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跟无双本一直暗中跟着霍云朵,谁知一道黑影就将他们给引了过去,两人随着那道黑影一直追到河岸旁,最终还是让那道黑影给逃了,等他们回到学士府才发现,出大事了。
张尚书坐立难安地徘徊着,突然有人来汇报;“大人,夜王跟国师来了。”
他脸色一白,夜王跟国师怎么会亲临学士府?难道……他不敢再犹豫,赶紧前去接应,夜君临浑身散发着冰冷慑人的气息,淡眸冰冻透底。白芷跟无双也是因为这个意外受到了夜君临冷脸相对,他们知道,王爷是真的动怒了。
“下官参见……”
夜君临忽视他从他身边经过,张尚书的抱拳的手颤抖着,抬起头便见凤烨笑意浅浅的站在自己面前,用折扇让他将手放下;“张尚书,您放心,这些事交给本国师跟夜王处理就好,至于出现蛇的事情,本国师保证不会惊动到朝廷,所以你的帽子会稳妥。”
张尚书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国师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掉入密室的那个人是……”
“哦,你见过的,在公主府,就是那位霍老板。”凤烨折扇抵着下巴,眯着眼浅笑道。张尚书怔着,是那个霍老板?年轻的小公子?他是小侯爷的师父?
密室的入口还打开着,很显然,那机关是书架,霍云朵应该是不小心推动了书架所以打开了密室入口才掉下去的,站在上边看,下边是望不见的黑暗,连台阶都没有。
夜君临眸子沉了沉,竟然直接就下去了。
“王爷!”
众人一惊,张尚书更是脚软,夜王竟然会为了那个小公子闯入机关密室。
夜君临稳落在地,看着墙上微弱的烛火,这应该是那女人点燃的,她来藏书阁就为了调查红莲蛇么?
他将烛火拿起,蹲下身照明,这地上布满灰尘,所以会有她的脚印,脚印是朝着里边去的,他起身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顺着地面的脚印跟过去。
霍云朵走在石壁凿开的通道内,突然停下脚步,用燃油灯照着前方,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原本平地突然多了凹凸不平的石板,绝对是有机关。
她闭上眼,慧眼看天地,一招辨鬼神,再次睁开眼,原本深褐的瞳眸变成金色,整个密室的格局地脉包括机关如息影分划图般历历在目,然而让她诧异的是,她看到了一个人。
瞳色恢复后,怔着;“夜君临,他怎么下来了?”
另一处暗道。
夜君临抬眼沉静看着石顶上的一排排刀刃,一旦走过去那刀刃便会落下,他冷哼着,真想不到他父皇在位时,竟然会让人死守着藏书阁下边的秘密,让人设下重重机关的他到底想要掩盖什么?
不能踩过去,那他就不踩过去。
夜君临用轻功跃到对面稳落地,谁知石壁暗箭嗖嗖扫来,夜君临轻巧闪躲,以手指尖弹射出的石子击落袭来的冷箭。
恢复平静后,夜君临抬起系着纱布的手腕看了眼,白色的纱布渗透出一丝血迹,大概是动手伤口又裂开了。
“啧。”他对这点伤还不屑,扭头看向石门侧的人俑,走过去推动,不一会儿,身后的石门轰轰打开。
然而眼前的画面,却让他及其震撼,藏书阁密室一直对外宣称是私藏*的重地,任何人不许踏进,可却不曾想,这藏书阁的地下,却是个巨大的地宫。
身高数十丈的金身大佛屹立在脚下数十丈高的地方,金灿灿的照亮石壁,四周一共有八个门围绕佛像周身,包括他自己所站在的这个门。
“夜君临!”
隔边门内,霍云朵探出身子笑嘻嘻的看着他,夜君临眼一沉,欲要开口,霍云朵便抬手打住;“你不用骂我,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你还笑?”夜君临见她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咬牙。
霍云朵的视线落在那尊大佛身上,说;“没想到藏书阁下边还有这样的玄机,难怪布局都是根据奇门遁甲来设计的机关。”
“这机关,是本王父王生前命工部侍郎宋守义打造的,宋守义精通奇门之术,带着人打造这机关后不久,就被父王给杀了,为的就是掩盖这个吧。”夜君临面无表情道,他只知道他父王昏庸无能,却不知道他父王会因为这个地下秘密杀了当年打造机关的所有人。
他想要掩盖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这藏书阁下的大佛又是什么含义,这些他如果不是亲自闯下来,他倒还真不知道父王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这让他又不得不想到母妃也是为了保守一个秘密到死都不肯告诉自己。
“其实根本没什么可掩盖的,除去鬼神之说,你知道下边的地脉是什么吗?”
“地脉?”夜君临淡眸轻抬,直视着笑意轻盈的霍云朵,霍云朵耸耸肩;“藏书阁脚下是座火山遗迹,不对,应该是说,你们王城脚下的地脉藏着一座火山,不过很早之前就丧失了喷发的能力,你父王之所以命人打造这尊大佛,大概就是想掩盖这个秘密吧,毕竟火山被称之为地狱的入口,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古人敬畏鬼神,得知自己所居的地方脚下有这样恐怖的事,在这建大佛镇压是正常。”
她如果不用“慧眼”看地脉还真不知道,这王城脚下有死火山,好在是死火山,要不然哪天喷发了还真就是古人的灾难,至于为什么这儿被设为禁地,大概是古人认为这是地狱入口,不得不以神明镇守在此,不让人闯入此地惊扰神明也不是没有的想法。
“你怎会知道?”夜君临见她振振有词,还很是了解,看着她也不想是胡捏乱奏的模样,自然是狐疑。
霍云朵抓挠着腮,咧嘴。
“有这个本事呗,那个……咱们还是出去吧,八个门中只有一个不会设有任何机关的出口,我知道在哪。”
夜君临抱着霍云朵飞跃到大佛肩上,朝着她指去的门纵身跃去,落在那扇门前,放下霍云朵后,夜君临藏在袖袍的手腕微微颤了颤,感觉伤口又崩了。
他仍旧面不改色,也不让霍云朵瞧出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