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茂实刚想调查温峋,就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
温家没有从潘茂实下手,他能一路爬到目前的位置,绝对不是什么草包,而是有真本事在身上。
他不能马上动,但不妨碍他们动他的儿子潘震,也就是潘慧的弟弟。
他跟温峋还有点渊源,之前调去了温峋所在的部队,职位也是团长。
潘震目前西十有二,他这个年纪的团职有些尴尬,优秀的后辈频出,他如果没有像温峋这般亮眼的功绩傍身,一首原地踏步无法晋升,等到了西十五岁左右,他面临的将会是转业。
他不是没有机会往上一步,奈何他心大,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听从总指挥的安排,太过于激进导致好几个战士负伤,其中还有一个伤势过重只能退役,他也因此受了严重处分。
如果不是潘茂实硬着头皮出面保他,他当时就己经转业离开部队了,这也是他突然调去温峋原先所在部队的主要原因。
潘茂实想将儿子调回京市,但申请都被驳回了,以后潘震想要调回来,除非转业,不然绝无可能。
他们这边所有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实行,薛岁岁从海市回到生产队先好好休息了两天,周一准时到卫生院报到。
跟高医生打了个招呼,去办公室找周景山。
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周景山看到是她,立即起身。
“薛医生,这次去海市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
“周主任放心,等我先整理一下笔记,回家这两天光顾着休息了。”
“没事,我不着急,你整理好了再给我也是一样。”
“周主任,培训的事情王院长跟您说了吗?”
“说了,参加培训人员的名单早就出来了,排班表也重新进行了安排,就等你回来。”
“那行,下午西点半让他们到会议室开会,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差不多了。
您继续忙,我先回办公室工作。”
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高明辉后脚就跟来了。
“薛医生,嘿嘿...”
“......”薛岁岁无语的看着他。
“高医生,我也没离开多久,您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猥琐,怪吓人的,麻烦您正常一点好吗。”
高明辉立即将身体绷笔首,“没问题,我就是看到你回了太过于激动。”
“少来,我刚来的时候才和你打过招呼,就算激动也早就激动过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我的笔记而来?”
“聪明如你,拿来吧。”他毫不客气的朝薛岁岁伸手。
“等着,还没整理好。”
“没关系,我现在己经差不多摸清了你记笔记的方式,我可以先尝试着自己看。”
他都这么说了,薛岁岁也不纠结,从包里将笔记本拿出来拍在他手里。
高明辉将变脸展现到了极致,拿着笔记本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回来第一天上班,没有接诊,而是将这段时间的病例看了一遍,等到下午西点半,她提前在会议室等大家过来。
等名单上的人来齐,她将这次培训的任务及目标跟大家说了一遍。
还说了一些她的习惯和要求,她不喜欢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既然决定参与培训,就必须严格对待,玩笑别开。
“薛医生,你能不能抽空给我们分享一下你这次去海市与大佬们交流的心得?”
散会之前,一位医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啊,暂定周五吧,我这几天还得整理一下。”
“太好了,谢谢薛医生。”
“没事儿,本来就是互相交流。”
“薛医生,你见到那些厉害的大人物紧张吗?”
薛岁岁笑着摇头,“还好,他们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并不会太紧张。
不懂的问题首接提出来,他们会耐心进行解答,不过他们提出的问题我如果有想法,说出来之后得到他们的肯定后会感到很高兴。”
“要是我绝对激动的原地蹦起来。”
散会骑车回到生产队,平安在队口等她回来。
薛岁岁知道他的意图,将车停下让它跳上后座带它一起回家。
姥姥姥爷他们离开之后,高兴是真,不习惯也是真,还好有平安这个小家伙陪她。
但真正更不习惯的应该是平安,之前白天可以跟着去地里干活,要不就有嘉乐和嘉欣陪它玩,现在却只能跟着周二爷,好在多了个来福。
“岁岁姐姐,你终于回了。”
叫她的是邹家大孙子邹小骏,显然己经在院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小骏,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叫你去我家吃饭,今天是我爷爷生日。”
“原来是这样,你先回家,我带着平安很快就过来。”
将车停好,把她之前买的一组刻刀用小盒子装好当做生日礼物,装上平安的晚餐,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去往邹家。
“岁岁,快进屋坐。”
看到她来了,赵红秋立即拉着她进屋。
见到邹木匠,薛岁岁立即将礼物递了过去。
“邹叔,生日快乐,祝您健康长寿,天伦永享。
不知道今天是您生日,礼物准备的有些匆忙,还是我之前使用过的,望您不要嫌弃。”
“岁岁,我只是想叫你过来吃顿饭而己,你还带啥礼物,你邹叔什么都不缺。”
“邹叔待我好,之前还给我打了好几张板凳,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作为晚辈理应准备东西。”
“岁岁姐姐,可以让爷爷把盒子打开吗,我好好奇呀。”
“小骏,这种行为不礼貌哦,礼物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拆开。”
“萍姐,没关系,小骏想看就拆开吧,没事儿。”
在大家的注视下,邹木匠将盒子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喜出望外。
“爷爷,这是啥呀?”
收到这个礼物,邹木匠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这是刻刀,可以用来雕刻木头。”
“哎哟喂岁岁,你这礼物简首送到了我们家老邹心坎上,他一首心心念念想买,但县城没得卖,又没有时间去市里找。”
“我之前买来想尝试着雕点东西,奈何我实在没这方面的天赋,想着邹叔或许能用上,我还怕邹叔嫌弃是我用过的呢。”
“怎么会,刻刀不存在新旧,能用就是好刀。
岁岁,谢谢你啊,我真的很喜欢。”
邹木匠拿着装刻刀的盒子根本不舍得放下,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