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文和童画两人一起出现在食堂吃饭,不少人都悄悄的关注。
男俊女俏,本来两人都算是容易成为人群中的闪光点,这一结合,可是招了不少人的眼。
宣传队那个热心做媒的大姐特意端了碗坐到两人身边,笑容满面。
“宋秘书,你和我们童画认识啊?”
这宋秘书刚来多长时间,平时也没见他来过宣传队,别说宣传队,可能宋秘书除了几个领导,其他的人都没认识全。
毕竟秘书处的办公室和领导的在一层,基本上是不太下来的。
就跟那些秘书一样,他们可能是因为待得时间长了,所以公社的人都能叫出来名字。
但是宋秘书可是刚来的,想要把所有的人认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两人怎么就忽然走到一起了呢?
宋学文对她笑了下,精准的喊出她的名字,“钱大姐,我和童画在处对象。”
他这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周围坐得近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童画倒是因为宋学文这句直白的话脸红了下,娇嗔的看了宋学文一眼,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假装吃饭,但是心里面却因为宋学文的话,有些甜滋滋的。
“啥?”钱大姐一惊,也不知道是因为宋学文能够精准的喊出他的名字,还是因为他话中的意思。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追问,“宋秘书,你和我们家童画处对象了?”
看到宋学文肯定的点头,钱大姐这才有些恍惚,“我原本还打算介绍你们俩处处看的,结果这还不用我出手,你们俩就处在一块儿了?”
说着说着,钱大姐忽然之间又笑了起来,“这说明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缘分,准备啥时候办事儿?”
童画一张脸更红了,“钱姐,我们俩刚在一起,先处处看。”
“那是,那是,还是要相处一下。”钱大姐满脸笑容,她喜欢跟人做媒,所以看到两个特别优秀的人在一起,就会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本来她私心里就觉得新来的这个宋秘书长得是一表人才,又有能力,肯定能和童画合得来,没想到人家自已就谈上了。
“你们先吃着啊,我看见一个老姐妹,我去找他聊天了。”钱大姐冲童画眨眨眼睛,露出个暧昧的笑,也没有当电灯泡的意思,转身就真的走了。
本来童画就有些不好意思,被钱大姐那么一看,脸更红了。
“钱姐……钱姐没有别的意思,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童画小声的说了一句,一张脸因为羞涩就像是半开的桃花。
宋学文眸色暗沉了下,对童画笑道:“我知道,赶紧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两人吃了饭还有些时间,童画自然想多和宋学文待一会儿。
宋学文倒是面不改色的带着她去了公社院子里的一片小树林。
这片小树林平常倒还挺多人来逛,很多人都会选择吃完饭之后在这边消消食。
毕竟中午要是在公社这边吃饭,不回家,离上班的时间还不到的时候,大家也不是说多么积极的就往办公室去。
这样一来总要找地方消磨时间。
公社院里的这一片小树林,也就是人来的最多的地方。
不过这会儿可能还有许多人没有吃过饭,所以小树林这边人倒不是很多。
童画就觉得跟宋学文在一起很开心,所以宋学文带着她去哪里,她根本就不在意。
直到宋学文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她压在树上亲吻,她还有些懵懂。
不过很快她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软软的攀附在宋学文身上。
到快上班的时候,两人才从小树林里面出来,童画的嘴已经变成嫣红色。
白净的脸上如同涂抹了一层胭脂,耳朵更是红红的。
宋学文则是眼中带着笑意,“下午下班的时候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今天不算是很忙,下午下班应该来得及,先将女朋友送回去。
童画应了,冲宋学文甜甜一笑,“宋大哥,我妈让你有时间去家里吃饭。”
两人的关系过了明路,自然就需要宋学文登门,才能慢慢的将女儿已经谈对象的消息放出去。
更何况宋学文现在可是在公社上班,也算是能够拿得出手,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就目前看到的而言,先不管童正信心里是怎么想的,吕萍对这个未来女婿还是挺满意的。
未来女婿上了门,他才好跟别人说他家女儿谈了个对象。
现在这个年代,一般就算是谈对象,也谈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谈婚论嫁。
让两人在婚前先相处一段时间,也是童家比较疼闺女。
可是再疼闺女,也要顾及别人的眼光。
同家人需要对外表明一个态度。
“好,等下次休息的时候我就去你家拜访。”宋学文应了下来。
这种事情确实应该做。
而且是他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他还觉得挺稀奇的。
第一次给人当毛脚女婿,新鲜感还是有的。
两人离分别的时候,宋学文又给童话塞了一把糖果,让她下午没事吃着玩儿。
童画高兴地捧着糖果回了办公室,结果一进办公室就被一堆人围着七嘴八舌的问她和宋学文的情况,又把她手中的糖果抢走。
“童画,你这可不得了,现在就要请我们吃喜糖了,这日子是定下来了?”
一堆人起哄,闹了童画一个大红脸。
童画这边如何应对宋学文自然不知道,他回了办公室,自然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
如他所料,下午的这个会议开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基本上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再说那个文件拿出来之后上面又很支持,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就算有意见也只敢私下里嘀咕,没人敢真的和上面领导硬碰硬,说上面领导脑子糊涂了,居然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话。
且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就按照之前想的那样推行下去。
宋学文被任命为这次商业推行的总执行人,直接对魏书记汇报,魏书记兼任了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小宋,有什么需要帮忙到尽管开口,或者需要哪些人手你也可以直接调动,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打一场漂亮的仗!”
魏书记对宋学文还是很看好的。
一个人有没有能力从他是不是言之有物就能够很清晰的看出来。
“就算魏书记不提,我也要提一下,我需要两个人跟我一起到李家沟那边去谈这件事情。
不光是避嫌的问题,而是因为这项工作日后还是需要有专门的人盯着。
我虽然可以把握大的方向,但是更想全面开花,就不能把目光只放在李家沟这个地方。”
一项工作不可能只是一个人从头到尾都要做完,知人善用是宋学文最大的优点。
他不否认自已确实因为重生占了很大的便宜,其实就算不重生,他自已也是个能力很出众的人,可也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工作这件事情永远不要想着自已揽过去全部,要适当的将一些恩惠散发给周围的人。
这个项目一看就是受到了从上到下所有领导的关注,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非常容易出头的项目。
他要做的就是在十拿九稳的道路上,顺其自然的把这杯羹分给不同的人。
魏书记被他的话逗笑,用手指着他点了点,“你呀你,行,你看看带谁比较合适,你自已亲自去抽。”
这也让魏书记对宋学文更加欣赏。
这年头肯愿意干实事的人很多,甚至他们不怕苦不怕累,一心将自已的热情奉献给国家。
不喜大好功,并没有因为上面极其看重他,看重这次的商业规划,而有任何的骄傲自满。
这无疑让魏书记对宋学文更加满意。
虽然到公社时间不长,但是宋学文已经对公社的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李家沟需要建立一个作坊,就需要有人常住在那边进行看守。
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是毫无疑问,他还是倾向于没有家室拖累的人。
因为这样的人在岗位上才能更加专心一点,不是说结了婚就不能用,而是结了婚的人无论工作怎么忙碌,总会有一丝心神放在家里面。
他并不否认现在的人特别能干,也特别有奉献精神,可能为了工作,连小家都能舍弃。
但是从他这边还是想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家庭的稳定更利于男人们工作,不过还是需要看放在什么岗位上,不同岗位上需要不同的人,这一点宋学文还是拿捏的准的。
亲自点了两个人,宋学文跟他们说明天一早就直接去李家沟。
并且要求他们带好行李,他们可能会在磊家沟住上一段时间。
没错,他是想趁着这段时间一鼓作气把事情给办起来。
拖拖拉拉的做事不是他的风格。
当天下午下班送了童画回去,宋学文跟他说了这段时间可能要出差的事情。
虽然李家沟离的也不远,但是不在县城对宋学文来说就是出差。
而且他让王飞和罗军打听的事情到现在没有个回音,所以他也想趁机到东风农场去看一看。
对于宋学文的工作,童画自然是支持的,非常善解人意的让他不用担心。
尽管她多有不舍,但是也知道男人有事业心,总比混日子强。
第二天宋学文就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到了李家沟,先是和李长河深入沟通了一番,最后又把李东柱叫过来商榷一番。
当天下午作坊就开始动工了。
同时这边采沙棘的工作也开始开展,宋学文也没有闲着,又跑去机械厂找熟人做了一套设备。
来来回回跑了十来天,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办成了。
中间他还专门去了一趟东风农场,发现父母和爷爷似乎都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也没有找到罗军,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他们已经被调了出去,他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把所有的心神先放在工作上面。
因为开了作坊,所以就需要挑选能到作坊里面上工的人。
当时要建立作坊的时候,李家沟的人心里面都很激动。
要知道当作坊建成的时候,如果能在里面上工,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工人了,不出家门就能做工人,这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很多人都想问,怎么才能进到作坊里面去?
甚至还有人堵在宋学文三个人的必经之路极力地推销自已。
宋学文还好,毕竟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自然能够应付的游刃有余,可是跟他来的两个小伙子年纪都不是特别大,脸皮还比较薄,被那些婶子们围着七嘴八舌的讲着,想要走又走不掉,很是尴尬。
最后还是李东柱警告了这些人,说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到真正选工的时候就不考虑她们,这些人才不敢堂而皇之的拦住人。
不过作坊建成之后确实需要招工,宋学文和大队长以及村长商量好招工条件,让他们看着挑人。
“偷奸爽滑的肯定不要需要那种干活比较踏实的,而且爱干净的毕竟是吃到嘴里的东西,所以作坊必须要时刻保持干净,做这些事的人也必须要做好消毒。”
“到时候我会和公社申请一批,专门给里面的工人穿的防护衣,进到车间里面都必须要穿这个。”
是的,宋学文需要从一开始就建立绝对的制度,虽然说没有办法建立真正的无菌车间,但是他只能尽可能的让这个车间看起来整洁和干净并且减少细菌的摄入。
从一开始就把这套严格的体系建立起来,那么后面的人也只会跟随前人的脚步来做这些事情。
而且宋学文毕竟是有一套理论体系的,他做的事情是有前瞻性的。
更何况这个项目是上面非常注重的项目,红石县能不能靠这个项目一炮打响,上上下下都很关注,他不能让这枚炮火变成哑炮。
不过他向来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其实这段时间不仅仅是这个项目的落成,同时他还找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一种独特的织布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