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什么情况?”
秦殇拿着谢烬的病历表,仔细查阅以前的留档记录。
“最近总是失控,我会控制不住,感觉随时都会进入发青期。”
秦殇就是当年那个,帮助谢烬治疗腺体的天才医生。
看起来年龄不大。
但是厚厚的眼镜片,给人一种饱读医书的渊博感。
秦殇扶了扶镜框,站起身取下谢烬脖颈上的抑制贴。
贴布下,露出斑驳可怖的疤痕。
和他整个人温润矜贵的形象,形成了惊悚的违和感。
谢烬的腺体,曾经损伤得非常严重。
秦殇还记得,当初帮谢烬治疗的时候,他的腺体被玻璃几乎整块贯穿。
尖锐的玻璃,把他的腺体割得血肉模糊。
即便是一般的腺体切除手术,也不会割到这么深。
更何况周围的血肉里,还夹杂着玻璃碎渣。
几乎每条肌肉都被锐器给割破,看着惨不忍睹。
因为腺体里的神经实在太多太密,所以没办法进行麻醉。
谢烬就这么活生生地忍了将近十个小时,秦殇才勉强把里面的玻璃碎片彻底清理干净。
秦殇当时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帮他做的缝合手术。
没想到谢烬的身体素质好得惊人,几乎被捅穿了的腺体,竟然真的开始慢慢愈合了。
虽然这个愈合的过程,极其的漫长和煎熬。
被高强度破坏过的腺体,跟正常时候的状态,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比如,根本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测的发青期。
还会在这期间,失去自我意识。
“是毫无征兆地就开始有感觉了吗?”
“也不算。”
“那是什么意思?”
秦殇检查完伤口,然后抬眸看向谢烬。
“就,只要他在身边的时候。”
“......?”
“凑得近了,或者闻到味儿了,就会开始浑身燥热。”
饶是厚脸皮的谢烬,在提及自已的身体反应时,也不免神色有些尴尬。
但是秦殇蹙了下眉,眉眼间似乎满是不解。
“他?是你前些日子睡的那个beta吗?”
“嗯。”
“他不是个beta吗?为什么你会闻到味道?”
秦殇纤长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快速敲击。
试图在他收集的文件库里,寻找有没有相似的案例。
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
“腺体受伤后痊愈的alpha,竟然能闻到beta的气味?这不太符合常理啊,beta怎么会有信息素?难不成你的身体系统,出现什么紊乱了?”
“不是。”
“嗯?”
“我闻到的不是信息素的味道。”
谢烬清了清嗓子,声音听起来异常坚定。
“是他的体香。”
秦殇:“......?”
虽然秦殇没接话,但是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似乎在反复尖叫着一句话——
想看病,就老老实实回答病情,想秀恩爱的话,就给我立刻滚出去!
自从谢烬睡了娄译后,就立刻来找过秦殇。
他帮谢烬做了全面的检查,都显示腺体一切正常。
但是这几天,谢烬却一直给他发信息,说自已的腺体,总是不受控的发烫发热。
“你们俩,最近有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并没有太亲密。”
“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你就开始有反应了?”
“嗯,毕竟他脸皮儿比较薄,再加上在片场,人多眼杂的,实在是不方便做些什么。”
谢烬的眉眼中,写满了遗憾。
“只是亲了两次嘴。”
秦殇:“......?”
秦殇默默翻了下白眼。
狠狠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不停给自已洗脑。
反复警告自已,不要一时冲动,对给他赞助了上千万实验仪器的金主大人甩脸色。
“亲,嘴,已经算是十分亲密的举动了!”
“这样啊,可是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太够,我还以为必须要上......”
谢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殇给打断。
“可以了,不需要说得太详细。”
谢烬的情况太过特殊,毕竟可以用来参考的案例属实比较少。
腺体被人惨烈破坏的本来就少,更何况被割破后,再次痊愈的。
上次谢烬和娄译同床,他就被迫进入了发青期。
饶是他极力控制,但过程中还是几度失去意识。
失控后,把娄译折腾得不成样子。
毕竟娄译是个beta,而不是天生适合承受的omega。
但是不得不说,娄译显然不是个普通的beta。
谢烬在折腾了一整夜后,终于恢复了些意识。
看着被他折磨得浑身青紫的娄译,谢烬直接抽了自已一个大嘴巴子。
帮娄译盖好被子,转身就冲进厕所冲冷水澡,强迫自已冷静。
谁知道他出来的时候,娄译已经不见了。
看着满屋的狼藉,以及床头柜上专门留下来的银行卡,谢烬很清楚,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而不是跟以往一样,只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春I梦。
谢烬立刻安排人去调酒店的监控,生怕娄译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一个被折腾到昏厥的beta,肯定是没有力气自已离开的。
可是却被告知,酒店的母带被人整段取走。
等他好不容易让黑客黑进监控系统,终于查看到娄译的情况时,直接给气笑了。
娄译,才不是什么脆弱不堪的beta。
被他折腾到那种程度,竟然还能穿好浴袍,抖着腿从屋里爬出去。
可即便如此,谢烬心里还是心有余悸。
他不敢随意越界,生怕再次进入发青期。
在失去意识以后,伤害到娄译。
“如果你想彻底稳定自已的发青期,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和你信息素高度匹配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