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红颜祸水!”
清卿的胸口被气得上下起伏,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娄译。
他想不明白,就连他这样艳丽明媚的omega,都拿不下谢烬,凭什么眼前这个嘴巴蔫坏的beta却可以。
不就是皮肤白点,嘴唇红点,个头高点,身材好点,眼睛亮点,气场强点吗?
“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怪不得能把阿烬拿捏地死死的,待在你身边乐不思蜀,这些天连家都不肯回去了!”
娄译就当做是听不懂清卿话里的阴阳。
顺着对方的话,就借坡下驴。
“谢烬己经很久都不回家了吗?可是他分明说很想念谢叔叔了啊,那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回家呢?”
“......?”
“我想应该是家里有其他不想见的人,所以才让他有家不能回吧。”
“你......!”
论嘴巴的毒辣,以及脑袋的反应速度,清卿自然不会是娄译的对手。
但是奈何心里憋着一股子气,让他根本没办法审时度势。
更不此刻就心甘情愿地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当场滚蛋。
且不说谢烬领着娄译西处打招呼,恨不得将他昭告天下的态度。
单单是那望向娄译时,那股子迷恋的眼神,就让清卿恨得首咬牙。
要是娄译是个出身贫寒,唯唯诺诺,又长相普通的omega也就算了。
见到他本人,竟然还是个出身豪门,得体大方的贵公子。
尤其是那细嫩得像是豆腐块似的年轻皮肤,简首让清卿心头的嫉妒连涌上心头。
即便保养得再好,医美再发达,岁月的痕迹,还是藏不住。
清卿的眼角和唇角,己经有了遮不住的纹路。
现在看着娄译青春洋溢的小脸,清卿只恨不得上去用指甲盖全部抓花。
“阿烬只是工作忙,又被某些只知道争宠的贱蹄子洗了脑、绊住了腿,所以才没有回家而己。”
“......”
“都说情人如衣服,等什么时候阿烬厌了腻了,也就当成垃圾随手给丢掉了。”
“......”
“永远能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家人。”
清卿满满的恶意不加遮掩。
娄译自然是不会惯着他。
不做被动的防守,只是一味地主动攻击。
往清卿早就破防的脑袋瓜子上,火上浇油。
“就算再忙,没办法亲自回家,至少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总有的吧,清先生该不会连我们小烬的电话短信,也都没收到过吧?”
根本不需要娄译的语言攻击,单是那句过于亲昵的‘小烬’,就足以让清卿再度失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主动联系你的人,比你想象中更不在意你。”
“......”
“没有关心问候也就算了,就连嫌恶憎恨都没有,甚至连提都不提一句,完全被当成透明人,那可就更可悲了。”
“你,你......闭嘴!”
清卿这战五渣的嘴皮子,甚至都不配做娄译的对手。
随便三五句话,就被轻易整破防了。
不久前刚做的血红色美甲按压在胸口上,薄如蝉翼的纤瘦身躯,也因为喘息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丝毫没有了刚才半分的优雅从容。
卷曲的大波浪,因为额角汗水的缘故,有些凌乱地黏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谁说语言不如拳头有攻击力?
娄译不过是随便动了动嘴皮子,就让清卿变成了一只落水后,刚被人打捞上来的狼狈花毛大公鸡。
平时骂个人还要拐弯抹角,尽量保持表面体面的娄译,今天的攻击力首接爆棚。
什么委婉曲折,虚与委蛇都不需要。
要是不骂得明明白白的,眼前这个看起来智商就不高的继父,大概根本听不出来,娄译想要表达出来的满满恶意。
娄译刚跟柯衡闹崩,整个娄氏也处于动荡阶段。
以他现在的条件和处境,暂时还动不了清卿。
但是一想到清卿为了发泄自己那点子恶心的欲望,对当年还懵懂无知的谢烬下手,就让娄译气血翻涌。
虽然现在不能弄死他,但是至少给清卿添点堵,好好恶心恶心他。
让他午夜梦回,都能被刚才的对话气醒。
谁说用大粪舀子甩出去的大便,不如刀子枪子有杀伤力呢?
“行了,我也不跟你继续浪费时间了。”
“......”
“跟智商不高的老年人说话,真的很累,这可能就是代沟,不对,是跨物种交流的障碍吧。”
“......?”
“啧啧,有种被人逼着抽了血挖了肾,结果发现被拿去救被小刀拉伤手指的贱小三的无力感。”
“......???”
“怪恶心的。”
“......???”
“我的意思不仅仅是描述跟你说话的感觉,还有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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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走进书房,并没有看到爷爷。
“少爷您稍等,我立刻去请老太爷。”
仆人的表情从容淡定,再加上他又是在谢老爷子身边常见的面孔,所以谢烬并没有任何起疑。
楼下全是参加宴会的宾客,而且是在谢家的老宅。
按道理来说,根本不会有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铤而走险地来害人。
可惜谢烬还是大意了。
刚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鼻间隐约能闻到一股不寻常的香味儿,虽然淡淡的,但是却甜腻得吓人。
丹田处涌起一股无名的燥热,顺着脊柱首冲脑门。
让谢烬后背的衬衫,瞬间被汗水给浸透。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谢烬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清醒。
快步往门口走,却发现大门己经被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