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戏?”
“嗯。”
“和裴序?”
“嗯。”
“我和他?”
“嗯。”
在和许年年的一问一答之间,娄译的记忆似乎也跟着回了笼。
确实是‘他’逼着导演加的。
当初确定裴序是这部戏的男主角的时候,娄译就主动找到了导演。
赞助了好几百万的设备,就为了能够出演个无足轻重,但是能和裴序有亲密接触的角色。
娄译长相出众,但是无奈演技实在拙劣。
导演和编剧连夜开了好几次会,才终于选出了一个既能够让接吻顺理成章,又保证男主角人设不渣的方案。
那就是让裴序落水,然后被娄译这个跟踪狂给救下。
情急之下,娄译对男主进行人工呼吸。
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裴序平时实在是有些高冷,不容易接触。
娄译之前用了好多法子,甚至连裴序的手都没摸到过。
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个,让裴序根本无法拒绝的法子。
娄译原本想着一点一点,像是融化坚冰一样,慢慢温暖裴序的。
但是三天前他跟谢烬,裴序跟柯思谣的一夜荒唐,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没想到那个狗比作者,更是离谱又激进,竟然直接让他闹出了打算当众逼婚的笑话。
幸亏他命不该绝,意识觉醒。
别说娄译知道自已纠缠裴序,会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是没有任何危险,他也是万万看不上裴序这种装货的。
许年年见娄译呆愣着不动,只能无奈地在他身边坐下。
像个贴心奶妈一样,耐心地帮他冰敷嘴唇。
“怎么肿成这样?咦,嘴角这里好像还流血了?”
“......?!”
“不应该啊,你以前过敏,不都只是微微发红的吗?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啊?”
“没有!不是!我不承认!是你看错了!”
娄译慌慌张张从许年年手里接过矿泉水瓶。
连忙背过身去,哆哆嗦嗦地把瓶子按在嘴上。
好在许年年是个到现在还是个连alpha的手都没摸过的母胎solo,根本就没往什么奇怪的方向想。
只是把第二天的剧本放在床边,就直接离开了。
苦了折腾了大半天,累到几乎昏睡过去的娄译。
半梦半醒间,唇角一阵发热,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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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译还没睡醒,就被破门而入的许年年拉去了拍摄现场。
火急火燎地来到地方,设备还在调试。
工作人员都忙着收拾,只有裴序坐在旁边的角落里。
在吃着烧烤。
一睁眼就被拖过来,娄译根本没时间买吃的。
注意力瞬间就被烧烤的香味,给吸引了过去。
烤大蒜,烤香菜,烤韭菜,烤臭干子......
浓烈的味道,让许年年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娄译觉得裴序这人还怪可笑的。
反抗不了导演编剧,就故意吃臭的来恶心他,以示自已对于吻戏的抗议。
裴序虽然已经是最年轻的影帝,但是身份背景,根本没办法跟谢家娄家这样真正的豪门比。
裴序的父亲也是个演员,一家人都是演戏的。
往好听了说,那是艺术家。
往难听了说,不过就是个长相精致,穿着光鲜的高级打工人。
赚的钱,大部分都被经纪公司给抽走了。
在真正的豪门面前,也只能仰人鼻息地生活。
这也就是为什么作者后期让裴序干掉了谢烬,也建立起了自已的商业帝国。
现在正在拍摄的这部戏,原本是经纪公司为了推新人,专门安排给裴序和新人的剧本。
原本作为当红影帝,裴序的待遇已经越来越好。
但是裴序和柯思谣睡过之后,为了补偿他,硬是跟公司对着干,力挺柯思谣成为和他搭戏的男二。
经纪公司为了磋磨他,故意冷待裴序。
不仅收走了很多在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还以公司财务为由,克扣了不少他的待遇。
娄译根本不差钱,为了追人,干脆自掏腰包,全都给裴序补上了。
包括最先进的移动保姆车,按摩椅,每日的营养饭菜之类的。
自从确定娄译要跟裴序划清界限,许年年连夜就把东西全都给要了回去。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铜板丢进粪坑里还能听个响呢,花在不值当的男人身上,那就是纯粹浪费”。
以至于裴影帝一大早没有房车,所以只能拿个小马扎,在导演旁边的空地上,临时支起个小桌子吃东西。
娄译在周围扫了扫,几乎没有人闲着。
干脆脚步一转,就朝不远处的裴序走过去。
半空中的弹幕,果然立刻就炸了。
【我就说吧!狗改不了吃屎,哦不,是臭苍蝇不会放过香鸡蛋!娄译昨天还大言不惭地向别人求婚,要跟裴序划清界限,结果睡一觉起来,依旧跟条狗似的,黏在裴序身边了!】
【能不能滚啊!我现在看见他就烦!就是因为他非要加吻戏,我们思谣宝宝气得都没有出现在片场!真是个恶毒b!】
【真是无语死了!我本来还想着磕一嘴娄译谢烬呢!毕竟ab也挺得劲的!但是劳资接受不了水性杨花,放荡不堪的b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