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粉丝们,对着自家爱豆。
深情地介绍自己的名字时。
白简行这个话痨,像个扑棱蛾子一样。
忽扇着翅膀,围在娄译身边。
嘟嘟囔囔,说起了小话。
“娄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娄译翻了个白眼。
没想再搭理他。
娄译平时也属于小话痨型的。
自己一个人对着手机,都能吐槽上小半天。
但是和不喜欢的人讲话,实在是比在警察局录口供做笔录,还要难受。
就连娄译这种精力充沛的人,电量也都快被耗尽了。
谁知道白简行,非但不觉得自己是在自讨无趣。
甚至还煞有其事地,大口大口嗅了起来。
“你真的没闻到吗?”
“......”
“味道很重哎。”
“没有。”
娄译依旧是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瞥了眼旁边的白简行。
见他丝毫没有打算住口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警告他。
“如果真的有味道,那可能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的尸臭味,别纠结了,不喜欢闻,就滚远点。”
白简行就像完全听不出,娄译话里的阴阳怪气。
脖子伸得老长,故意往娄译的方向凑了凑。
猛地长吸了一口气。
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伸手指向娄译。
“没错,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
娄译虽然平时比较邋遢,但也仅限于不整齐。
喜欢随便丢衣服、丢手机钥匙之类的。
在许年年这个超级洁癖的强制干预下。
他这些年来,基本上每天至少洗两次澡起步。
进出门都喷消毒水。
脱了外裤,才被允许坐在床上。
和正常人比,都能算得上一个小洁癖了。
身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臭味?
娄译虽然打从心底里不相信。
但是被人当众煞有其事地指出来,而且对方还是如此地言之凿凿。
娄译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没底。
万一真的路上踩到狗屎了呢。
娄译微微偏过头,在袖口上闻了两下。
除了正常洗衣液的味道之外,什么也没有。
正当他打算换个位置,继续查找臭气源头的时候。
旁边的白简行,又继续开了口。
“你是身上的,应该是狐臭。”
“狐臭?!”
娄译突然放大的声音。
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
虽然那边的自我介绍,还在继续。
但是大家的视线,却分明全都朝娄译集中了过来。
毕竟听几个路人的自我介绍,哪有豪门公子有狐臭的秘闻有意思。
啧啧,原来嘴臭,还能传染给胳肢窝吗?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嘴上什么都不说。
但是鼻子全都开始默默行动起来。
微不可闻地做起了深呼吸。
尤其是台上,距离娄译最近的主持人。
虽然主持人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可是娄译也是个beta。
白简行,也是个beta。
那说明那狐臭的味道,必然不可能是信息素。
而单纯是娄译的体味。
主持人挪动着小碎步,又上前了半步。
鼻腔间,只充斥着洗衣液和洗发水的香味。
阳光和薄荷的味道。
混合起来,感觉就像是雨过天晴之后的青草地。
让人忍不住多嗅两口。
就在主持人开始怀疑自己呼吸系统,出现问题的时候。
白简行在旁边,迎着所有人探究的目光,幽幽出声。
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果你身上不是狐臭,那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像狐狸一样迷人?”
主持人:“Σ(?д?|||)??”
工作人员:“(°ー°〃)”
娄译:“ (??????????? ?) ”
娄译:“(?言?╬)”
娄译:“( ′?Д?)?;’.、”
娄译自诩脑子好使,语文也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但是在听完白简行回答后,长达数十秒的时间里。
他竟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理变化。
震惊。
无语。
惊慌失措。
最后就是,都他妈的起开,让劳资去死一死。
娄译满腔的憋屈,不知道从何发泄。
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让他根本顾不上是否违规。
恨不得把此生的毕生绝学,浓缩成为一本厚厚的毕业论文。
全部都骂在白简行的身上。
“你踏马的,真是精神病是吧?脑不脑残,说这种恶心人的土味情话?”
“......”
“你要不干脆说我爹是撒人犯,捅死了月亮他爹,然后把月亮偷来,装在我的眼睛里呢?”
白简行的眸子亮晶晶的。
非但不觉得娄译在嘲讽,反而一脸‘学到了’的真挚表情。
跨步就往娄译的身边凑。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眼睛,总是看起来亮晶晶的。”
“......?”
“可能是月亮太想家了,经常哭泣,所以你的眼睛看起来才那么水汪汪。”
“......?”
白简行含羞带怯地望向娄译,视线定格在对方的眼睛上。
还没等他继续说话。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句,厉声呵斥。
“狐闹!”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虽然娄译不是我的pick,我都开始怜爱他了!!!有狐臭,因为像狐狸一样迷人,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太尴尬了!我要是娄译,真恨不得当场首接创死!】
【千万不能创死啊!楼上的,你忘了吗?如果真的去寻死的话,黑皮说不定也跟着创死,到时候非说他俩是殉情,那娄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都彻底洗不清了啊!】
【厚礼蟹!有没有人知道,遇到了这种难缠又不要脸的人,究竟该怎么办啊?】
【不过娄译的脑子,我真的是respect!不仅想名字的时候,阴阳怪气是一绝!甚至在被人膈应到头皮发麻的时候,仍然想得出回击的办法!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面对别人的恶意进攻,能训练出这种惊人的条件反射啊?】
【等等,最后一句‘狐闹’,是谁说的啊?我怎么听着像是谢烬的?】
‘唰——’地一声。
谢烬就像是一道红色闪电一般,劈到了台上。
身边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制止。
台下导演的脸色,最为诡异复杂。
既担忧,又兴奋。
毕竟谢烬是大金主,如果事态失控,他这个总导演肯定首当其冲。
要承受来自整个谢家的全部火力。
可是另一方面,这次首播的在线人数。
己经激增到了一千万。
如果任由谢烬闹下去,让观看人数持续增长的话,很有可能会创造收视神话。
那他的名字,就能在综艺界,名垂千古,万古长青!
身边工作人员,同样纠结地望向导演。
导演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不想当收视冠军的导演,不是好帅哥。
只见他一只手,按上插线板的电源开关。
另一只手,朝众人做出个静音的手势。
示意大伙静观其变。
谢烬一冲上去,就感觉宽敞的演播厅都逼仄了不少。
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压迫感十足。
他用身子,强行将娄译和白简行,彻底地阻隔开来。
结实的肩膀,此刻由于激动充了血。
他这己经不是普通双开门冰箱的程度。
甚至用宽阔的高速公路来形容,都不为过。
根本不留给白简行,任何可以偷瞄到娄译的缝隙。
把人遮挡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