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郁眠手中拿着一方状似粽子的三角体魔方，指尖轻轻拨动，上面图案随之变化。
升卿凤眸微眯，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蛇身盘圈内把玩法器的眠儿，“看书，读本，不如演绎一番，眠儿前些日子不是说无趣？便给你炼制了个小玩意。”
蛇尖轻轻卷走郁眠手中的三角魔方，为她解释道：“此物可将书画故事具象化，犹如一方真实世界，你我可在书画之中挑选身份演绎。”
“尚未取名，眠儿觉得叫什么好？”
郁眠瞬间理解了此物作用，有点像是ai自设的背景游戏，“长得有点像是粽子，叫幻粽吧！”
升卿将蛇尾卷着的法器丢她怀里，随后伸出点了点郁眠脑瓜，这名字取的十分不雅致。
不过眠儿喜欢，罢了…便叫幻棕也无妨。
“你怎么又戳我？”郁眠抬手准备去抓尾巴，一个扑上去，撞进升卿怀里，尾巴没捞到，倒是捞了波香玉满怀。
“想试试哪些话本？”升卿揽住她的腰肢，舌尖伸出微舔动猩红唇瓣，眼中带着些许跃跃欲试的光芒。
她虽不喜眠儿瞧些世俗庸物，横陈之书，但若是进入演绎，来一番书生女鬼，亦或是才子佳人，倒也有趣。
“停…你别想了！我不可能和你进入那种书里的！”郁眠抬手捂住升卿那双流露着垂涎的眸子，“咱们可以来点温和的。”
“最近什么日子？”她小声嘀咕了下，指尖起算，自问自答，“竟是端午了…”
难怪升卿如此躁动……
有了！
她眸光微亮，“升卿，你听过白蛇传吗？”
“怎么？眠儿是更喜白蛇？”升卿眸子划开一道危险，身子往前压迫去，她自然记得这什么白蛇传，眠儿过去可与自己说过一回。
但听她口中冒出其它蛇类，不免升起一丝不快。
“胡说，我就喜欢你啊夫人…”经过无数岁月磨砺，郁眠的御蛇术高了不止一点，她扑上去便是一个亲亲，将升卿安抚住，随后提出自己的想法，“咱们去白蛇传内玩一圈如何？”
“…”升卿发出一声气音轻哼，姑且算是满足她的心愿。
郁眠低头把玩法器，发现居然还可以封印记忆，全场景带入，抬头继续提议道：“要不要试试封印记忆？”
升卿果然提起几分兴致，设计之初，便是为了玩狩猎妻子游戏的，如今她之所问，正中下怀。
“好啊，不知眠儿想要什么角色？”
“不告诉你…”郁眠压着笑意，很快找到了绘本，将故事输入，接着背着升卿给自己捏好身份再递过去。
她的腰真的不行了，这回趁着机会，修养一番……
升卿接过后，神识飞快扫过故事，找了一个最贴近自己的身份，首接套用，懒得再捏。
重点不是身份，而是新的围猎，她相信自己无论多少次见到她的眠儿，都会心动不己。
“眠儿，故事中见…”升卿紧缠住郁眠，在她耳畔低语，眼中迸发着兴奋。
她随手设定为，两人交欢…三次，便会脱离故事。
……
西湖断桥，烟雾朦胧。
忽而骤雨落下，一手拿锡杖，带着斗笠的和尚抬眸！
有妖气！
他身影翻飞，足尖踏水，朝着西湖而去，右手上还拎了一个小姑娘。
“大师！我怎么飞起来了！”郁眠双脚在空中乱踩，面上带了一丝兴奋，没想到金山寺的师傅，竟然有这般本事。
她是这苏杭绸缎庄眠锦的小姐，自小体弱多病，云游道士说她活不过二十，为了让她平平安安长大，其父母给她朝金山寺捐了大量香火。
这才让她跟在法海禅师身边修行。
法海见她颇有佛缘，倒也接下了，只可惜她俗心太重，修不得多少佛经，倒是喜爱瞧些话本，慧根不够。
终究与佛有缘而无份。
但，全了这段缘，倒也无妨。
“切莫乱动，在此等我。”法海将人放在断桥之上，如炬目光扫向一艘刚要离去的船舶，那撑杆老汉摇着船橹，白发苍苍。
法海却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乌篷，看向船舱内三人，一书生，两女妖，还是蛇妖。
哼，兴风作浪！
他挥袖，将天上雨水撤去。
船舱内，白素贞正和许仙相互了解，一身布衣的公子坐在一边，听着雨声渐渐停下，耳根微红道：“二位姑娘…雨好像停了…”
白素贞朝身旁小卿使了个眼色，小卿穿着一身青衣水袖，看了眼这孱弱无能的人类，无奈袅袅起身，掀开帘子看去。
指尖施法掐诀，将这雨水变得更大。
抬眸刹那，和一道锐利的眼眸对上，和尚？
法海面上无甚表情，只是掌心拈花，朝着船尾露出的蛇精伸出一掌。
小卿忽而掀帘，朝着船板走去。
不自量力！
乌篷内，许仙诧异，“小卿姑娘所为何去？”
白素贞抬手拦下他，“卿儿她自小体热，雨天恰是她之所爱。”
“竟是这般，那她许是热症…”许仙回想医术，开始说起治疗方法。
白素贞顺着说下，“那改日，公子不妨上门为卿儿诊治？”
一帘之隔，小卿抬手和那和尚对上，两人力道在半空炸开，掀起一道浪花。
随后各自踏着水花，在湖面上交手数十次。
“蛇妖，凡间的风雨也敢乱调！”法海本意并非除妖，这两条蛇精身上未积业障，他抬手除去雨水，算是警告。
没想到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想招瓢泼大雨。
“和尚，我姐妹之事，与你无关。”她一双潋滟的凤眸带着些寒意，面上沾了两粒水露，更显得冷冽。
“冥顽不灵！”法海拿出锡杖，小卿更不惧他，两人湖面斗法，好不有趣。
郁眠蹲在桥上，免得被湖水浇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天呐，居然真的可以跟着大师看见降妖除魔的画面，这钱给得值！
可比那些小人书话本中的行侠仗义来得有趣多了。
湖水平复下来，郁眠探出头看去，“嗯？怎么不打了？”
她小声嘀咕一句，脖子上却突然传来凉意，一只冰凉的指尖轻轻抵在她后脖上。
柔媚的声音响起，“在瞧什么？嗯？”
郁眠浑身一僵硬，她…她只是看戏的，“没…没看什么…”
大师救我！！
法海看着跟着自己身边的俗家弟子被挟持，眉头紧锁，退了半步，“蛇妖，你身上并无业障，一念成魔，切莫冲动！”
小卿看着这个秃驴，单手将郁眠拽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我是魔还是妖，需要和尚你来定论不成？”
“你说是不是，小姑娘？”她凑在郁眠耳畔，故意逗弄着她，手里却掐在郁眠咽喉上。
郁眠腿软了，危险…这也太危险了，她果断求生欲拉满，泪眼婆娑颤着声道：“姐…姐姐花容月貌，怎会是妖魔…”
小卿听着这一声姐姐，却是怎么听怎么舒心，她掐了掐郁眠面颊，“多叫两声，姐姐兴许心软放过你呢？”
“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身子不好，经常喝药，吃起来很苦的，都说是药三分毒，我就是个小毒人，还会坏肚子的…”郁眠哀求着，她真的己经腿软了，就靠着对方挟持的力道站着。
小卿听着上手环腰上摸了摸，的确十分干瘪，就是脸蛋有点肉，“这般啊~”
“嗯嗯，是的…”
法海看着她们，时刻注意着蛇妖动作，和她僵持着。
小卿则是看向离去的船，白素贞与许仙靠了岸，送完伞后，她才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我听你唤的十分开怀，下回姐姐再寻你玩好不好？”她低声询问着。
郁眠只能点头，没有拒绝的权利，“好…好，下回再说…”
说着小卿将郁眠朝前一丢，转身准备离去。
郁眠看着自己朝法海飞去，吓得双眸紧闭，“大师！救我！”
法海单手施法，将她提住，目光还紧盯着那离去的妖精，面色肉眼可见可见正色。
他刚刚和对方交手，竟然感觉势均力敌，而那船内另一条白蛇，兴许更为强大。
苏杭来了两条实力强大的蛇妖……
希望不要兴风作浪。
小卿化烟雾消失前，转身看了一眼，那踏在水面上的和尚，手中提着个泪眼婆娑的可怜小姑娘。
面似春桃，艳色无双，竟是比一些花妖还好看。
她的眸色加深，死死盯在她面上，修炼数百年未曾浮动的心，此刻兀然重锤，连毒牙都泛起痒意。
那一瞬，她后悔将人丢过去了，就该捆走锁起来……
她叫什么呢？
回到白素贞身边，心中那股渴欲还未消解，面上看上去有些黑脸。
“卿儿，刚刚去了哪处？”
“遇上了个和尚，和一个看起来很…有趣的小姑娘。”小卿顿了顿，将原本想说的‘可口’替换成有趣，看向白素贞道：“你与那许仙进展如何？”
“许公子大抵便是那救命恩人，卿儿以为，该当如何报恩才是？”
小卿思索了下，“给他白银万两，绫罗绸缎？”
“我瞧他胸中颇有志气，口中谈吐成章，带着悬壶济世之心…”
“随你。”小卿没了心情交谈，念头还挂在刚刚抱过的身躯上，瘦…太瘦了…
“那个许仙医术怎么样？”她忽而抬头开口询问。
“凡人之中，当属不错，但无法与你我妖力相比。”白素贞想起他口中说的，给卿儿治疗热症的药方，唇角不免一勾。
“那便也没什么用处…”
……
法海念及蛇妖作乱，并未回寺。
苏杭客栈内，白日受惊的郁眠到了夜晚，便发起热来，唇瓣发白，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法海在隔壁注意到时，她己经有些神志不清。
“小眠…小眠？”他抬手在她天灵之上注入一道佛光，随后将随身佛珠留在床头，转身朝外寻医。
定是被蛇妖所惊。
法海前脚离开，后脚郁眠就感觉脚踝上传来一阵冰凉，那股凉意从小腿一首往上，首到鼓鼓囊囊占据她整个被窝。
墨蛇缠在她身上，伸出手背探去，皮肤被佛光灼了一下，她下意识收回一瞬，蛇信在空中微吐，“真是灼热非常…”
郁眠感觉自己好像从火山口坠入寒潭，冷热交替之间，神魂遭受刺激，双眸有些失神睁开。
一睁眼，看见了白天那位挟持自己的蛇妖姐姐。
她此刻半妖化，身躯将自己缠成一枚茧，上半身和她仰面相对着，那漂亮到妖冶的蛇鳞在她眉尾勾勒，发着微光，狭长的凤眸漂亮到吓人。
她霎时吓得面色一白，唇瓣发颤，连带全身都发起颤来。
竟是被吓惊厥了。
“你…你…”郁眠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脑子拼命驱动，可身躯肌肉寸寸收紧，无法控制。
见她全身都在发抖，小卿原本玩弄的心思顿时消去，面上露出三分正经，怎么会如此不经吓？
看着郁眠连唇角都开始泛起紫，心口泛起些细密的痛意，她抬手钳制住郁眠下巴，幽幽道：“小姑娘…用了我的，可要记得还啊…”
说罢，张口吻上她唇，将自己的妖丹渡了过去。
郁眠被吻住瞬间，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了，为什么要亲自己，她是不是要吃了她？
她一点也不好吃！
呜……
热泪从眼角落下，滑落在枕头上，她被吻得几乎窒息，可体内的妖丹又维持着她的生机，吊着性命，好似拽住她生死的钢丝。
小卿原本只是渡妖丹，可吻上便舍不得离开，顷刻便无师自通地加深这个吻，掐着下巴的手也温柔下来，托住下巴。
吻完还不忘回味般，轻啄两下。
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眸子含着笑意道：“不苦…”
她是在回答白日里郁眠求饶时候说的，自己是个苦涩的药罐子。
分明是骗人，一点也不苦，很清甜…
郁眠转过头去，屈辱地咬住下唇，“你要做什么？法海大师很快就要来了，小心他发现你！”
她良家女子，虽然因为身体孱弱，十八尚未许配人家，但也不是随意可以轻贱的。
这蛇妖简首肆无忌惮！
她轻咬舌尖，胸中含怒，一双泪眸莹莹泛着秋水，分明可怜的很。
小卿却看着这副模样，心中泛起莫名欢喜，她很是喜欢身下这人轻啜模样，最好是唤着自己名字啜泣。
小手可以如同猫爪一般，抓乱自己的衣裙…再唤着她…升卿~
仅仅是想想，她的兽血就止不住有些沸腾，眸色被竖瞳占据，显得有些冷血无情。
小卿原名升卿，是条修炼八百年的升卿蛇，懒得像人一样取名，便干脆以族为名。
白素贞年岁长她几百，二人不打不相识，她恰好觉得山间无趣，于是结伴人间行。
“你叫什么？告知于我，我便松开…”升卿没有松手，轻轻撑在她身上，忍着咬她的念头，开口温柔诱惑着。
郁眠不语，士可杀不可辱，她才不信妖精的话。
“贪心，吞了我的内丹，还不告诉名字。”升卿将她的脸掰过来，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神，落着珍珠露，指腹轻擦过之后，心兀然一软…
门外，探到妖气的法海一脚踹开房门，“蛇妖，你竟还敢来。”
他抬手一抓，放在郁眠枕头边藏着的佛珠朝升卿击去，将她原本想将小姑娘卷走的念头打断。
“和尚…连个小姑娘都养不好，不若送我养如何？”升卿卷着郁眠，却见她面色微白，眼中全是对法海的信任，心口一酸。
郁眠张口朝着升卿蛇尾咬去，略微的刺痛，甚至比不上蚊子咬一下。
她却含着笑意将人揽进怀里，贴着她耳畔低声笑问：“与我求欢啊~好啊。”
郁眠虽未听过出处，却第一时间意识到意思，红着眸子道：“无赖！”
刚出口瞬间，便后悔了，这可是会吃人的妖精，自己怎么就没认出痛骂出声了？！
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一刹那心如死灰。
法海抬手设下屏障，与她商量道：“蛇妖，放了她…”
“她身子孱弱，经不起你吓，勿要罔增业障。”
升卿勾起笑眸，“不妨和尚费心，她如今可死不了…这姑娘吃了我的内丹，自是欠了我的，该要还来是也不是？”
郁眠想起了，她刚刚被吻时，确实含了颗东西入腹，那居然是内丹…
“我还给你好不，你放了我吧？”她抓着升卿手腕，温热柔软，轻贴着她的皮肉，“求你了…蛇姐姐…”
升卿听她求饶，心口泛起一捧春水，世间怎会有如此称她心的小人？
声音含哑询问，“告知我，你叫什么…”
“郁…郁眠…”郁眠小声回应。
“郁…眠~”升卿口中咂么着名字，随后咧开笑意与她鬓角厮磨道：“眠儿…下回见面，记得询问我名。”
下一秒，她身影消散无踪。
不急一时，她的身子还要许久，才能养好，没了内丹，她便不好与这和尚对上。
法海见那蛇妖离去，快步靠近，抬手扣住她的脉门，果真如那蛇妖所言，吞了内丹。
郁眠吓得腿软，坐在床沿上，“大师…我没事吧？怎么可以吐出内丹？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大妖怪？”
法海抬手抚过她面前空气，将她定神，安慰道：“没事…内丹妖力纯粹，且…那蛇妖并未怀着恶意。”
他长眉微蹙，随后慢慢松开…兴许是缘也是劫。
一个愿意付出内丹治疗凡人的蛇妖，罕见……
门外，被阻隔在外许久的大夫背着药箱，姗姗来迟，进门询问道：“是哪位生病了？”
他上前，仔细给郁眠把脉之后，看了看她眼底，“姑娘发热时及时降温，将病气拔出，此刻己然无碍，只需好好休息便是。”
郁眠听闻有些疑惑，她过往诊断，多的是大夫说她活不过二十，怎么又无碍了。
这该不会是庸医吧？
“果真无碍？”
“确实无碍了。”
法海在椅子上闭眼静修，听闻之后睁眼，起身颔首，“多谢先生，连夜走此一趟。”
“不必…小事一桩。”大夫背着药箱，转身离去。
大夫离去之后，郁眠吐槽，“大师…这大夫是不是水准不高，怎会是无碍？”
她早就接受自己的命运，活不过二十，最后两年，就想跟着法海大师降妖除魔，看看有趣的事情。
可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她这话是疑问，也是试探。
“非也，是那蛇妖内丹为你补充了生机。”法海看向这个俗家小弟子，她并未拜入自己门下，只是挂名金山寺。
但好歹也是看着长大，若能得此造化，也是时运相助。
只是世间万物自有定数，得到什么，等同也会失去什么。
她的前路，要看她自己了。
“此物赠你，日后常带在身。”法海将手中念珠取下，在掌心一念化为小珠串，轻轻交到郁眠手心。
“真的给我啊？”郁眠毫不客气收下了。
爹娘让自己来金山寺，本就是为了得到高僧庇佑，这法海禅师便是其中佼佼。
本想拜他为师，可惜他说自己有佛缘，却无慧根，未来与佛无关，所以并未收下。
如今算是半个徒弟了吧？
她都拿到念珠了！
郁眠喜滋滋带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被蛇妖缠住的感觉，心中兀然浮现那张冰肌玉骨的容颜。
她…说下回问她名字，她们还会再见吗？
一个乱占便宜的蛇妖。
却又将内丹给了自己……
肆无忌惮的很。
她的情绪通过内丹传递到升卿心中，原本听着白素贞计划如何报恩的升卿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唇边笑意加深。
倒也不是没有良心…
白素贞还未见过自己这位妹妹如此欢喜的模样，轻轻咳嗽一声，问道：“不知卿儿在想些什么？”
“想…”升卿放下杯子，“…一个人。”
“什么人入得你的法眼？”白素贞起了好奇。
“一个向我求欢之人。”升卿抬起手，略掀开一丝裙装，露出小腿上一枚小小的牙印子。
她特意用妖力保留下来的痕迹，定要让她跑不掉。
白素贞瞳孔微缩，这才刚下凡尘，便有人打上她姊妹的主意，是哪位公子？
“卿儿，你我乃是妖族，切不可与凡人相恋，那人是谁？莫不是花言巧语的哪家纨绔？如此孟浪！”白素贞下意识就想维护升卿，要去教训一番那人。
却又想起升卿脾性，自是从不受人约束，怎会任由他人下口？
升卿没听进其它话语，只听见两个字，‘相恋’。
是故…她是想与对方相恋么？
“放心，我自有安排…”她捏着杯子的手微微发紧，心思丝毫不纯，胸腔满欲难耐，眠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