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俊豪的这一声‘啊’都带着颤音,他赶紧用书包捂住了屁股,急忙往楼上走,却被母亲陈凤梅一把逮住了。
“告诉妈妈,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妈!”
梁俊豪面红耳赤,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陈俊豪的身上。
他被注视着。
更是紧张。
窘迫。
梁俊豪越是想逃走,母亲陈凤梅拽的越紧,她想起来梁木不久前刚离开家,一定是那小子欺负自已的宝贝儿子!
他活腻了!
陈凤梅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不是梁木……”
“梁木……”
梁俊豪一听这个名字吓得一哆嗦,书包就顺着胳膊掉了下来。
梁珊珊刚好走过来:
“俊豪,你的屁股怎么湿了。”
四十来岁的中年佣人阿姨,不愧是过来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小心说了出来,“这不是尿裤子了吧?”
她说完之后,马上捂住了嘴巴。
惊恐地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
管家老王呵斥一句:
“愣着做什么,快把东西搬出去。”
另外一个佣人也赶紧搬着东西一起溜走了,管家老王跟在后面,可不敢在这里待着,免得一会被牵连,他大喊着:“都让人清理出去,别碍了夫人的眼。”
“我……我……”
梁俊豪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磕巴着一句话都说不流畅。
陈凤梅心疼的捧着儿子的脸:
“宝宝,告诉妈妈,是不是梁木欺负你的,妈妈一定饶不了他。”
梁俊豪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更是疼坏了陈凤梅。
“他们都看到我裤子湿了……”
“裤子湿了怎么了!他们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妈妈一定饶不了他们!不管是谁,你姐姐们也不行!”
梁珊珊第一个出来表忠心:
“弟,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你姐我一定把他的舌头绞下来。”
“咱们家的独苗哪能给欺负了!”
她拍着胸脯说道。
陈凤梅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几米开外的三姐陈招娣,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梁俊豪不满的一跺脚,身体扭了扭。
“就是梁木欺负我!”
“妈妈知道了,乖宝宝,咱们先去把尿……把弄湿的裤子换了。”
陈凤梅跟哄孩子似的哄着梁俊豪。
又闻到了一股味道。
语气温柔的说:
“你身上怎么一股子烟味,一定是你们班有坏孩子抽烟吧?以后离那些满身恶习的孩子远点,吸二手烟对身体可不好了。”
又转身对梁珊珊说:
“给你弟弟去挑件衣服,在他的衣帽间里靠近东边的位置,那件他最新的衣服。”
“好的,妈。”
梁珊珊回答。
梁俊豪扭扭捏捏的坐电梯上了楼。
……
马路上。
梁木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这一片别墅区,并没有通公交车,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苦恼的一点。后来他才想明白,别墅区都是富人,小孩上学都是专车接送,根本不需要公交车。
再一想自家的姐姐们和弟弟妹妹,每日也都是专车接送。
唯有他。
后妈陈凤梅说是为了锻炼梁木的身体,一直让他骑自行车上学。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四五岁的时候做了手术,身体素质却还是不如同龄人。现在回忆起来,这么多年,他有八九成时间都在爷爷那里,如果不是爷爷给他开小灶,他只怕身体素质更差。
一直到去世前,爷爷才知道儿子梁永瑞一直没给孙子梁木配车。
后悔不迭。
他怎么能让心爱的孙子受这份苦。
可如今爷爷也不在了。
梁木也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
至于那几个人,梁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等我成年了,就把爷爷给我的遗产拿回来,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和这虚伪的一家子断绝关系。”
梁木打定了主意往前走。
琢磨着找个旅馆,实在不行找家网吧对付一晚。
一道耀眼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梁木张开手挡着眼睛,骂道:
“谁这么没道德在市区开远光灯,太没素质了,远光狗!”
他稍微近了一些。
却愣住了。
那是一辆双色版迈巴赫62,车身由黑色和金色组成,比起纯色的迈巴赫,外观更加大气,价值大约在900多万。
在那种豪华别墅区,这种级别的车并不起眼。
但是在公交车站,就显得很引人注目了。
“是他。”
让梁木最在意的还是车上走下来的人。
那是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尤其是那张脸蛋,简直就是标配的小白脸、软饭男。实际上他确实也吃上了软饭。
“苏青玉。”
苏青玉是二姐的老公。
他下车后,车上又下来一个女的。
那女人一头秀发,身材不错。
苏青玉亲昵的揽着她的腰,蹭了蹭他的脸,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周围不少人投来了羡慕的眼神,他们就是路人眼中的郎才女貌。
“这个苏青玉还真是大胆,这里距离别墅区是有一段距离,也不用这么招摇过市吧。”
二姐陈盼娣是一个不入流的时装模特。
而苏青玉是她小时候的青梅竹马。
苏青玉从小长得乖巧,深受阿姨们的喜爱,幼儿园就有不少小女孩喜欢找他玩,这其中就少不了,当时与他是邻居的陈盼娣。
后来陈盼娣随母亲改嫁,也就离开了那里,与苏青玉也分开了。
这些年,陈盼娣包养过不少小鲜肉。
再一次遇到苏青玉,却彻底沦陷。
她不顾父母的的意见,与苏青玉闪婚。
母亲陈凤梅无可奈何只得承认了苏青玉。
婚后,苏青玉倒也是懂事,每次回陈凤梅这边,都亲自下厨为陈凤梅、梁永瑞做一桌子佳肴。
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练过的。
尤其煲的一手好汤。
深得丈母娘喜爱。
“宝宝,真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
梁木看着苏青玉和那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简直要吐出来了,谁能想到一向贤惠懂事的贤婿,在外面如此腻歪地勾搭女人。
一口一个宝宝。
呕——
这女人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那张脸吗?
确实很多女人都好这一口。
还是说他特别能舔,纯纯的舔狗一只。
不过,梁木看着那女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