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30分,衡裕带着秋琛玺踉踉跄跄地从宴会厅门口出来,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他们。
“来来来,小秋总,你不喝这一杯,不会是不给我老吴面子吧?”
“小秋总,关于合作的事……我们先喝再聊,先喝再聊……”
“小秋总,真是最后一杯了……”
…………
吴总请秋琛玺喝酒,秋琛玺也是不能拒绝,衡裕记得秋琛玺告诉过自已,他有酒精过敏的问题,主动帮他拦下了吴总的几杯酒。
但不知道吴总是有意为之,还是太热情了,一直在递酒。
“衡秘书,你也别再挡酒了,小秋总不喝,难道不给我赏个脸?”吴总都这么说了,秋琛玺自然也不敢拒绝,只好被迫喝了几杯。
不过衡裕的酒量也是真的挺好的,喝了好几杯也没什么事。
项目的事算是谈得八九不离十了,可是这酒喝的量确实有点过多了,秋琛玺头痛欲裂,他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药……我的药……”
他的脸越来越红,手也忍不住地去挠,秋琛玺另一只手忍不住捂着头,“好痒……好痛……”秋琛玺难受地皱着眉头,他无力地只好依靠在衡裕的身上。
衡裕见秋琛玺难受地样子,也就任由他靠在了自已身上,“小秋总……”他的右手在秋琛玺衣服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了他的药。
“请问车上有水吗?”衡裕问司机。
“这个没有。”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说着。
“好吧,麻烦开快一点吧,谢谢。”衡裕不自觉地轻轻拍着躺在怀里的秋琛玺。
“好……好难受……”秋琛玺忍不住,不停地想抓,衡裕看着被他挠红的地方,强硬地按住了他的手,“别动了,小秋总,马上就快到了。”
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秋宅,门口的管家见是秋琛玺的车,赶紧来开门,“小……”他看见了秋琛玺躺在衡裕身上,脸泛潮红。
“他有点不舒服,先让他回去把药吃了吧。”衡裕和管家合力将秋琛玺扶下了车,秋琛玺无力地上台阶,不小心被绊倒,险些摔在台阶上,衡裕眼疾手快地将他扶稳了。
衡裕抿了抿唇,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算了……
他犹豫了一会,就直接将秋琛玺公主抱了起来,衡裕惊讶于秋琛玺的体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抱起来的时候很轻松,他们就这么走上了三楼。
“这边请,”管家提前帮衡裕开了秋琛玺的房门,衡裕向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将秋琛玺放在了他的床上,管家帮秋琛玺脱了鞋子,放在床边。
“我马上去倒杯水。”管家说完便离开了,秋琛玺此时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再动弹,不过因为不舒服,有时会发出些许呻吟声。“……嗯……嗯哼……”
衡裕轻轻地挪动着秋琛玺,帮他把西装上衣脱了下来,领带也解了下来,放在一边。
“先生,温水来了。”管家端着一杯水礼貌地敲了敲房门然后走进来,递给了衡裕。
“来,我们吃药了,吃完药就不难受了……”衡裕很有耐心地将他扶起来,然后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又给他灌了点水,水有些漏了出来,衡裕来不及拿纸,也只好用手接着。
好不容易帮秋琛玺吃完药,衡裕抽了两张秋琛玺放在书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手,“这位先生,现在有些晚了,司机估计回去了,要不要先帮你安排一间客房,明天再走?”
衡裕还有些犹豫,不知道爸妈会不会担心他,“咚咚咚”此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是我,瑀珺。”
“大少爷,您请进。”管家去帮秋瑀珺开了门,秋瑀珺走了进来,“阿玺怎么了?是不是又过敏了?”他有些担忧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喝了几杯酒,我已经尽力拦着了,没拦住。”衡裕说着,眼神微微变暗。
“对了,您就是阿玺新招的秘书吧?你好,我是秋瑀珺,秋琛玺的大哥。”秋瑀珺站起来,向衡裕打了个招呼。
“秋总您好,我叫衡裕,久仰大名,请多关照。”
“衡秘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秋瑀珺想了想,“哦,对,上次跟阿玺起纠纷的那位……”
“是我……”衡裕尴尬地笑了笑
“今天的事真是多谢你帮忙了,看见你和阿玺关系变好,我也很开心,如今这么晚了,今晚衡秘书要不就住下来吧,我让管家帮你收拾一间客房,反正房间多,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住。”秋瑀珺礼貌地邀请衡裕,衡裕就更不好拒绝了。
“那就麻烦了。”衡裕微微鞠了个躬,秋瑀珺向管家示意了一下,“好的,大少爷,我马上去收拾。”
“这次真是麻烦衡秘书了,要不是我个人原因,阿玺也不用帮我参加这个局了。你也不用留到这么晚。”他笑了笑,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泛红的秋琛玺,帮他盖好了被子。
“没关系,都是为旭源出力嘛。”衡裕礼貌地微笑,
“衡秘书说话挺官方的嘛,”秋瑀珺打趣地说着,“好了,不打扰衡秘书休息了,你也辛苦了,明天让阿玺给你放个假。”
秋瑀珺起身,看了一眼衡裕穿得西装,“穿得还挺合身的。”秋瑀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也只是穿过一次,如果不介意的话就送给你了。”秋瑀珺边说边离开了秋琛玺的房间。“还有那个胸针。”
秋瑀珺可能是有一点精神洁癖吧,他不喜欢自已的东西被别人接触过。在他关上秋琛玺房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面色阴沉地走到了自已的房间。
你还真是挺幸运的啊,秋琛玺。秋瑀珺心里气得不行,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
衡裕低头理了理自已的衣服,“先生,您的房间理好了,请跟我来吧。”这时,管家推门进来说道。
“好的谢谢,我来了。”衡裕担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秋琛玺,然后跟着管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