遇见开拓者,否则自已恐怕要托人过来看看情况。
女士嘲讽的笑,没有理睬他的话,而是转转头直面钟离,又在看到两个钟离时稍稍显得有些吃惊。
她不动声色的左看看右看看,察觉不对头,冰元素凝结的蝴蝶凭空出现,在旁边慢悠悠而警惕的飞舞:“我可没有听说过神明还有双生子的。”
(注,这里的女士并不知道雷神的故事,如果原剧情有提到她知道就是作者私设了)
[等等等等什么神明?]
[???]
[啊?我耳朵出问题了?]
[不是,钟离先生是神明啊?]
[啊?]
[开始原来他在给自已办葬礼?]
[为啥子啊?]
钟离叹气,客卿向前一步,张开手,露出如棋子一般,但闪耀着奇异光芒的东西。
“神之心,我将按照契约给予你。”客卿说着,将棋子交给女士。
旁边的公子瞪眼:“好啊钟离先生,女士,你们瞒我瞒的可真狠!”
他语气幽怨:“女士,我们不是同事吗?”
女士冷笑:“告诉你,你恐怕早就凑上去和岩神打起来了。”
公子蠢蠢欲动:“那现在呢!?”
景元掐住公子兴起的话头:“现在你们要回去复命吧?”
公子恍然,转眼便将之前的战意压下去,把手里刚握住的弓箭召回:“确实。”
但说实话,景元早看出他身上不少伤,恐怕被千岩军追了一路。
果然,他遗憾的说:“那位甘雨姑娘打人可真狠,那冰箭大的跟至冬的大冰雹有的一拼。”
他嘶牙咧嘴的挥手:“之后再来找你切磋啊钟离先生,我先撤了!”
女士默默啧声,嫌弃的走上另一边,顺便草草但还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离开。
景元等人走干净,笑眯眯的看钟离:“回往生堂讲讲?岩王帝君大人?”
钟离:“……回去讲吧。”
[哈哈哈景元一直以为他是仙人,结果是帝君啊]
[笑死了]
[我们难道不是吗?]
[……破防了,家人]
[救命,压根没想过原来隐藏身份的最好方法就是帮自已办葬礼,真的没想到。]
[这就是神明与人最大的不同吧,指脑回路]
[他办的还特别认真,拉着张瑞他们跑老远搞东西]
[哈哈哈哈妈耶看一次笑一次]
[钟离先生成熟稳重的形象在他给葬礼精挑细选香膏然后供在神像下的时候就已经塌了。]
[刚塌是吧]
[是的,当时并没有这么好笑]
[不过景元也隐瞒了什么吧?]
[那声将军听着就不对劲好吧!]
[完了,就我们的人最拉了]
[……等等,他们人呢?]
[不知道啊]
[……]
往生堂。
客卿请两人坐下,抱臂站在一旁:“既然是我的世界,便由我为你们讲述‘仙逝’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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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漫步街头巷尾,在微雨中走到港口边。
鱼棚里围着一群工人,忙忙碌碌,偶尔互相说说话笑笑,手里的活停不下来,热热闹闹的,在雨中格外明显。
他们的声音甚至减弱了雨的潮气与冷意。
他很喜欢这种氛围,于是待的久了些。
没过多久,一个人,似乎是他们的老板走了过来,拍拍工人里年老的那位的肩,手里攥着摩拉袋子。
“你很好的完成了自已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工人笑呵呵的接过,慢慢悠悠和工友,老板告别,朝璃月港里面走去。
他驻足良久,在港口走来走去。直到人群散去,港口的灯一盏一盏亮起,照着浑浊的海水。
他第一次询问自已:“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了呢?”
风霜可以摧毁坚固的岩石。而当岩石磨损,石下庇护的土地能否抗住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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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景元看着钟离:“璃月的成长必须要放手。”
“只有这样,璃月才能成为庇护自已最为坚固的岩石。”客卿说。
他和钟离身上没端半分架子,但就是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那大概是千年时光的沉淀。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景元笑:“他们都在用自已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他们不会退缩。”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呢。”景元皮笑肉不笑:“钟离先生办送仙典仪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钟离:“……”
客卿:“……”
景元:“看来只是为了工作啊。”
客卿无奈:“景元先生说笑了。不过,到底还是有点私心。”
看破不说破,景元岔开话题:“既然如此,明天不如一起去看看?毕竟大家一起办了那么久。”
“好。”钟离点头。
[虽然当时景元找封印之类的去了,估计对这个很感兴趣]
[钟离先生是有一点恶趣味的,对吧?]
[我估计是]
[明天会很好笑吧,钟离先生站在下面看自已葬礼。]
[顺便一提还是他自已办的]
[不行了尴尬到脚下刚挖了一个迪$尼城堡]
[?法务部警告啊(狗头)]
[虽然你们已经重复这个话题很多次了,但我次次都笑出声]
[这就是经典永流传!]
“张瑞他们呢?”景元问。
钟离答:“去不卜庐了。他们给布朗维探病,之后留在那帮忙照看伤员。”
“趁他们不在,”景元说:“之前,另一个打开宝箱的人找到了吧。”
“嗯。”钟离看向远处的不卜庐:“不过,他早已经作出了决定。”
“真麻烦。”谷和田嘀嘀咕咕,任劳任怨的拧干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员身上的灰。
“没事了。”嘉姚擦汗:“其他人已经安置好了。”
布朗维在旁边默默看。
他也是病号,刚刚被千岩军当成伤员强硬的按在床上治,最后还是白术忙里抽空和千岩军说了一声,他才获释。
“我真倒霉。”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