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清顺治皇帝驾崩后,年仅八岁的康熙继位,朝廷实际掌控权落入孝庄太后手中。赣州战役、广州会师的惨败消息传入紫禁城,朝堂上下陷入极度恐慌。
大殿中,一派退守派的大臣群情激昂,纷纷上奏:“明军势如破竹,我朝两大主力尽失,如今江南危在旦夕,退守辽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名老臣跪伏于地,泣声道:“太后,若再恋战,恐京师难保,请移驾沈阳,暂避锋芒!”
孝庄太后身着素衣端坐,目光如炬,冷声呵斥:“退到辽东?退了就是死路一条!汉人血海深仇难忘,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亦不能自保!我大清若放弃江山,如同将皇位拱手让与汉人。满洲基业千里难返!”
大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再敢言语。
孝庄太后转头看向鳌拜等几位重臣,沉声说道:“从今日起,调科尔沁部三万蒙古男丁入京师拱卫。同时,加大力度从北山抓捕野人女真壮丁。江南虽失,但我朝可令江宁驻军守死城,并屠尽江南汉狗,将其化为白地,叫明军只能接收一片废墟!”
鳌拜俯首道:“臣遵旨!”
孝庄太后脸色冷峻,补充道:“明贼狂妄,我朝若退,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但若奋力一战,或有生机!”
满清屠杀令迅速传达至江宁和江南各地。满清驻防八旗立即展开行动,将屠杀范围从城市扩大到乡村,无论老弱妇孺,一律杀无赦。清军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民居被焚毁,田地被荒废。
然而,这一次,江南百姓再也不是孤立无援。经过明军的多次胜利,赣州、广州、福州的捷报已经在南方传开。人们知道,明军就在不远处,这一次,反抗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满清狗官屠我乡亲,焚我家园!不如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明军就在不远处,起义就是最后的生路!”
江南各地,百姓纷纷聚集,或举农具、或铸兵器,成千上万的人在明军的旗帜下聚合。他们推选地方义士为首领,一边烧毁清军哨所,一边截断清军粮道。
“快报!松江一带百姓已击溃清军小队,招兵十余万!”
“浙江各地义军蜂起,与明军汇合!”
耿精忠得知民间的动向后,立刻命令部队分散行动,与百姓起义军联络并协同作战。他甚至亲自带领士兵深入民间,巡视各地起义军阵地,向百姓传达明军对他们的支持。
朱成功与孙激浪指挥的联合舰队在炮轰福州后继续北上。舰队到达松江府时,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眼前:沿途的百姓自发来到江岸,手捧食物与清水,高呼:“明王师万岁!”
“百姓夹道相迎,这就是我军的力量!”孙激浪感慨道。
“自甲申国难以来江南的血泪史,今日便是终结之时。”朱成功点头道,“我们以行动回应他们的信任!”
一路上,明军不仅获得百姓的鼎力支持,还从民间接收了大量粮草与物资,甚至有民间义士主动请缨加入明军,短短数日间,明军人数再增数万。
“报!江宁清军屠杀百姓,已退回城中死守。”
孙激浪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清狗彻底绝望!顺江而上,直取南京!”
朱成功点头,命令部队分陆路与水路并进,直逼江宁。
江宁城中,屠杀令的实施使得满清驻防八旗与江南绿营兵分外疯狂。他们以“鸡犬不留”为准则,凡是被清军发现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斩杀。大片农田被焚烧,城外村庄化为废墟。
清军指挥官忙尼向鳌拜急报:“江南义军蜂起,明军已过松江,沿途百姓尽皆拥戴。江宁周边已无立足之地,只能退守城中!”
鳌拜眉头紧锁,却心有不甘。他拍案怒道:“守住江宁便是死守满洲最后的命脉!这些汉贼虽然民心可用,但军械远不如我大清精锐!我们还有蒙古三万男丁,也有从北山抓来的野人壮丁,绝不能放弃江宁!”
然而,他的自信迅速被一封急报打碎——“报!北山女真尚未征发,科尔沁三万男丁亦未赶到!”
鳌拜一拳砸在桌上,怒骂道:“这些废物,拖后腿!可恨!”
孝庄太后得知江南战况后,虽然心有悲愤,却依然沉稳。她冷静地下令:“命江宁所有驻防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城池。若局势危急,则将南京城一并焚毁,化为焦土!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拦明军前进的脚步!”
与此同时,郑成功率领的明军已经兵临江宁城下。百姓的支持、起义军的助力,加上明军本身的战斗力,使得明军士气高涨,锐不可当。
郑成功站在江宁城外高处,眺望着远处已经破败的城墙。他低声说道:“看这城池,不出三日便可破之。”
孙激浪在一旁附和道:“百姓之心已经归我大明,满清纵有顽抗之心,但人心尽失,便是孤军死守。”
朱成功点头:“传令全军,务必三日内破城,以大明的旗帜重新插上这江南重镇!”
决战当日,朱成功调集大军从水路与陆路双向夹击。明军的火炮不断轰击城墙,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清军拼死抵抗,但因内部混乱和士气低落,顽抗的力度远不及以往。
“杀光这些满清狗贼,为我江南百姓报仇!”一名明军将领高呼,挥舞着大刀冲入清军阵中,士兵们紧随其后。
城中的清军早已被百姓义军逼入绝境。百姓用大火烧毁城门,义军涌入城中,与清军短兵相接。战斗持续整整两日,江宁城的街道被鲜血染红。
第三日清晨,城头终于插上了明军的龙旗。清军残余势力被歼灭,只有极少数投降或侥幸逃脱。
朱成功走入江宁城,环顾四周废墟般的景象,沉声道:“满清对应天的统治结束了,但我们还有许多路要走。”
孙激浪问道:“接下来,我们将如何布局?”
朱成功沉思片刻,说道:“江宁已平,下一步便是彻底肃清江南,巩固长江流域。与此同时,筹备北伐事宜,从江南迈向中原。”
江宁之战的胜利使得明军威望大增。江南百姓纷纷组织起来,为明军修路架桥、筹集粮草。
一位老者跪在朱成功面前,流着眼泪说道:“我等世代皆为大明子民,如今见王师收复应天,实乃天佑中华,百姓有了希望!咱终于可以恢复衣冠了!”
朱成功将老者扶起,坚定地说道:“大明的江山,将由我们共同守护!”
江南的百姓从未如此团结,他们不仅帮助明军,也纷纷自发组建义军,向尚未完全平定的地区进发。
随着江南的稳定,明军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中原大地。满清的统治,已经如风中残烛,只需最后一击,便可彻底摧毁这摇摇欲坠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