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那封匿名信,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想治好孩子的病,明晚子时,村西废弃砖窑见,过时不候!” 这没头没脑的内容,像一记重锤,砸得我脑袋嗡嗡响。
当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首犯嘀咕:“这信到底谁寄的?会不会是骗子,想骗我们去干坏事?可要是真有办法治好孩子的病,不去又怕错过机会。” 纠结到半夜,我还是决定去看看,为了孩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得试试。
第二天,我跟大哥、二哥一说,大哥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咱赶紧去,说不定孩子有救了!” 二哥也在一旁拍手:“去去去,孩子好了,咱就不用找白狗屎啦!” 我无奈地看着他俩,心里还是不踏实,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
夜幕降临,月光像一层薄纱洒在村子里。我们三人摸黑朝村西废弃砖窑走去。一路上,大哥兴奋得像个孩子,不停地念叨:“要是孩子病好了,我就给全村人摆流水席,好好庆祝庆祝!” 二哥也跟着瞎起哄:“对,还要买好多鞭炮,噼里啪啦放个够!” 我在后面忍不住吐槽:“你们俩先别高兴得太早,万一又是一场空,可别哭得稀里哗啦的。”
此时,在村西废弃砖窑里,年近半百的刘半仙正焦急地踱步。他穿着那件破得不能再破的道袍,时不时地朝窑口张望,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寡妇咋还不来呢,莫不是放我鸽子?” 原来,刘半仙一首觊觎村里的寡妇,想和她生个孩子,延续自己的香火,可寡妇张口就要一万块钱。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半仙眼睛一亮,赶忙迎上去,嘴里喊着:“可算把你盼来了!” 月光下,一个身影缓缓走进砖窑,正是那寡妇。寡妇穿着一件花布衫,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进来就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来了,钱带了吗?”
刘半仙陪着笑,搓着手说:“妹子,你看我一个穷神棍,哪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呐。一万块,实在是太多了,你就行行好,给我便宜点。”
寡妇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少废话,一分钱都不能少。我一个寡妇,名声都不顾了,给你生孩子,这钱可不能少。”
刘半仙一听,急得首跺脚:“妹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要不这样,我先给你两千,剩下的我慢慢凑,行不?”
寡妇一听,眼睛一瞪:“两千?你打发要饭的呢!不行,至少五千,少一分都不行。”
刘半仙苦着脸,哀求道:“妹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每天在村里装神弄鬼,也挣不了几个钱。你看我这一身行头,破破烂烂的,哪像有钱的样子啊。” 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破道袍。
寡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着眉头说:“看你也确实可怜,这样吧,西千,不能再少了。你要是同意,咱就接着谈,不同意就算了,我可还有别的男人等着呢。”
刘半仙咬咬牙,说:“妹子,我最多再给你加五百,两千五,这己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要是还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只能打一辈子光棍咯。”
寡妇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刘半仙虽然穷,但好歹是个男人,而且自己确实也需要一笔钱。于是,她叹了口气说:“行吧行吧,就两千五,不过你得先把钱给我,我才跟你办事。”
刘半仙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破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沓皱巴巴的钞票。他数了数,递给寡妇说:“妹子,你数数,两千五,一分不少。”
寡妇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说:“行,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真给你生了孩子,你可不能亏待我和孩子。”
刘半仙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以后肯定好好待你们娘俩。”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刘半仙和寡妇都吓了一跳,以为被人发现了。刘半仙赶紧把寡妇拉到角落里,自己则躲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窑口。
原来是村里的王二麻子,带着一群村民举着锄头、扁担冲了进来。王二麻子大声嚷嚷:“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搞鬼,刘半仙,你又想骗老大家的钱,看我们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刘半仙一听,心里叫苦不迭,他这才想起自己约了老大家的人来这儿。可现在自己和寡妇的事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完了。他急中生智,从角落里窜出来,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说:“你们误会了,我这是在给老大家的孩子治病呢,哪是什么骗钱。”
就在这时,大哥、二哥和我也赶到了砖窑。大哥看到刘半仙,眼睛一亮,说:“你可算来了,快把神药拿出来,救救我的孩子吧!”
刘半仙心里正乱着呢,随口说:“这…… 这神药还没准备好,你们再等几天。”
我一看刘半仙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没好气地说:“刘半仙,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能治好孩子病的东西,就别想走。”
刘半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这时,寡妇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王二麻子指着寡妇说:“你怎么在这儿?你们俩不会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吧?”
寡妇脸色一红,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半仙赶紧说:“她…… 她是来帮我一起给孩子治病的,对,就是这样。”
王二麻子冷哼一声:“治病?我看你们是在干别的好事吧。刘半仙,你平时装神弄鬼骗大家的钱,今天又想骗老大家的,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刘半仙一看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结果被地上的一块砖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村民们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指责他。
王二麻子得意洋洋地说:“哼,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装神弄鬼骗大家的钱。今天你要是不把骗的钱都还回来,就别想走!” 刘半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把钱都还你们,饶了我吧!”
寡妇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刘半仙心里那个悔啊,自己不仅钱没了,还被人抓住了把柄,这可如何是好。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我们三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大哥一脸沮丧,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看来又被耍了,孩子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安慰大哥说:“大哥,别灰心,咱还是得相信科学,我再托人打听打听大医院的专家,说不定能找到真正的治疗方法。” 二哥也在一旁说:“对,大医院肯定有办法,咱别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大嫂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上面刊登着一则关于罕见病公益救助的新闻。我们三人凑过去一看,眼睛都亮了。这会不会是孩子的救命稻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