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比我是都真!
我会把断绝关系的公证书拍在陈凤梅和梁永瑞的脸上!”
“梁哥,兄弟信你!
得了,啥也不说了,喝一个!”
王阳煦爽朗的对着酒瓶喝起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梁木却小口的喝着。
酒过三巡。
王阳煦喝的上头,脸都涨红了,还在嘀咕着:
“初中那会,你妈陈凤梅在门口跟一个大妈嚼你的舌根子,我就看不过去,上千说了一句。
陈凤梅急了,要打我。
我转手就给她一巴掌。
哈哈哈哈,那时候真是爽,她追不上我,气得直跺脚。
不过后来我被我爸打了一顿。”
梁木心里五味杂陈,他隐约记得那天,陈凤梅的脸肿了一边,一看见他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原来是这小子的杰作,不由得笑出声来。
陈凤梅可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王阳煦是喝多了,却让梁木深感愧疚。
那时候的自已太天真了,相信一家人不会害他。
到头来……
将他梁木害死的!
就是那些所谓的家人!
“兄弟,当初我没听你的劝,是兄弟的错,以后绝对不会了。
我在此立誓,与他们一家断绝关系,也会跟他们把账算清楚。爷爷留给我的遗产、爷爷的别墅、爷爷公司的股份……
我都要拿回来!”
陈永瑞目前担任东森集团的董事会主席和首席执行官?,可谓是风光无限。
东森集团是爷爷,梁东鸿一手创建的公司。
爷爷去世后。
将四亿遗产冻结,梁木18岁即可继承。
而东森集团给了陈永瑞。
从小到大,东森集团的发展史就是爷爷讲给他的故事,他不止一次担心,将东森集团交给梁永瑞,他是否有这个能力带领集团走向未来。
目前,陈永瑞持有44.96%的股份。
另外的8.4%?的股份在陈凤梅的哥哥陈明辉的手中。
迅盟集团持股比例为5.12%?。
天鸣云商持股比例为4.91%?
……
这些都是爷爷当做故事讲给他的,原本爷爷持有的44.96%的股份,由陈永瑞继承,其他的股东持有有少量变化,不过并不影响大局。
爷爷明白一个道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以,只留给最疼爱的孙子四亿的遗产,却还是遭受了记恨。
“兄弟!”
王阳煦一句大喊声,将梁木的思绪拽了回来。
他已经喝高了,嘴里却还是嘟囔着梁木的事情:
“好兄弟,你想明白了,我比任何人都高兴!
我高兴啊!”
王阳煦一个身材健硕的大小伙子,掉起了眼泪。
他出身这样的家庭也就罢了,他长得不行,学习又不好。可梁木如此优秀,他凭啥被陈凤梅那样的后妈欺负,还造他的谣,诽谤他!
他那个气!又没办法!
“陈凤梅就不是个玩意!”
王阳煦手一甩,酒瓶子脱手飞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
一个烫着头发的女人怒目圆睁的走了过来,她手里还挎着一个精巧的皮革包。正美美的欣赏花了49元购得的新包,被王阳煦的啤酒洒了一身。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我的包都被你弄湿了,你陪我包。”
女人四十余岁。
抹着口红。
“你说什么,大妈?”
王阳煦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
女人怒不可遏:
“大妈?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大妈。”
又冲着梁木大喊,
“你朋友弄湿了我新买的包,你替他赔钱吧……”
她突然盯着梁木打量了起来。
“你不是老梁家的梁木吗?”
那中年妇女又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梁木,“你妈说你不学好,跟社会青年鬼混,我还半信半疑,啧啧……”
她咂着嘴。
连连摇头:
“梁木,你不会又跟家里闹别扭了吧?
你妈拉你长大不容易,你得懂得孝顺长辈。”
王阳煦喝的迷迷糊糊,听见皮革包中年妇女又在絮叨梁木,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听到他们嚼舌根子。
心中怒火腾的一下燃起来了。
他拎着酒瓶子,指向皮革包中年妇女:
“你瞎逼逼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道听途说的污蔑人!你踏马的算什么!”
那皮革包中年妇女被吓了一跳,又冒出穿着花衣服的中年妇女,嫌弃的看了一眼梁木:
“几年不见,梁木还是这副德行……
你也敢惹这种小混混,赶紧走吧。”
梁木认出了眼前的两个中年妇女,都是曾经到他们家做家政服务的阿姨。
他不禁哑然失笑,陈凤梅为了诋毁他,还真是不遗余力,连家政服务阿姨都要嚼个舌根子。
“你们这群臭婆娘!”
王阳煦说着就要冲上去。
作势举起酒瓶子。
两个中年妇女吓得脸色惨白。
皮革包中年妇女见王阳煦并没有真的砸下来,梗着脖子说道:
“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能动手不成?”
梁木笑了笑,夺过王阳煦手中的酒瓶子。
他目光一凛。
啪!
酒瓶子在皮革包中年妇女的脚边炸开,碎玻璃渣子溅了一地,皮革包中年妇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吓得连连后退。
与花衣服大妈落荒而逃。
有食客朝着这边看了几眼,毫不关心,又转过身去继续推杯换盏。
大排档老板喊服务员收拾玻璃渣子。
“老板,这是给你的赔偿。”
梁木将兜里的贰佰元现金塞给了大排档老板,其他的用手机支付,你们这能扫码吧。这一年支付功能刚推出,好些人还不怎么会使用。
“有,有,有……在门上贴着。”
“现在的支付功能真方便。”
大排档老板将贰佰元塞进围裙兜里,想了想又塞进了鞋里。
一看就是背着老婆藏私房钱。
他朝着店面里面望了一眼。
心里美滋滋的。
“贰佰元,贰佰元……我的贰佰元……”
梁木摇了摇头,已婚的男人真可怕,也真可怜。
“梁木。”
王阳煦一身酒气,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看来是真的你喝不下去了。他再三询问,王阳煦还是说不清他到底住在哪里。
只好作罢。
梁木支付了饭钱。
扶着喝的醉醺醺的王阳煦,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附近最贵的五星级酒店。”
“附近……那就是宝瑞佳酒店了。您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司机师傅说道。