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虞清安掀开被子就往外走去,柳婉茹见了连忙拿起床岸上的厚袄子:“安儿,将这披上,外头冷。”
“嗯。”
虞清安应了一声就披着衣裳往外跑去。
她刚踏出院门,就见户安双眼红肿地站在院门口,他一身单薄的衣裳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虞清安见了心疼极了。
“你怎的就出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披给户安。
户安看着身旁的小女人自己都懂得不行还想着他,他给衣服给虞清安披上,然后将她打捞抱起往院子里跑去:“快进屋暖和暖和。”
“户安哥哥……”虞清安搂住户安的脖颈娇嗔地叫道。
她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群人呢,户安刚把她放下,她看着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她顿时脸色爆红,然而当触及户安的目光之后,她硬着头皮冲屋子里的人招手:“爹、祖母,娘、我把户安带来了。”
虞仁义一看自家女儿这样子,他用手指指了指
虞清安的脑袋,然后看了一眼户安,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袄子披在户安身上:“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婿,你身子骨弱,别冻病了。”
户安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感激地看着他。
虞家的人个个对他都好,他很感谢小姐,也感谢小姐的家里人。
这一幕落入屋内所有人的眼中,大家都笑着十分灿烂。
虞清安顺势握住他的手。
户安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热度,他垂眸看向虞清安,只见她眉眼笑得弯弯得像两轮月牙儿一样。
她很美。
户安突然明白了母亲小时候对他说的,两个人彼此不放弃彼此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这一刻,他才恍惚明白。
夜渐渐黑了下去,屋檐上挂起了灯笼,一片暖黄色。
虞清安看着院里来来往往的丫鬟,又看了看一旁的户安。
他还是那个他,只不过如今地位不一般了罢了。
她看着户安的侧颜,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这种生活,似乎比她前世的日子好了许多呢!
她前世孤苦无依,每天都提防着身边的人,怕他们害自己。
但是,她现在有父亲母亲和祖母,有丈夫。
这种日子让她觉得很温馨,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她很珍惜现在拥有的这一切。
“在看什么?”户安偏头就撞进了她的眸子。
虞清安愣了一秒,然后摇摇头笑道:“户安,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去南阳吧,那边的雪景好看。”
她还是很怀念曾经生活的地方。
那里虽穷,但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空气也特别的新鲜。
户安微怔。
南阳他以前听母亲说过,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去过。
不过现如今身旁的女人提起来了那他也想去看一看。
“好啊。”
他宠溺地摸了摸虞清安的脑袋:“小姐想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去。”
“恩。”虞清安靠近户安怀里蹭了蹭。
“亲一个,亲一个”
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虞清安眼睛瞪大:“谁?”
户安看着一旁的虞清安突然弹起,他看着她:“怎么了?”
“嘘”
女子把手轻放在嘴巴上示意户安安静下来:“别动”
户安安静下来。
虞清安透过窗纸想看是不是有人在偷听呢,结果,她定睛一看,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树上两只鸟。
她晃了晃脑袋,真是自己听错了?
她转过头,户安正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昨晚冻着了耳朵,产生幻听了吧!”虞清安揉揉耳朵,然后抬手捏了捏脸颊:“咦,我怎么觉得脸颊有点烫。”
户安一惊:“小姐发烧了?快,我扶你上床躺着休息。”
她看着男人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好笑。
“怎么会这么矫情,哪里碰一下就是发烧呀?”
她笑着打趣。
男人的手搂住她的手臂她顿时羞涩无比,脸也红了起来。
户安见状急了:“小姐脸这般红了还说自己没事?肯定是发烧了,小姐先上床休息,我这就去请郎中。”
他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踮脚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印了上来,然后松开他。
“我无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说呢?”
她冲他娇媚一笑,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做完这个举动她脸红得不成样子,她捂着脸转身逃似地跑上了床。
房间里瞬间寂静了,只余烛火噼啪作响。
片刻之后,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默,紧跟着是男人的轻笑声。
……
翌日,早朝,户安坐在皇帝下首,众大臣齐刷刷地跪拜了一礼。
他一身红色官服,神态威严,目视前方,不苟言笑。
“臣工部尚书崔元义有本启奏,殿下,如今西北水库缺少,河堤坍塌,洪灾肆虐,若是任其这般下去,恐怕百姓遭殃。”
“那爱卿认为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户安沉着问。
崔元义立即道:“如今水库已修筑,臣斗胆建议派遣军队镇守水渠与堤坝,同时调集钱粮救济灾区。”
“那你认为这件事该交由谁办?”
“左丞相大人德高望重,臣觉得由左丞相大人主持比较妥当。”崔元义说。
户安看着下方的崔元义,半晌,他缓缓颔首:“准了。”
“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下头的一众人齐刷刷地叩首。
户安起身,他扫了下面一眼:“退朝。”
“恭喜恭喜。”
陈立德刚走出殿外,一群人便迎了上来纷纷祝贺他。
他面容冷峻,一句话也没说,崔元义笑眯眯地朝他靠近:“丞相,此番陛下擢升您为国救济灾区实乃明君圣主,您可要好好为国效力啊。”
陈立德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崔元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老匹夫,迟早收拾你。
陈立德回到府里之后,他一挥袖子直奔书房。
秋晓霜看见自家王爷一脸怒气,她端过侍女手中的茶杯递上前:“相爷这是怎么了?喝点臣妾砌的花茶降降火。”
陈立德伸手抓过茶杯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他将茶杯丢在桌上,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